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68章

    我低，偏离了一儿他想要继续的吻，问：“是什么味的？”“啊？”杨舟笑了一，“你怎么又关心起来了？刚才不吃，现在想吃了？”“那又怎样？”“草莓味的，在超市买的草莓酱。”“冬天还吃冰激凌？”“冬天才要吃冰激凌。”我把那杯已经半化的冰激凌放在床柜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心贴在杨舟的脖上。“啊！”他突然惨叫一声。我停了一秒，笑了起来。他委委屈屈地说：“你手好冰。”杨舟再次侧过脸，鼻尖抵在我的脸上，温柔地亲我——不论我有多么急切，不论我有多么害怕，他始终是很温柔的。我把这温柔当无底线的。雪还在。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我的荒草地里却有着一场正在行的梦。也许这个时候一切经验和技巧、语言和神都是多余的。杨舟专注地看着我的脸，低虔诚地在我上吻了吻。“我……”他平复了一呼，“对不起对不起，没控制好。”“嗯，没事，等换床单好了。”我懒洋洋地说。杨舟这个时候才觉得冷，忍不住肩膀颤抖了一，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有些哀怨地看着我，“为什么我都快被脱光了……但是你衣服还穿得这么整齐。”我一愣，低看了看，还真是……这说去谁信啊。杨舟又看了看我，然后脸蹭的一红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一脑“咚咚咚”地冲到楼去了。“哎！”我从床上站了起来，倚着门框说，“你把空调打开，别冻着。”我回皱着眉看了看那七八糟的床单，还是决定不偷懒立刻换。“小羊你……”我走楼，浴室的灯亮着，但杨舟就是不理我。我把换的床单洗衣机，给他打开空调，开电毯，袋……他洗了二十分钟终于舍得来了。他脸被气熏的红红的，连脖和锁骨那都是红的。“禁止你说话。”他瞪了我一。我闭着嘴，开始照他的要求用“手语”跟他说话。

    “你还会手语呢？”杨舟惊奇地看了我一。看着看着他看不对劲的地方来了，他忍不住笑：“谢然你别装了，你这手语是你自创的吧，还像那么回事的，差被你骗了。”我笑：“那我可以说话了吗？”“嗯。”他。那天晚上我洗了个澡，闭起睛站在洒面的时候，杨舟的表却像是刻在我脑海里一样，可以不断地被反复播放。我来的时候没有上楼，反而睡在了他边。我能觉到杨舟的僵住了一会儿，几分钟后才转了个面对着我，凑过来亲了我一，说：“生日快乐。”我立时笑起来：“你说过了啊，老年痴呆吗。”“我还以为这是什么神奇开关呢。”他用手摸了摸我的脸，“看刚才把我们小然急的，一刻都等不了了，鬼附是吧。”我有儿后知后觉，想了一会儿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倒不如承认好了：“是，刚才是有激动。”听了这话，杨舟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笑了一会儿，把我搂他的怀里，说：“哎，你说什么什么我都喜，我一定被降了。”我安静了片刻，问他：“为什么不到最后？我买了安全。”“嗯。”杨舟说，“好问题。”“为什么？”“可能……会有疼。你太突然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呢，不想让你疼啊。”他的声音渐渐小了去。杨舟打了个哈欠，我也跟着有困。“晚安，小然。”杨舟说。我的意识随着他的话开始模糊起来。不过这晚上我睡得并不怎么样。和杨舟睡一起，我被醒好几次，我俩都是火炉质，火炉跟火炉还要抱着，这也太刚了。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忽然想到昨晚那个放在外面的大贴机好像还着电。我靠！我一掌把还在梦里的杨舟给拍醒，我狰狞着脸说：“昨天忘记关电源了！得跑我多少电啊！”杨舟一脸茫然，被我晃醒了睛还没睁开，只是试图又过来抱我：“再睡会儿。”“不能睡了！”我跑到二楼，打开窗对外看了一，顿时有些愣住。外面了一夜雪，早已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缠绕着无数灯串的大贴机呆呆地站在雪地里，像个忠诚又笨拙的骑士。机也覆了层白的积雪，灯串还发微弱的光，在白天里已经很不明显了。我黑着脸把接线板的开关关掉，也不知这玩意儿得废多少电。等杨舟起来后，他又对我说了一次生日快乐。我问他这大贴机是从哪儿买的，他说是舒悦帮他网购来的。我又问他这么大的东西之前一直藏在哪儿了，他说是藏在了魏爷家里，昨天晚上急着赶回来，不然魏爷都得熬夜。我笑骂：“魏爷十二不睡已经是在熬夜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