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 - 第54章

    黄教练赶忙摆手：“哦哦，没有，他喝多了就睡觉了。”“知了。”“诶，慢走啊！让政语好好休息几天。”政宗实关上了窗，轿车开了一段路后，他打开车载蓝牙连接，拨通了羊咲的手机号。连续拨了几次，车只有忙音，对面无人接听。“嘟嘟”不绝于耳，后排的政语本来也没有睡太死，只是喝了酒有累，慢慢醒了过来，被这一直不停的声音吵耳朵。“喂……”忙音断，政语松了气，翻了个准备继续睡，却听见他爸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羊咲，听得见吗？”“听得见，叔叔。”政语心脏一，他爸这么晚给羊咲打电话是什么？他一僵，受到汽车拐了一个弯，他胃里的酒快要吐来了，目眩，又听政宗实问羊咲：“在哪里？叔叔一会儿去找你。”羊咲那边安静了几秒，“在公寓这里，刚和他们吃完饭。”“好。”电话断，政语想爬起来问他爸怎么回事，奈何稍稍一动，胃翻江倒海，他只好锁眉闭着，又睡了过去。门没有关上，留了一小条，政宗实轻轻推开，屋桌上开了一盏淡白的小台灯，一门就能看见，桌的对面就是床，羊咲却枕着胳膊，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脸颊飘着红，耳尖也红红的，政宗实没有动静，轻轻关上门，“咔哒”一声，羊咲还是醒了。“叔叔。”羊咲还是趴在桌上，睁开，闷闷地叫了一声政宗实。每一回听见羊咲这么喊自己，政宗实心底都到发，昏暗的环境将这份轻微的瘙给放大了不少。“来看看你。”政宗实说，“困了就去床上好好休息吧，叔叔去公共厨房给你吃的。”他晃了晃手拎着的材佐料，朝他和煦地笑起来。“……叔叔。”羊咲坐直了，夜里寒凉，上披了一件宽松的卫衣外，他拉了一衣领，手抬起来又松弛地垂落，看起来很困顿。羊咲喝醉了，政宗实察觉到，羊咲醉酒后，起先是犯困，而后会解放天，莫名开始兴奋。

    政宗实朝他走近两步，将手里的袋放在桌上，由上而望着羊咲，手指碰了碰羊咲的面颊，的，也有，像刚煮熟的。被政宗实碰这么一，羊咲傻傻地笑了起来，脸忍不住往前蹭，政宗实摊开掌心，覆住了羊咲半边脸颊，像捧了一盆火，不由地蹙眉，“上次就警告过教练组不能带球员喝酒，怎么又带你们胡来。”“叔叔。”羊咲弯起眉，大胆地在政宗实手心里蹭着，“好舒服，凉凉的……”政宗实不禁觉得好笑，另一只手也伸了上去，两手捧着小孩的脸，向间挤一挤，羊咲那张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嘴还是停不住地说话：“叔叔，我拿了三次最佳耶，是不是很厉害？”政宗实笑说“很厉害”，松开了羊咲，不再折腾他，摸了摸羊咲的发，额有汗了，大约是喝酒喝的。“很厉害吧……”羊咲醉迷糊的模样让政宗实心的保护逐渐膨胀，便任由他脑袋靠在他的怀里，又由着羊咲的手臂环绕上他的腰，亲昵地贴着他，“还想更厉害一……”“很喜踢球吗，羊咲。”“喜。”羊咲嗅着政宗实上熟悉的味，说不上来是什么味，像某洗衣的余香，“但是……”羊咲忽然安静来，只是抱着政宗实，一瞬间的静谧让夜更加稠，仿佛一呼一都能让人听见，政宗实低一抚摸着羊咲的发，他的发很柔，拨起来很舒服，而且冰冰凉凉的。其实这样的姿态放在任何两个人上都过于暧昧，政宗实浮浮沉沉这么些年，并不是不知，绕是和施羽京一起，他们也不曾有过静静拥抱的时刻。或许是比羊咲要年许多，仗着羊咲一声乖巧的“叔叔”，能让亲密的暧昧顺理成章，变质成一辈对晚辈的关怀——但这也是不正常的。羊咲是成年的个，不是所谓的小孩。政宗实却不想放开羊咲，也不愿思考正确与否，此时此刻他只想抱抱他。时间过了很久，羊咲在他怀里动了动，政宗实叫一声他的名字，“去休息一会儿，叔叔给你煮一碗面。”政宗实拉开羊咲的手臂，羊咲躲闪着低，“好。”观察到羊咲的不对劲，政宗实摸了一羊咲的脸，却沾到了些许，“……为什么哭了？”羊咲了鼻，袖蹭掉泪，羊咲有时候觉得自己喝了酒就会泪失禁一般，平时压抑的绪寻得了免疫防线的突破，一没忍住就哭了。羊咲一直坐在椅上垂着，政宗实看不见他的表，便慢慢蹲来，发现他还在哭，却格外倔一般咬着，他苦笑：“怎么还哭鼻呢？”政宗实用拇指掉羊咲不停落的泪，发现却是越越多，他索不了，改用双手兜住，“哭吧，看看能掉多少珍珠来，明天我去市场上卖个好价钱。”话音刚落，羊咲破涕为笑，政宗实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超他的认知，羊咲捂着脸把泪净了，听见政宗实对他说：“笑起来多好看，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