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版训犬指南 - 第160章

    这俩人没一会儿就玩开了，掰着扑克牌边，时而激动地拍着桌喊‘！！’，时而鼓着腮帮叫：‘！！’。黄海波虽是个‘老赌仔’，但他今晚并没有‘霉到哈了滨’。两靴牌的功夫就赢了三百万。黎英睿在后面看得睛都直了，放了茶碗。在他的认知里，赌博是必输的。就拿百家乐来讲，在一次牌局，庄家获胜的概率是4586，赔率1：095；闲家获胜的概率是4462，赔率1：1；押和局获胜的概率是952，赔率1：8。假如给赢面最大的庄家一块钱，那最终理论上赢的钱e＝4586195+44620+9521＝09894，也就是说平均一亏106。而要是和局，平均一会亏掉1436，相当于市的一个半跌停。在黎英睿的认知里，赌是‘必输’的生意。他虽说换了五十万筹码，但压儿没想赢钱。甚至好了输净的准备，权当招待费。但黄海波的赢钱速度着实是让他震惊——不仅震惊于这钱来得太容易，更让他赌博的可怕。赌博这东西，如果只有输，那没人会上瘾。它瘾就瘾在‘赢’上。心底望的小虫开始摆尾，想要跃跃试的心逐渐萌芽。黎英睿知自己不能再看去，如果黄海波再邀请他一次，他绝对会。他站起整了整西服，跟两人招呼：“我去趟洗手间。”那俩已经赌红了，心不在焉地答应了句。门的女公关注意到黎英睿的动作，媚笑着迎上来：“老板，实在抱歉，这边的洗手间循环装置故障了，我领您去别厅。”黎英睿不疑有他，跟着公关走了。七拐八拐，绕了个空厅。这间厅比刚才的小不少，只有六十平左右。陈设非常迷信，几乎铺天盖地都是红。红地毯红窗帘，红沙发红赌桌。红得刺目恶心，给黎英睿晃得都有迷糊。“这厅没人？”“这里是私人厅，空两周多了。”公关僵地假笑着，“今年贵宾厅的人数比起往年要少很多，这不反腐力度加大了。”黎英睿若有所思地，径直了洗手间。上完厕所洗了手，撑着池看镜里通红的脸。刚才在赌厅里，他差就被那俩人的氛围给染了。公司一个项目，从萌芽到赚钱，快的一两年，慢的可能要等八九年。而博彩，短短十几分钟，就能让人赢几百万。这来钱速度很容易摧毁人的金钱观，让人再难脚踏实地努力。在这充斥着燥浪的地方，黎英睿迫切地想见肖磊。想他那踏实的，想他那透亮的小狗。比起在这豪华游上一掷千金，更想和小狗去河边放烟。黎英睿从兜里掏手机，想给肖磊发条消息。船上wifi不好，他往门边走了两步。刚开对话框，就震个不停。两张照片，两条语音，一大堆未接来电。黎英睿眯看着那两张照片，半天才认来是董玉明。扑哧一声笑了，开了肖磊的语音。

    “你在哪儿？！董玉明不知整了什么搁船上害你！快去人多的地方！别单独行动！”肖磊把比亚迪开成了风火，终于在傍晚7：40赶到了d城港。一辆白五菱卡已经等在原地，郭亮正从货斗往卸一艘托。红黑相间的托艇，车前印着银托安保的猫鹰图标。肖磊从x市往回开的时候，一直在联系港的游艇。大游艇没有空的，小游艇不敢开到公海——太危险。急之他联系了郭亮，让他从公司偷一艘托来。郭亮一听说他要开到公海找游，连骂他疯球了。哪怕是天气好，公海的浪都有两三米来，别说大的托艇，就连40米的游艇都悠得像云霄飞车。肖磊只说了一句话：黎英睿要没了，我就一扎海里陪着。平时稳当可靠的人，冷不丁说句疯话，很难让人不相信。再加上郭亮刚结婚，设地想了想，到底还是帮了忙。肖磊从车上来，跑过去跟他一起往卸。冬天的海，冷得绝。岸边是皑皑积雪，里飘着大块浮冰，翻起来的浪都像刨冰沙一样。两人拿冰镩凿一条通，把托推海。等度差不多了，肖磊就直接站在里换装备。潜服、潜靴、防手、盔、海洋gps。最后背上防袋，上钥匙，把钥匙圈绑到腕上。扭对郭亮：“谢了！公司那边儿啥事我担着！”郭亮在他后推着车尾，迎着凛冽的冷风喊：“兄弟我敬你是条汉！你可得好好回来！”肖磊没说话，右手比了个大拇哥。伴随一声引擎的轰鸣，全速冲夜幕。雪白的浪炸开在海面上，落后已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