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 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第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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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七:“已经睡了。”“嗯,那就明天再和他说吧,省得半夜都要被恶心。”“是。”翌日,比庄夫人决定更为重大的消息,却率先了王府。圣上诏曰,太不孝不悌,不忠不义,行为不检,结党营私。大盛江山万不可传承于此。即日起,废黜皇太李成。 安宁事关重大,消息是柳七亲自去报的。岑砚都已经门了,庄冬卿才将将睡醒,洗漱收拾好,刚用上早饭。喝着粥,迷迷瞪瞪的,听完了柳七的转述。咬着筷,庄冬卿迟疑:“所以,这是,废太了?”不怪他犹豫。柳七把圣旨给他背了一遍,咬文嚼字的,绕得他脑疼,觉得应当是听到了废黜两个字,但是淹没在一堆佶屈聱牙的太罪状里,听完庄冬卿又有些不确定了。柳七给了他答案:“是的。”“从今日起。”“圣旨一,后续诸事都需重新安排、调整,主已先去了大理寺,估摸着这几日,还会被分派别的差事。”庄冬卿:“哦。”岑砚是老皇帝的左膀右臂,又是信重的能臣,自然能者多劳。兜兜转转终于等到了这一纸诏书,庄冬卿又想到了庄夫人,柳七同时与他说了昨夜庄府遣人来,毕淑玉已经答应了劝说首一事。庄冬卿也讶异,“就答应了?”“嗯。”庄冬卿不可思议,“昨天不是那么生气吗?”自然是看人菜碟,瞧不上庄冬卿,有火气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往他上发。柳七心里清楚,也不说那些,只:“今早废太的圣谕一,现庄夫人只怕是庆幸呢。”“……也是。”总之是答应了。也算了了一桩麻烦事。庄冬卿不是个心里存事的,听过便过,柳七禀报完又在院里留了会儿,不见庄冬卿苦恼,反而早饭用得更香了,这才退了去。庄冬卿当然吃得香。丰盛啊。腾腾的小米粥,咬一多得油的包,还有怕他觉得腻味,给他换味的,少量的油条豆浆和烧麦,油条金灿灿的,豆浆是泡了一夜的豆熬煮的,白,烧麦也不是上京的法,里面没有放米,纯馅儿的。但不论卖相如何,都有个共同特征,好吃。庄冬卿吃。啊呜啊呜啊呜,他宣布,这就是天堂般的早晨!用了早饭在院里消,六福还有王府拨给他的仆从陪着,也不知是不是被代过,护庄冬卿护得很,但凡哪儿有路不平,上台阶,都会提前提醒,生怕他摔着。王府很大,一个早上庄冬卿连自己住的东厢都没逛完。东厢自带了个小园,有匠时时打理着,庄冬卿在外围一颗古树顿步,青石板上来回踩了踩,很平整,庄冬卿:“可以在这儿摆张躺椅,我午晒太吗?”面朝园,抬就是一大片的堆锦簇,景,周围也没有房屋,清净,庄冬卿想不到比这儿更好的午后打盹儿的去。仆佣立刻上前,细细问过他的想法,一一记。午饭前,庄冬卿闲来无事练字的时候,柳七又来了。带来了消息,庄夫人上门了。柳七:“想来是为着早上圣旨的事,心不安,既了决心,便想快把事落实。”科举舞弊案牵扯了不少太派系官员,与毕氏族人,之前把不准圣上的意思,这些官勋贵们,哪怕三司知有问题的,也不敢动刑讯问。废太一事已成定局,皇上的意思就很明朗了,各方暗蹲守的势力,也会陆续开始行动,借机铲除异己,拉拢可用之人。历来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趁着废太诏书刚,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庄越即刻首,抢首告的功劳,是最好的。庄夫人肯定也想到了这,坐不住了,拖着病也要来。毕竟局势瞬息万变,再过两日,首告发的人多了,那庄越这功劳,也不够看了。柳七:“我上动去大理寺禀报,庄少爷想见她吗?”

    顿了顿,柳七笑:“说不定夫人今天见了少爷,会叠声致歉,换一副面孔呢?”知庄冬卿昨天受了惊吓,这是想让他报复回来。形势比人,如果庄夫人这都看不清,也不必来王府相求了。庄冬卿想了想,却问:“一定要见吗?她知我住在王府?”柳七惊讶,仍如实:“不曾透过,如果公不愿,不见也无妨。”庄冬卿松了气,“那还是不要见了。”柳七:“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庄冬卿挠,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我就是觉得,没必要。”“她讨厌我,我也不喜她,上也要用午饭了,我有这个和她互相虚与委蛇的功夫,还不如多吃两,来得开怀,没得平白扫兴,恶心了别人,自己也不见得多痛快。”“有得选的话,我还是愿意开开心心的,对自己好。”总结,毕淑玉不饭,还倒胃。柳七觉得这话说得通透,又带了两分孩气,很是稀奇。去大理寺的路上都没忘,见了人说完毕淑玉,又将这段话当玩笑,转达给了岑砚。岑砚听完果然笑了笑,嘴上却不饶人,“他倒是乐得清闲。”柳七:“我觉得庄少爷这好的,知足常乐。”岑砚不置可否。等放了笔,说回正事,“庄兴昌不怎么样,他夫人倒像块当官的料。”“勋贵远支,对这些耳濡目染着大,应对自然不会差。”“也是。”岑砚肯定,“庄越这事不能拖,她合些,也更好办。”想了想,决定,“等会儿我回趟府吧,若是能商量好,今天录完供,是最好的。”柳七应喏。今日事都赶到了一起,忙完案,跟着接了两废太之后的旨意,岑砚匆匆用过午饭,着徐四去刑提人后,自己不停歇地又回了府。毕淑玉早已等候多时。往客厅去的路上,想到什么,岑砚半途拐了个弯儿。瞧着像是去东厢的路。柳七不解,岑砚却:“忙活半天,看看当事人在嘛。”主屋里外却不见人。仆佣将岑砚往屋后小园外引。到了地方,人在躺椅上,吃饱喝足的,晒着太打着盹儿,好不自在。岑砚:“……”柳七:“……”岑砚笑了声,不笑。“好哇,我这累死累活,事主倒是睡得安稳。”柳七艰难找补:“……还没满两月,赵爷说这段时间,是会嗜睡些的。”声音极低,知岑砚大抵听不。岑砚确实听不,冷着脸走近,在六福又张又担忧的视线里,伸手,庄冬卿的脸。举动全凭着心意,但接到庄冬卿那刻,岑砚便知,手重了。动作也过于亲昵了些。岑砚:“……”微微拧眉,手悬在半空,罕见的有些退两难,心绪纷杂。“唔……”庄冬卿支吾一声,也皱起了眉。岑砚注视着近的那张脸。以为庄冬卿必然会醒。孰料,没有。睫扑颤扑颤,挪了挪,没再觉到扰,庄冬卿眉又慢慢放平了。近距离打量,岑砚还从那张脸上,读了两分恬静。“……”“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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