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版训犬指南 - 第10章

    肖磊烦躁地搓了两把脑壳，想着得找事儿，把这邪门的躁动压去。他掏手机看了时间，决定去实验小学接他妹妹肖莹。【作者有话说】磊沦陷了。啊呸，这个死颜狗。肖磊的家，说来有复杂。他亲妈在他8岁那年罹患急淋白血病，急需移植骨髓。他的骨髓是上了，可手术费迟迟凑不齐。就在他爸四借钱的时候，一场冒把他妈带走了。他妈死后两年，他爸再婚。次年，他小学毕业，后妈怀上了妹妹肖莹。彼时肖磊成绩不好，跟后妈关系也不好。叫妈是不可能的，甚至不肯吃人家的饭，说馊得慌。后妈被他气哭好多回。村里的老人劝他爸，说生气会影响胎儿成型。儿不小了，学习又不好，不如送校。吃苦，磨砺磨砺。就这样，肖磊被送了校。校的训练十分艰苦，消耗了他大分青期的叛逆和躁动。加上没啥假期，距离产生，他跟家里的关系当真缓和不少。然而就在肖莹刚会走路的时候，他姑姑家事儿了。肖磊的姑姑和姑父，在一家饲料厂上班。他姑纳，姑父门卫。那时候赶上岗的末尾，满大街都是走投无路的工人。买断的钱用尽了，而待岗又被发现只是谎言。失业的工人像是无苍蝇一样，到撞。服务员，搓澡，烧锅炉，摆摊儿这社会难免生亡命徒，他姑父的熟人就是其一。一次串门蹭饭，那人瞅见他姑把几千块货款放屉，心生歹意。半夜骗开料厂的大门，把夫妻俩全杀了。姑父在门被砍了十多刀，姑姑在炕上被砍了二十来刀，耳朵里还被一竹筷。因为案件质太过恶劣，省厅直接派人来查。不到三天，凶手就被缉拿归案。杀了俩人，只抢走五十块——他不知，纳的货款每晚都是要存银行的。杀人犯被判了死刑，料厂也关了门。死人的不幸被画上句号，而活人的不幸才刚刚开始。夫妻俩的独朱有路，那晚没在门房，而是睡在了工人宿舍，侥幸躲过一劫。八岁的朱有路没了父母，也没了路。一帮亲戚推三阻四，后来被最穷的肖爸领回了家。就这样，肖家有了三个孩。孩多了，日越发清贫，但肖爸一也不觉得苦。因为这三个孩，个个有息。老大肖磊，17岁就获得全国青少年散打锦标赛a组单项第四，成了国家一级运动员。本可以凭此保送d大，可惜名额被走后门的给占了。他索放弃大学，转而伍当兵。义务兵期满后，又因表现优秀升了士官。

    老二朱有路，去年考以数学满分的成绩上了市重；老三肖莹，天资聪颖，七个月大时就会说话了。对于很多老一辈来说，孩就是希望。只要孩好，日再苦也有盼。肖爸也这么觉得。地，拉麦，打苞米，农闲就去市里当瓦匠，片刻不歇。本以为，人只要老实，勤快，日就会越过越好。可惜麻绳专挑细断，厄运专找苦命人。一个初冬的清早，夫妻俩骑着电动三去市区卖菜。半路和一货车相撞，肖爸被卷车底当场死亡，后妈被甩去几十米，摔断了颈椎。货车司机肇事逃逸。因事发路段没有监控，又没目击者，案件迟迟没有展。肖爸的命，没人买单。后妈吕艳的医药费，同样没人买单。不幸的残局，生活的重担，全撂到了肖磊肩上。他不想退伍，可那时队里士的工资，一个月只有九百八。别说扛起一家生计，就连一家的大米，他都扛不起。离开队后，他职圆保险安全官。主要是跑火车途，押运些司法文件。不成想刚半年，就碰上了事儿。半夜在公司的地停车场，他偶遇了一场聚众斗殴。准确来说是围殴。四个老爷们儿对一个男人拳打脚踢。踩脑袋，踹，最后有个鸭帽的，甚至掏刀开攮。肖磊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抢了刀不说，还把施暴的一顿狠削。尤其是那个鸭帽，被他照着肚连蹬三脚，吐得跟泉似的。最后晃晃悠悠，四仰八叉地躺地上了。这一躺，帽掉了，了脸。四目相对的瞬间，肖磊愣了。这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这他妈是圆保险的大领导！受害者早就跑了，其余三人也都趴在地上哼哼。就剩他，以及自己的上司n次方，面面相觑。事已至此，全而退已经不可能了。肖磊着把领导打昏，脱走了其粘血的鞋。他报了警，还提了证据：抢来的短刀，以及鞋的右脚——他留了个自保的心。毕竟他家还有俩念书的孩，怕遭报复。然而这俩证据，却没能把人逮捕。因为找不到受害者，现场也被收拾得溜净。领导还是那个领导，但饭碗已经不是他的饭碗。不仅如此，一些黑社会光还找到他家，他把其余证据来：剩的那只鞋。就在他焦烂额、走投无路的时候，前同事给他支了一招——去投靠银拓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