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芳菲(古风NP高H) - 夫君景修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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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的命也没那么苦,至少爹娘把我养大了,也没有早早的把我卖去,已经很好了。”景修昌的温柔让白木槿的胆渐渐大了些,话也多了起来,她羞赧地笑了笑,“就是经常吃不饱,我的胃有些大。”

    景修昌翘起嘴角,气也显得好了些,温声浅笑:“能吃是福,好才会胃好,往后必定不会再让你饿着了,有什么想吃的你只吩咐人就是。”

    还能菜吗?

    白木槿听得睛都亮了,但是转念一想,她又蔫了去。

    初到这雕梁画栋的景府,她浑不自在,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哪里好意思菜了?

    景修昌心细如发,拿起桌上的铜铃摇了摇,对丫鬟吩咐:“上菜吧,得丰盛些,谁也不可怠慢了少夫人。”

    白木槿怔愣一才明白“少夫人”三个字说的正是她自己,他这番话是在给她撑腰呢,说得她心里洋洋的。

    生她养她的爹娘只拿她当仆使唤,反倒是景修昌这位在上的大少爷给足了她面。

    他们二人虽说是成亲了,可到底还是回见面,他专门叮嘱人不可怠慢她,到这么大,还从未有人如此善待过她,白木槿一时间竟是有些想哭。

    好在景府人上菜的速度极快,泪还没来,桌上就摆满了菜肴,白木槿看着桌上见都没见过的珍馐味,缓缓瞪大了双,肚也叫了起来,羞得她赶忙低,满脸通红。

    景修昌好似没有听到那咕咕的肚响,率先提箸夹了一片青菜放在自己碗,又对她笑:“许是累了,我今日难得饥饿,你别笑话我,陪我一起吃些吧?”

    明明是她的肚在叫,他却说是自己饿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化解了白木槿的尴尬,更令她动了。

    她不住地,一双大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好,我们一起吃。”

    刚拿起筷时白木槿还有些不好意思,可耐不住每样菜都太过味,白木槿吃着吃着就忘了局促,夹菜的频率不断加快,景修昌虽是偶尔也会夹一菜,可他夹的都是素菜,送嘴里的也不多,更多时候都是笑盈盈地看着她吃,再时不时问一句哪个菜更好吃,白木槿空回他一句,就这样和和地吃了一顿饱饭。

    放,白木槿摸着有些鼓起的肚一个满足的笑容,对上景修昌的神时才蓦地一僵,臊眉耷地问:“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景修昌一手托腮,满是笑意地看着她,“这样正好,见你吃得香,我也多吃了两,平时是我吃不了这么些的,全都是你的功劳,多谢阿槿了。”

    “我哪有什么功劳,你功劳,你不嫌我吃得太多就好。”白木槿心里甜甜的,她的夫君真好啊,不仅能让她吃饱,还会夸她呢。

    他对她这么好,她也要用真心换真心才行。

    从那以后白木槿每天都有吃不完的,景修昌最看她吃饭,也待她极好,人们自然不敢对白木槿有一丝怠慢,哪怕只是看向少夫人的神不够尊敬都能被景修昌发现,然后便是躲不过的责罚。

    有了景修昌的百般维护,短短两个月过去,白木槿便脱胎换骨,原本瘪的材变得丰腴,麻木的小脸明艳,她的脯和日渐鼓了起来,只不过景修昌的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之前还能在院里走一走,后来他活动得越发少了,大分时间都是坐着看书,白木槿一心陪在他边照顾,闲来无事就问他看的什么书,景修昌便会给她讲书里的典故,两人时常这样依偎在一起,即便大相径,却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又过去两个多月,景修昌连坐着都费力了,他整日卧床,为了不让他生褥疮,白木槿每天都要帮他洗。

    景修昌本是不愿让白木槿这些活计的,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枯瘦如同朽木的,可是白木槿本不在乎,她那两个弟弟都是她一把屎一把拉扯大的,事自然也难不倒她,何况景修昌已经瘦得脱了相,就是给他翻都不费什么力气。

    白木槿每天都很尽心,景修昌是她生命里难得的温,她用尽全力想要把他留住,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的还是每况愈

    到了最后的两个月,蚀骨的病痛令景修昌无法安睡,每个清醒的夜晚都在燃烧着他的气,白木槿心疼不已,衣不解带地陪着他,只求在他疼得受不住时,能陪他说说话也好。

    有一次她累得支持不住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他说:“我这辈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与你一对真正的夫妻,都怪我这不争气,只有等我咽了气,你才能会男,只不过那时候,早就同我没有关系了。”

    他费力地抬手,瘦到包骨的手指轻轻挲白木槿红的脸颊,“我本该早些闭的,可我自私贪婪,就是想要拖着你,能拖一天也好,好过我两一闭,你我再无可能。”

    寂静夜里,均匀的呼掺杂了一声叹息,“阿槿,我不甘心!”

    “少夫人,少夫人,时候不早,该醒醒了。”不知何时睡去的白木槿被丫鬟半夏叫醒,迷茫地睁开睛。

    吊唁之日开始了。

    景修昌最的事:看老婆吃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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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陉安城的风俗习惯与别不同,逝者的至亲须得提前沐浴,清洗净再去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白木槿为景修昌之妻,自然是要照规矩行事的。

    白木槿起床后便由半夏伺候着沐浴更衣,待到都收拾妥当,便一刻不停地去了灵堂。

    天刚刚升起,尚且没有什么宾客前来吊唁,灵堂之也只有两个人在守着,白木槿让他们先行退,自己则是走到棺材旁。

    因着景修昌早丧,他的棺材便是黑的,如今他已经躺在棺材,白木槿再也看不到他的脸,伸手去也只能摸到梆梆的棺材,“你说走就走了,单留我一个。夫君,一定要康健,若是有缘,还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

    白木槿的动作和给景修昌时一样轻柔,一阵清风突然来,在她边盘旋,似是一个不舍的拥抱,她的手指渐渐颤抖,几滴泪珠被风落在棺材上,她哽咽着伸手去,“哎呀,都怪我,都了。”

    她去那滴珠,接着又落好几滴,白木槿越想净,珠滴落得越快,泪模糊了视线,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夫君,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不是说等到你好些了,还要去山里散心么,可你自己走了,我又该如何?”

    白木槿泣不成声,趴在棺材上哭得撕心裂肺,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仍是不愿相信,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去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气,突然就被人抓住了手臂,整个人都被一大的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景闻铖一手箍了她的腰肢,一手在她背上轻拍,“好了,你也莫要哭得太过,他那么在乎你,若是见你如此,怕是要舍不得去投胎了,那岂不是耽误了他?”

    听了这话,白木槿尽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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