一级律师 - 医院（四）

    小护士心说写得很好看啊，没看哪里错了。患者姓名那栏重新变得一片空白，顾晏握着笔，填上了“阮野”两个字，小护士横看竖看也没明白，这两个字怎么会跟那个“燕”搞混。不过她也没多嘴，只是保持着漂亮明媚的微笑在一旁等着。顾晏很快填好一张单，了提，便让到了一旁。小护士在光脑上手指灵活地作着。没过片刻，便显示藤医院诊疗记录跟份绑定成功。只不过“阮野”这个份，医疗记录界面净净，一条历史诊疗都没有。没有藤医院的，同样也没有其他医院的。这显然不太正常。“呃……”小护士看着这界面也是一愣，她意识了几刷新，咕哝：“界面卡了么，怎么什么都没刷来？”顾晏扫了屏幕，脸上没多少惊讶。手指上的智能机突然震动起来，顾晏从大衣袋里摸一只耳扣，一边接通通讯，一边冲小护士：“绑定好了么？”小护士见他似乎正忙，也不纠结那一片空白的诊疗记录了，退了界面，微笑：“绑好了，可以去付费费了。”“谢谢。”顾晏说着，手指在耳扣上敲了一激活语音，“喂？乔？”“哟！顾大忙人居然还有空理我！”通讯那的人哈哈笑着说。顾晏“嗯”了一声，“没看来电人。”乔：“你这话什么意思，要是看到来电人呢？”顾晏：“拒接。”乔：“……好好好你忙你第一。我打给你就是再确认一，5号那天你真不来亚岛啊？”顾晏开全息屏看了不同星区的时间换算，：“不去了，要。”乔还有些不死心：“我难得开一次庆祝会啊，对我来说那么重要的日你忍心不来？5号不行，4号来个面也行啊！我都多久没看见你了！再不见，你就要失去我这个朋友了我跟你说。”“4号？”顾晏又看了日程表，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就又开了“我的天，你旁边人很多吗？好吵，你在哪儿呢？”顾晏答：“酒城。”“你去酒城什么？呼新鲜空气啊？”顾晏：“……”他想了想，回答：“接了个案在这边，顺便看戏剧。”鉴于顾大律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说案，乔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更好奇后半句，“看戏剧？你还有空看戏剧，我没听错吧。酒城那地方有正常人呆的剧院？看的什么剧？”“皇帝的新衣。”乔：“？？”顾晏走到收费把钱了，提示音叮咚一声，手边的窗哗哗吐来一堆药，“您的药品已库，请检验有无遗漏。”乔更茫然了：“药品？你不是在看戏剧么？我怎么听见了医院的声音，你去藤了？”“嗯。”顾晏平静地，“皇帝被了脚，给他拿药。”乔：“？？？？？？”顾晏拿了药，收起了智能机的不同星系时间换算界面，“我3号到4号午有时间，你都在亚岛？”乔一听，立刻：“在！当然在，我在亚岛住一个月再回去。那就这么说定了，5号那么多人我知你也懒得见，3号你来，吃住不用，你人来就行。”顾晏回到诊室的时候，燕绥之已经跟那位医生聊起天了。伤的到脚踝涂了药裹着纱布，不太方便踩地，只能翘着二郎，但这丝毫不妨碍燕大教授从容淡定地跟人谈笑风生。好像那不是他的似的。那位医生笑着说，“我母亲那边也姓阮，没准儿跟你八百年前是一家。”八百年没听见人这么近乎了。

    顾晏了门，把药搁在燕绥之上，垂看向医生手边的光脑界面。燕绥之正翻看着那些药，就听那医生：“稍等，护士那边刚把你的信息界面传过来，我录一诊疗记录。”约书亚·达勒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槌，他托着包扎过的爪，瞥了医生的光脑，“咦”了一声，“你这人看着一儿也不经打，倒是好得奇啊，居然没有过诊疗记录？”他说着，用一“难以置信”的目光将燕绥之上打量了一番，撇了撇嘴，“真是见鬼了，我以为我已经够少了。”原本医生并没有注意到这，被约书亚这熊玩意儿一提醒，输的手指一顿，“嘶——对啊，我才发现，你居然没有过往医疗记录？”燕绥之：“……”如果有绳，他已经把约书亚这倒霉孩吊起来打了。他意识瞥了顾晏一，就见顾大律师也正皱着眉看向他。燕绥之迅速调整了表，笑一声：“别提了，前几天被小偷盯上了，偷了我一大堆东西不说，可能是怕被追踪吧，还给我把各份绑定信息都注销了。我重新办理之后还是有很多空白，也不知是不是同步的时候了故障。”医生毕竟不是搞调查的，他听了燕绥之的话，注意力显然被引到了“小偷”上，唏嘘：“11月末临近年底，确实到小偷来活动的季节了，还是要当心，我看你是学生吧？毕业了挑安全的街区住。”燕绥之笑笑，余光顾晏收回了目光，似乎也接受了他的说法。那位医生看着空白一片的界面大概有些不适应，写诊疗结果的时候，是把一个伤分成三份写，占了三条记录，看起来总算没那么碍了。燕绥之笑着冲他了。心说这位医生值一枚医德勋章，急患者之所急，想患者之所想，太会谅人了。医生填完诊疗结果，指着燕绥之上那堆药叮嘱顾晏：“先涂这支红的药膏。手伤的这孩伤不算大，涂两天就行了。伤的这位得涂四天。之后开始涂这支蓝的，涂到伤看不痕迹就行了。一周后回来复诊一，不过到时候应该是其他医生在这里。我只是今天从本过来坐个诊，明早就回去了。”燕绥之：“……”你看着我说就行了这位医生。医生代完，冲他们笑笑，了一铃，外面排队的号码到了一个数字。三人拿着药准备门，燕绥之撑着桌站起，伤了的那只脚略微用了力，便针扎似的撕扯着痛。他只在那一瞬间蹙了一眉，脸便恢复如常，就想这么走去。结果还没迈脚，就被顾晏抓住了手腕。“怎么？”燕绥之一愣，又摆了摆手：“没事破伤，又不是断，还用扶？”“这条难使力，你是打算蹦着去，还是瘸着去？”燕绥之想象了一那个场面，确实不大观，很难走得优雅走气质，于是只得挑了眉，抓着顾晏的手借力朝外走。院是个讲究的院，都快熟了还要讲究不能走得太丑，于是他每步都稳，就是走得很慢，半天才诊室门。他们刚走到门，就见一个卷发医生匆匆过来，走路带风，白大褂摆都飘了起来。那卷发医生在门被燕绥之他们挡了一，侧了才钻诊室，“林，在忙？”卷发医生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回看了燕绥之一，目光从燕绥之伤了的上扫过，又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他收回了目光，冲那位给燕绥之看伤的林医生：“刚才在三楼被开到的人？”林医生了，“你怎么一副急匆匆的样？”“哦，没，刚才本……”……燕绥之走到藤医院输室了5分钟，约书亚·达勒差儿给他跪：“我爬都能爬两个来回了。”燕大教授云淡风轻地：“是么？那你爬给我看看。”约书亚·达勒：“……”他扭就了输室，把输完的妹妹罗希接了来，绿着脸跟着燕绥之继续爬向医院大门。走门的时候，顾晏先去拦了车。燕绥之在等司机掉开过来的时候，意识回朝大楼看了一。人的目光也许真的有实质，反正他一就看到了三楼某个窗边站着的人——那个泼了他们开的少年。他后来想起来，那个少年是被害人吉·贝尔唯一的家人，泼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