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152章

    西西弗：【这男人在吊着你。】我：【是吗？】是吗？可能有吧。但我……不在乎。龙的传人：【仙女，本来我是不怎么想你的，但这回我赞同蒋承临的说法。】西西弗：【从现在开始你定期汇报，去约会的时候要发定位在群里。】我：【不要叫我仙女。】我：【还有，我已经28岁了，你别搞得像我妈一样。】西西弗：【说什么傻话！你就是我养大的！】龙的传人：【哈哈哈。】自此以后，蒋承临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不许恋脑。我快被他烦死了，在工位上一边搬砖一边还要“受教育”。莉走过我的边，有些惊讶地问：“你都开始周的活了？这么急？”我，也不回地说：“周我有事，恐怕不能全心地工作，所以这周要掉大分。”莉站我背后：“……你加油。”我从没觉得一天24个小时有这么漫，工作很快完了，但日才到周四，离杨舟跟我说的周六居然还有一天。我快崩溃了，真的。周五那天早上开始，我坐在位置上就觉得有蚂蚁在上爬，什么都没劲，提不起心思，五分钟要看十几次手机。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给杨舟发了消息：【你回来了吗？】ryan2014：【嗯。】我：【明天几？去哪儿？】ryan2014：【这么心急？】我急得已经麻木了。这一周我快把北京好吃的店，好玩的地方翻了个遍，收藏夹里加了一堆。我想如果他无法决定，我可以带他去吃我喜的店。不是路边摊的馄饨，不是城村的盒饭和卤味，而是像他以前带我过去的那级餐厅——我现在有了能力，我可以给他更多。我像是在急于证明一些东西，急于抓住一觉。但我不知这是否可行。ryan2014：【你几班？】我：【！】我：【随时。】ryan2014：【随时？那你过二十分钟到楼来，还在那家咖啡馆附近。】这完全乎我的意料，我竟然能在周六之前就见到杨舟吗？

    我举着手机，脚一激动，听见旁边的同事发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然然！你把我电脑电源踹掉了！”“我靠。”我有些手足无措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上。”“……我的文档保存了吗？”她面无表地说。“一定、一定保存了。”我着说。此时此刻我的歉只能先敷衍一，我穿上衣服带着手机了楼去。我才不什么二十分钟，我只会提前去等他。了写字楼，天已经微暗，我在咖啡店前来回踱步，四张望着，并不知杨舟会从哪个方向过来，也不知他来找我什么。我只是等待。风从四面八方穿过我，我有些迟疑要不要去咖啡馆给杨舟买一杯榛果拿铁，又怕他这个喝了咖啡会睡不着。我左右看了看，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但还是连杨舟的影都没发现。已经二十分钟了。我抿着嘴拿手机看了一。没关系，也没人会这么踩着到，说不定路上在堵车。又过去五分钟，杨舟还是没来，我打开和他的微信，想着要不要发个消息问问看，但几次三番，都没有勇气真的去问他在哪儿。昏沉的天，摇摇坠的云，光线在逐渐消失，街灯从远的一端亮了起来，我的那一盏刚巧坏掉，所以我站在黑暗里。这一刻的时间仿佛静止，又被无限地拉，我听见后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我回过，正好看见杨舟伸手拢着火，燃了一烟。灰白的烟雾飞了起来，围绕着杨舟旋转。他走近了些，很快走到我的面前。“……嗨。”我咽了咽，丝毫无法将视线从杨舟的脸上移开。今天他穿了一件白的羽绒服，围着一条灰的围巾，两只耳朵上甚至满了亮闪闪的耳钉，一边烟一边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有一不羁的痞气。他什么时候打的耳？杨舟定定地看着我，了烟，：“说让你二十分钟后来的。”我说：“嗯，我才来。”他轻轻笑了一，说：“是吗？”我说：“嗯。”“现在会烟了吗？”杨舟和我静静待在坏掉的路灯，突然问。“会。”我，“有段时间的多，但现在还好。”“要来一吗？”“行。”我毫无知觉地伸手，却见他又笑了一，然后直接拿着他嘴里的那烟，递到了我的边。我微微睁大睛，看见他低，说：“给。”“就这一了。”他说，“分你好了。”于是，我像是被蛊惑了般，轻轻咬住了那烟。“今天要合影吗？”他又故意拖了音，“粉——丝？”“什么？不。”我很没息地被烟呛了一。他说：“你真的会吗？谢然。”我说：“真的，我只是……我会。”我的心无规律地了起来，低着不敢看他，过了良久才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