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7）

    连着三天，宋成轩都没有现。

    吃住都在公司，他领着一群开会，端着冰冷的表，脾气变得喜怒无常，折腾得众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不敢让自己闲来。

    一闭上睛，脑海里便会浮现妹妹哭得上气不接气的模样、洁白的旗袍上刺目的鲜血、手腕和大红红紫紫的指痕。

    他很心疼，却不后悔。

    再多功夫，绕再多弯，也无法掩盖见不得光的事实他喜自己的亲妹妹。

    既然决定将她牢牢抓在手里，这一关，她早晚得过。

    第三天的晚上，宋成轩好心理准备，开车前往别墅。

    他了解妹妹的脾气，知她肯定要大哭大闹，却没想到闹得这么厉害。

    园躺满玫瑰尸，经验丰富的园丁一脸为难地：小嫌玫瑰的味难闻，让我们全掉，换成百合。

    客厅的地上全是陶瓷碎片名贵的古董瓶被她一只一只摔了个粉碎。

    楼梯铺着轻盈的羽，白鹅绒的被从间豁开个大，惨烈地在路间。

    一切充斥着暴力学的意味。

    宋成轩气，绕过所有陷阱，缓步走上二楼。

    刚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宋吉柔便像一枚外形小巧、杀伤力却很的炮弹，直直冲他怀里，撞得他一个趔趄。

    单手扶住雕栏杆，他拥住她，睁睁看着她踮起脚尖，往他肩上嗷呜一。

    整齐的牙齿咬破，肩膀立刻见了血，好在他穿着黑衬衫，看不大来。

    她还穿着那天他亲手换上的烟粉睡裙，发披散着，好几天没洗，沾满汗和泪，散发一儿异味。

    可宋成轩摸摸瘦了一圈的躯，不止没有嫌弃，心里还变态地浮现满足。

    他亲手把妹妹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没洗最好，上残留着他的味，怎么看怎么顺。

    他好像觉不到痛似的，也不促宋吉柔松，就着这个姿势，将人像孩一样举，抱着走卧室。

    卧室更，给她解闷的电产品和书籍散落一地，几乎没有地方脚，床单也被她愤地剪成一条一条破布，米白的床垫。

    宋成轩把妹妹放到梳妆台上，亲昵地吻了她的耳朵，耳语：吃药了没有？

    那天晚上，他有些失控，没来得及措施。

    再说，既然已经狠心，就要到底，也省得她怀抱什么侥幸，认为自己还净。

    闻言，宋吉柔更恨，咬得更狠。

    鲜血涌腔，又又咸又腥，滴滴的大小没受过什么罪，被迫咽去两，差儿呕来。

    牙关渐渐变得酸痛，她愤愤然地松开嘴，抬脚往哥哥用力踢去，却被他及时躲过，顺势捞起那条。

    好了，是我不好。宋成轩连酒后失德的借都懒得说，低吻向沾满血的红，动作势又温柔。

    宋吉柔避不开，后背贴在冰冷的镜上，本以为泪已经，这会儿又没息地涌来。

    她在接吻的间隙，哽咽着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阿柔，我喜你。他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把她搂在怀里，宽大的手掌贴着纤瘦的脊背，一一抚摸，我克制过，但不到。

    他低声将折磨自己许久的噩梦述说了一遍，苦笑：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老天爷真是给咱们俩开了个恶毒的玩笑，让我们相依为命，却背负血缘的诅咒。

    宋吉柔的绪又激动起来，用力推搡他，嚷：什么梦，什么前世，我一个字都不相信！宋成轩，你就是个畜生，连自己亲妹妹都得去手的禽兽、死变态、疯！

    她地，赤着脚冲衣帽间，将他这段时间买给自己的旗袍全抱来，又剪又撕，嘴里骂：我才不是你的珑清，才不要和你缘定三生，生生世世夫妻！宋成轩，你真让我恶心！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宋成轩被妹妹的态度激怒，把她在衣服堆里，了比那天更丧心病狂的事。

    他一边收拾她，一边着脸：敢骂我是畜生？阿柔，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畜生。

    宋吉柔绝不肯承认，自己从这惩戒行为尝到别样滋味。

    正相反，事毕，她将哥哥赶房间，隔着门板大骂：宋成轩，我劝你去看看心理医生！面不行也就算了，脑有问题可是个大麻烦！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一剪骟了你！

    宋成轩被妹妹气得浑发抖，在走廊站了大半个小时，这才压住绪，转离去。

    宋吉柔在别墅三天两地作妖，他哄也哄过，谈也谈过，就是找不到突破。

    佣人们受不了大小的脾气，陆陆续续辞职，换了几拨人之后，里面便掺儿沙。

    落叶纷飞的时候，司机假传他的命令，在七八个保安的底，把宋吉柔偷了去。

    得到消息，宋成轩怒形于，连两支烟，勉找回理智，给他常用的私家侦探打了个电话。

    他沉声：查一查林跃最近几个月的动向，派两个人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