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主攻]与鹤书 - 第十九章·心r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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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鹤不来找我,我自然是要去找他的。

    我到督公府的时候,没什么阵仗,就敲了敲门,青佑开门一看到我,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把我请去,说要去请督公过来。

    我制止了他。

    “江知鹤在哪里,无需请他,朕自会过去。”

    青佑一路上悄悄地看了我好几,好几次言又止,看着我的脸,他又闭嘴了,把我领到了书房。

    我挥了挥手,青佑就退了。

    我推开门。

    江知鹤确实在里面。

    在静谧的书房,江知鹤着朱红,衣上绸缎般的光泽在微弱的烛光闪烁着,犹如淌的琥珀。

    他支着手臂,玉指纤细,指尖撑着额。那手臂如白玉般无瑕,微微低垂的淡淡的倦意。

    在打瞌睡。

    我轻轻地走近了,才发现他的脸很不好,带着一的倦怠,看着很累。

    他的眉微微蹙起,仿佛梦也带着一丝不安,的睫淡淡的影,随着他的呼轻轻颤动,嘴略显苍白,失去了一分的红

    仿佛连梦境都无法给予他足够的安宁。

    我自然是来质问他的,江知鹤再怎么说,御不严这个罪名逃不了一丝半,我理应公私分明,个赏罚分明的君主。

    可是我现在看到他的疲倦,却又说不半个疾言厉的字句了。

    对他,我永远都太心了。

    现在理亏的人当然应该是江知鹤,了这么大的事——或许也不是很大,贪官污吏年年都有,今年特别多的原因无非是我查得更严了罢了——这算不得天塌了的大事,可于明是在江知鹤手办事的人,再怎么说,江知鹤都得担一分责任。

    可现在,在这个书房里面,他睡着了,而我却生怕吵醒了他,又很想把他抱起来,让他睡得更舒服一

    真是好笑,手足无措的人居然变成了我自己。

    我站在那安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然后轻步走到他边,一慢慢地把他从一也不适合睡觉的、的椅上面抱了起来。

    江知鹤真的很轻,柔若无骨一般躺在我怀里。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江知鹤好像实在是太累了,睡得很,又或许可能是因为我小心翼翼,也确实没有把他吵醒。

    环顾四周,书房里面连个小榻都没有,纯办公场景,都是的红木桌椅、书柜。

    于是我抱着他,坐在他刚才坐的椅上。

    我把江知鹤轻轻地放在我的上,搂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我上睡觉。

    听他平稳的、微弱的呼

    他在我的怀里,可能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所以皱的眉舒展了,睡得似乎更安稳了。

    真的很不可思议,我明明是来质问他的,却抱着他,在他的书房里面安安静静呆了足足一个时辰。

    若是换了旁人,犯不严或是勾结的错,我断断不会有半分心,该打该杀,应该如何就如何,可偏偏是江知鹤。

    所以说,我还是心了。

    我抱着江知鹤一顿胡思想,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低一看才发现他醒了。

    江知鹤见到我,那张漂亮的脸上了很惊讶的表

    我已经抱的有些懒倦了,差就要抱着他睡着了,见他醒了,搂住江知鹤的腰,把他往自己上掂了掂,抱的更了,防止他掉去。

    “江卿睡了好久,让我好等。”我打了个哈欠。

    江知鹤刚刚睡醒,仍然有些愣愣的,“陛,怎会……?”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怎会来?当然是特地来拷问你的。”

    听这话,他脸上并没有惶恐的意味,反而笑了笑,“陛便是如此拷问的?抱着臣一起睡觉?”

    “不然呢,真把你抓了上刑拷问?你想去哪?诏狱还是大理寺,或者慎刑司?”我挑眉。

    江知鹤好脾气地说:“都可。”

    “都不可。”我果断驳回。

    他柔的脸颊,江知鹤确实清瘦,但是好歹脸上还有起来的。

    我问他,“快说,于明这案,你有没有掺合一脚。”

    江知鹤了然地笑了笑,“臣若是说没有,陛信吗?”

    “你说没有,那便是没有。”我

    说句实话,这本确实并不是天塌来的大事,更何况我总是更愿意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

    再说了,自从喜上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我们之后要面临的问题一定非常的多,现在于明的这问题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于明和江知鹤在前朝就是阉党一队的——解决的办法无非就是这案了结,罪魁祸首被绳之以法,或者江知鹤告诉我,他和于明是什么关系,就这样结束就可以了。

    他说没有,那就没有。

    我愿意相信他。

    江知鹤看着我的神,很轻很轻地叹了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陛,人心易变,陛如何笃定,臣仍然还是当年那个风清月明的少年呢?”

    我想了想,

    “是与不是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从前是你,现在也是你,仅此而已。”

    “人心易变确实是常态,但是我觉得,有的东西会变,有的东西却是一直都不会改变的。”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我你,所以比起相信其他的,我更愿意相信你。”

    ‘我你’那三个字,好像有温度一样到了江知鹤,他在我说那三个字的时候,瑟缩了一

    江知鹤在我怀里安静地窝了一会,他将耳朵贴在我的左,好像在听我的心一样,

    他说:“于明生贪财,却又有几分聪明,这世上,永远都是有弱的人,最好拿最好把控。

    但,陛对拨款他都敢贪,那便该杀,更何况我们这些人,上本就背着不知凡几的人命,不论哪天、不论什么时候死了,那都算是拍手称快。”

    我听来了,江知鹤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惆怅

    “他算是什么东西,”我抱了江知鹤,“怎能与你相提并论。”

    我承认,我很是双标。

    但是,有良心和没良心,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如果有的选择的话,江知鹤是不会伤害别人的,可惜这世在大多时候都没得选择,世从来如此。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会给江知鹤更多的选择。

    我承诺过他,所以必然会允诺。

    不过江知鹤依旧疑重重,我继续拷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于明的事的?”

    江知鹤抬:“只比陛早两天。”

    早两天?

    那不就是江知鹤仍然缠绵病榻的时候?

    我顿时然大怒,又生生压怒气,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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