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风 - 第197章

    虞寻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他只能赌杨威会认怂，以后就算还想什么恶心事，也只能针对他：“还有，他不是我男朋友了。”他像是很无所谓：“我跟他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就算去学校闹，也没什么用。”“你和虞莹一样，”杨威一时间也分辨不他到底对那个男生是什么想法了，能说分手就分手，他被掐得整张脸发紫，艰难地说，“你们姓虞的都是疯，都是神经病。”虞寻居然笑了：“对，我是疯。”他低，近他说：“所以别惹疯，懂么。”从旅店去，虞寻在附近的街逗留了会儿。他拐一家便利店。便利店货架上，摆了一排杂货，他从里面挑了一盒烟。的时候，试图烟，被他摁住：“cao，你掐我烟什么？！”那会儿两人还在烧烤摊上。虞寻掐完烟，说：“傻么，这玩意儿。”叛逆期，觉得这玩意儿帅，被虞寻这么一骂，没装成，对烟的兴趣也散了。而且这玩意儿说实话，着还有冲。虞寻离开便利店，随便找了个地方，麻木地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半晌，他从烟盒里一，上，递到嘴边。……他把第一烟咽了去。烈的烟草味疯狂钻四肢百骸。他完一，又接了一，然后等烟草味散去。在等待的间隙，微信弹新消息。是他的置。白像。[什么时候回宿舍。]这几个字，虞寻看了好几遍。他最后没回，去私聊了平：[老师，我打算换寝室。]平收到消息的时候，锐地觉得这句话哪儿不对，这两个人从开学的时候就闹着要换寝，照理来说他该习惯了。过了会儿，他反应过来，哪儿都不太对。之前都是云词闹着要换。这是虞寻第一次说换寝。他用的词不是“想”，是“打算”。“怎么了，”平照和虞寻约定好的时间，准时导员办公室，“你俩关系最近不是不错么，云词还帮你请假来着，怎么好端端的又要换寝室，你俩这关系可真是比天气变得都——”平开玩笑的语气，在见到虞寻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虞寻额上不知哪儿来的伤，整个人被某难言的绪裹住，他站在那里，明明站得笔直，平却有错觉，他好像快站不住了。虞寻又说了一遍：“我打算换寝室。”“今天晚上就换走。”

    “换不走的话，我休学。”平有些手足无措，他听虞寻不是这话在开玩笑：“我知你打算换寝……你……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虞寻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另一个人在说话：“没什么事，就是想换。”平还想再说什么。虞寻已经支撑不住了。他说不再多一个字，结很艰难地动了，透几分哀求：“我想换走，老师。”同样的办公室。开学初，他们寝室用变压，被喊过来通报批评的地方。那天云词推开办公室门走来，平就是在这里说的一句“正好住你们寝”。那天他以为，命运可能真的眷顾了一他。平久久没有说话，再开的时候，答应了：“好。”他翻开记录册，找有没有空的位置，翻了几页停说：“七号楼，五楼有个寝室，空了一个床位，寝室其他人分别是……”“就这间吧，”虞寻打断他，没有兴趣听同寝的人都有谁，也不在意，“我现在回去收拾东西。”608寝室。寝室里状态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虞寻上楼，还没走到门，就听见寝室里传熟悉的动静。罗四方在打游戏，骂骂咧咧：“开挂吧这个人，举报了。”王壮躺在床上，闭着瞎附和：“就是，以我们寝室超的游戏技巧，怎么可能被人一枪爆。”彭意远最近新找到一个氪金游戏，每天都在充值的路上。刘声偶尔拨几琴，陷创作瓶颈。……这些声音里，没有云词的。虞寻脑海里刚冒一句“他不在寝室”，一秒，他抬，看见站在楼梯转角的影。云词不记得自己在这站了多久。可能已经半天了。虞寻没回消息，他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又怕他不回来了。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这等。等他现。只是见到面的一瞬间，云词突然不知说什么了。少年逆着楼灯光，形阔，个很，眉也跟着暗来，廓被影照得很，底的锋芒仿佛也跟着熄灭了。再没有往常的戏谑和每次看向他的时候都闪着光一样的神。云词意识，在他走近后，抬手想去碰他脸上那已经结痂的伤。虞寻却侧过脸，避开了他的手。一无形的沟壑横在两人面前。云词的手停在窒息的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