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风 - 第88章

    他又顺着生日这个词，想到了某个人的手机密码：“……”严跃发觉听筒里片刻沉默, 说：“听见了吗。回话。”云词咳了一声, 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听见了。”严跃又问：“是学校信号不好？”“不是, ”云词说, “刚走神了。”接着, 他又岔开话题问：“你今天没课么？”严跃：“今天学校组织活动，参观军事基地，没什么事，我请了半天假。”云词“哦”了声。这参观活动西经常举办，那会儿一班和七班不知为什么老是能撞上，两拨人每每遇见都要互相冷嘲讽几波。现在想来，虞寻作为七班班，暗恋的几年里估计都是有针对地带队来找他的。还有以往无数次的针锋相对。所以竞赛那次，他其实是带着来给他加油助阵的么。……云词想到这，又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一句：谁他妈这么暗恋的。应严跃后，他简单洗漱，了件大衣就门了。穿过学校那条央大，在校门附近有一个公站，他刷卡上了车，在后排坐。等公车大概驶过十几站后，车窗外的景变得熟悉起来。尤其是西附近的景。熟悉的梧桐树，街，校外的便利店。还有西后门，他以前没注意过的烧烤摊。摊位这会儿关着门，门木质板凳和塑料桌摆得歪歪扭扭，边上叠着几个货箱。这就是虞寻和打工的地方。云词透过车窗，看了几，等他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看的时候，已经看不见摊位了。“……”“以前没见过，”云词低声，一边摆手机一边自言自语说，“好奇也正常吧。”手机里，微信上未读消息有很多。有李言发来的祝贺：[生日快乐兄弟，这个月生活费差不多了，你还月底生日，我没钱给你买礼，只能像这样祝贺。]类似祝贺还有周文宇和其他老同学。平时一直消息发个不停的黑像今天倒是没动静。上回没动静，这人在写书。这回没动静不知又在折腾什么。云词不敢想去。公车到站，他裹了大衣，弯腰车。算起来已经很久没回过家，南大开学后为了适应学校生活，前期一直很忙，就连国庆都是在寝室过的。加上严跃本也忙，两个人的时间一直很难撞上。

    他拿钥匙门前，隔老正好门，跟他打招呼说：“小词，今天放学回来看看啊？”云词嗯了一声。老：“是要多回家，你们这些孩，离开家之后都不知回来看看了，我那个孙也是……你爸那个人虽然平时板着张脸，其实也是想你的，就是不好意思说。”推开门，家里的陈设还跟以前一样。这个家只有他和严跃两个人住，说温馨算不上，毕竟没有女主人的痕迹，东西都摆得一板一，桌上也没铺桌布。木质家有些年代，看着很沉稳。客厅最多的反倒是书柜，连电视柜里装的都是各类书籍。这些书他大都看过，严跃放在家里，他没事就看看。他门的时候，严跃正在浇台那盆养了很久的吊兰。“爸。”他喊。“回来了？”严跃放浇壶，“我简单几个菜，你等会儿。”严跃饭的平一般，他对外是状态永远稳定的教导主任，对时常失常，正常发挥的时候饭还能吃，如果他有心事，来的饭菜就比较一言难尽了。所以当初严跃为了虞寻半夜不睡觉那阵，他吃了很久的黑暗料理。最后的三菜一汤。云词坐在以前一直坐的位置，夹了一筷菜。除了他和严跃坐着以外，餐桌边上有一把空椅，椅是被拉开的状态，看起来就像是一家有三人在一起过生日一样。严跃脱围裙，说：“生日糕在冰箱，等吃完饭你去切。”父之间，说话风格总是严肃些，有时连“生日快乐”都很难说。“在学校怎么样？”“还行。”“老师上课节奏都还跟得上吧。”“嗯。”“听平说你想休学。”“哦，说着玩的。”“这事怎么能说着玩，”严跃说，“你也别总和虞寻吵架。”时候严跃也经常这样对他说，那时候他不以为意，现在看，严跃是因为知他家里的事。这顿饭吃得很平淡，照正常程，他吃完糕就回学校，午还有课。但是走前，发生了一段小曲。严跃站在门，送他门的时候说：“我希望以后，像那游戏比赛之类的活动，你就别参加了。”云词觉自己好像又坐回到了刚开学那会儿，商谈他未来的那个饭桌上。“这活动，对你没有任何帮助，”严跃冷静地说，“有这时间，可以多参加一些有益的活动，校学生会你参加……”云词一直垂着。半晌，突然打断他：“可能，你以为我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