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版训犬指南 - 第8章

    “好，咱回家。”黎英睿把她放来，又给她重新别了发卡，“你在这等会儿，乖乖的。”一行人正要往外走，黎思瑶一把抓住肖磊的。肖磊顿住脚，扭看她。女孩儿仰着脸，天真烂漫地问：“你咋不穿罩呀。”这话一，俩老爷们儿都愣了，无措地看向刘老师。刘老师尴尬地赔了个笑脸：“这周开始上生理课了，教女孩儿穿小背心。”她弯腰对黎思瑶说，“哥哥是男的，男的不用穿。”“可哥哥咪咪大呀。”黎思瑶往上揪着自己前襟，“衣服都这样婶儿了。”肖磊的脸蹭一红了。黎英睿拍了拍他的后背：“咳。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这人嘴上说着童言无忌，却噗噗嗤嗤地笑了一路，上楼梯时还扭问：“你一周练几回？”肖磊被他调戏得脸冒烟，恨不得找个地夹死。话说回来，那当兵的谁没肌？在连队，引向上，双杠伸缩臂，一组都12个起；400米障碍，两分半跨不完都要被踹。就这么练，那不可能薄，个个的厚。肖磊想不明白，壮实也不是什么丢人事，那怎么被黎英睿一笑，就变得这么羞耻？好在这尴尬气氛并没能持续多久。刚上三楼，就听不远的校室传来女人的怒吼。不带脏字儿，但尖锐亢，听得是异常激动。黎英睿和刘老师对视一，各自苦笑。刘老师敲了两门，屋里静了来。推开门，双方家打了个照面。黎英睿刚提起个笑，话还没，就见对方妈妈大步上来，抡起包甩向他门面。抡来的半儿，被肖磊给揪住了。黎英睿定睛一看，是个壳包，还带着个大金属扣。这抡实在了，轻则破相，重则脑震。他沉了脸：“我是带着诚意来歉的。”“歉有用要警察什么！”女人指着他的鼻，“我告诉你，我儿睛要是作病，你家病秧也别想好！”‘病秧’这词了黎英睿的逆鳞，他的语调陡然变得沉：“不愿私了，就走法律程序。”“你还有理了！”女人气得脚，“真是什么人生什么!”黎英睿冷声：“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你。”这场协商，随着这两句话，演变成一场激烈争吵。女人骂一句，黎英睿回一句。他早就没了公司里的沉模样，现在脑门上就仨字儿：护犊。歉可以，赔钱可以，协商可以。但你要说我闺女，不好意思，我一个字儿的气也不咽。总而言之，我闺女是不可能有错的。你问我证据？证据就是‘我的孩我了解。’别说什么绅士风度，那嘴就像是开了刃，没理也要占三分。甚至最后还反咬一：“说到底，是你儿有错在先。手欠早晚要受教训，不是我们也有别人。”这可真是太气人了，那男孩儿的妈妈差没撅过去。

    在这儿上学的孩，哪个家里没能耐？哪个又不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受了伤就够糟心，更难堪这气还撒不！她就像个被堵住的炮筒，憋得满脸通红。终于在黎英睿那句‘不是我们也有别人’后彻底破防，哭嚎着冲上来挠他。肖磊挡到黎英睿前，既不能让她挠着，又不能还手，平白挨了好几，胳膊都血儿了。校和刘老师见状，也都上来拉架。受伤男孩儿拽着他妈衣摆，仰着哇哇大哭。叫嚷，劝说，嚎哭，呜哩哇啦，混不堪。后来校实在没招，只能把学校的保安叫来，让黎英睿先走了。说学校会从协调，整理好后再通知他对方诉求。黎英睿求之不得，还把孩也带走了，顺便请了假——女人的那句‘得不了好’让他心有余悸。【作者有话说】哈哈哈哈我真是笑得不上气。现场大概是这样的。男孩儿妈：拉拉拉！黎公主：反弹。男孩儿妈：哇啦哇啦哇啦！黎公主：瑶瑶不会有错。她是本善良的孩。我的孩我了解。是你们手欠。最后，只有磊受伤的世界达成了。磊：溺孩，就是害了孩。为了瑶瑶的心健康，我决定，给她当妈。瑶瑶：爸给零，我要给我磊妈买个罩。黎公主（掏钱包）：买d杯。回程的路上，黎思瑶兴奋异常。一会儿在黎英睿怀里拱来拱去，一会儿又把伸到前排跟肖磊搭话。“你叫啥呀。”“你几岁呀。”“你是爸爸的新司机吗。”小孩就像是小动，依照直觉办事，对喜从不矜持。不知肖磊怎么就合了小霸王的缘儿，她抱着前排椅背，黏黏糊糊地近乎。嘴上嘚啵不停，小手也不老实，一会儿摸他发茬，一会儿他胳膊，摸完又咯咯直笑。肖磊生温厚，对小孩儿小动的，都很有耐心。别说照顾弟弟妹妹，就以前家里养的狗产崽，都他给接生。撕胎，羊，系肚脐，刺激排便早产十天的狗崽，一胎6只，一只都没死。此刻面对黎思瑶的‘扰’，他也是一副铁汉柔的样儿，基本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