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湾路七号男子宿舍 - 第92章

    “请问…… 靠。”有个人想问常锦星事，看到他转过脸，也是一样的反应：“你是演员？”“不是。”常锦星摆手，说：“我是摄影助理。”说着给对方看工作证。“洗手间在哪里？”那人说。常锦星给他指了路，对方便去了洗手间，每个人看见他的表都是“哟，帅哥”，这神他已经习惯了，但在剧组里，大家仿佛都很直接，仿佛“帅”是一商品属，自然而然就说来了，有如“你这个包包很贵呀”的坦率，反而让他觉得有不自在。一摄与二摄对他都很和善，导演午休时还特地过来看了看他，王博涛午饭后惯常烟，打瞌睡，常锦星也困得不行，睡了会儿，午被一摄的徒弟摇醒了，便跟着继续拍戏，推摄影机。这份工作虽然辛苦，常锦星却很能接受——因为在剧组里，他觉得自己是个人。 不再被当品看待。男二来了，午有场男二的戏，在初的园里，男二带着一个角，等待着女主的垂青，并私诉说着对女主的印象。“待会儿你把镜推给他。”王博涛朝常锦星说：“注意对焦。”王博涛就这样让常锦星上手了，常锦星完全不知这意味着什么，接过摄影机，小心地对着场时，徒弟们都带着震惊的目光。 这得是多重要的关系，才能上来第一天就碰摄影机？场记板哢哒一声，接着，常锦星也震惊了。镜里现了一个见过的面孔…… 是孔禹！男二居然就是先前在邮上见到的那个小演员，孔禹！常锦星的记一直很好，只要见过一面，基本上连容貌带姓名就很难忘记，这也是他的谋生技能之一。 他张地盯着取景屏，照王博涛教他的，调好了焦距，并观察这场戏。孔禹显得完全不一样了！先前在常锦星的记忆里，他只是邮派对上被边缘化的一员，畏畏缩缩，十分拘束，和常锦星自己比也好不到哪儿去。 然而一旦了镜，孔禹就像换了个人般，散发演员专属的气场，也即是俗话说的“一秒戏”，他完全驾驭了痴男二的角，从神到表，每汗都透着一！常锦星不久前刚见过他，便将更多的注意力投在了孔禹的上。“这家伙不行。”突然导演的声音在常锦星后响起，把他吓了一。常锦星本以为他在说孔禹，但仔细停来，提的却是另一个人，坐在男二边的角。导演：“完全不会演戏。”“这个角是网红。”又一个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们公司来的。”王博涛自觉走开，不听他们的谈，而常锦星站在导演与那女的边，还得看着摄影机，不能走开。

    “你和公司说说。”导演又：“这场戏就先这样吧。 fish！”导演与对话那人走了，王博涛又回来了，孔禹拍完这场，朝摄影组这边走来，迎上导演，满脸堆笑地与他说话，常锦星也看见了孔禹的两副面孔。 他准备场戏的机，不时瞥向孔禹，孔禹察觉到了，他朝常锦星的方向望来，两人给了对方一个心照不宣的对视。常锦星笑笑，先前那女又回来了，说：“我看刚才那场…… 哇。”常锦星猜测后面多半还有一句“你得好帅”没说来，忙，为她调先前那场戏。 王博涛回来了，拿着保温杯喝茶，说：“这位是制作人。”“好。”常锦星忙。制作人突然就想起来了，说：“啊！你是锦星啊！真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特别忙，本来应该自己给你打电话的…… 开机前事实在太多了。”“没关系没关系。”常锦星忙笑。“等杀青了请你吃饭。”制作人地笑。常锦星心想张宇文到底拜托谁给他介绍了这份工作？！看剧组其他人的待遇，对比起来明显不一样！是很大的咖吗？“嗯，不行。”制作人又自言自语：“他们是个培养网红的公司…… 王烁！副导演在哪？”制作人又走了，导演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拍戏，常锦星完全不知这短短几句话里，就决定了一个想演戏的网红的未来。 整个午都是男二的戏份，男主已经走了，男主与男二甚至连面都没见着，接着是数场男二与女主的对手戏。 四时，公司送了开机日的午茶来，休息二十分钟，大家匆匆忙忙地喝咖啡吃糕。这时，孔禹端着咖啡，朝常锦星走来。常锦星坐在一旁，抓来之不易的这时间看手机回讯息，看见孔禹站在面前，抬。孔禹笑了笑：“又见面了。”常锦星收起手机，笑着伸手与他握手，神秘地作了个“嘘”的动作。孔禹了片场，仿佛自带一层光环，那是专业的光环，与邮上的十八线小演员简直判若两人。“你一直在当剧组的摄影师吗？”孔禹问。“不。”常锦星说：“我也是朋友介绍来的。”同时心想，回家后一定要找张宇文问清楚，这绝对不是什么人力资源公司介绍的，常锦星没正儿八经地上过班，他人可不傻。 看其他人的态度，介绍他组的人绝对是很重要的角。孔禹带有少许迟疑，正要再问时，一场戏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