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岸 - 第74章

    “……”江汀皱皱鼻，“我不是兜兜。”贺川没有反驳，将航空包放在地上，江汀犹豫了会，还是自己爬了去——这个份再让人抱，不合适了。贺川本回整理着东西，于习惯，伸手准备抱小猫咪去，然而抬时发现江汀已经自己了舱，顿时卸了力气，缓缓收回手。江汀见他不挪脚，问：“怎么了？”“没，走吧。”贺川一切如常地说。店庆期间酒吧人比平日更多，贺川不敢把江汀放在人密集的地方，又怕他无聊，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过去，把江汀放到卡座的沙发上，还特意把平板也放到他爪边。卡座四周都被挡得很严实，即便是员工也很难看清这里的况。贺川仗着曾经生人勿近的人设在角落里为所为也没人，一会用手机跟小猫聊天，一会问江汀要不要喝什么。江汀最开始还碍于公共场合不敢说话，后来实在没忍住，也发现这里闹哄哄的没有人会在意，所以放开胆问：“你这除了酒，有没有别的喝的？”贺川故意说：“没有。”江汀低，很轻地“哼”了声。贺川这才把早就倒好的一杯清推过来，倒浅碗，放得离小猫很近。江汀皱着鼻说：“就知骗人。”贺川说：“可以罚我。”江汀：？贺川把两手平举着伸到江汀前：“打我一。”江汀扭：“你好幼稚。”贺川忽然笑了，拨了两小猫的胡须。“啊啊啊别碰！”江汀炸，“我会咬人。”贺川“嗯”了声，带着笑意问他：“咬人疼吗？”“超疼。”江汀佯装很凶的样，龇牙咧嘴地说，“猫牙齿可厉害了。”贺川就眉弯弯地看着他，时不时问一句“是吗”，似乎并没有要相信的意思，但就是想听他往说，好像只要能与他多讲两句话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一样。周遭都是冲着酒半价与极国风活动来的、吵吵嚷嚷又忙忙碌碌的客人，音乐声与人声让这座酒吧显得前所未有的闹。但是江汀和贺川在这一刻却获得前所未有的安静，好像人声鼎沸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江汀就是在这时对上了昏暗灯光里贺川的睛。温柔，带笑，是十七岁的江汀很少见到的睛。江汀有慌神，甚至后撤了两步。他又有不确定，这样的温柔究竟是属于小猫还是属于自己。“贺川，”江汀决定提醒一，“再说一遍，我不是小猫。”

    “我知。”贺川很认真地回复这个问题，因为江汀很在意，“我们想办法变回去。”江汀抬起，“你希望我变回去吗？”贺川问：“当然。”“那变回去以后，”江汀本来想问“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又觉得这样问有自取其辱，改，“我们还算不算朋友？”贺川主观上并不想只和江汀朋友，可惜他知“朋友”已经是江汀愿意与他的、最亲密的关系了，所以在回答“是”时有一秒钟的犹豫。这一秒钟被江汀锐地捕捉到，并把它误解为连朋友也不想的狠心。 为什么想要回国“算了，不想回答就不回答。”江汀说，“碗再推过来，我真的渴了。”贺川听来江汀在顾左右而言他，推完碗后正想解释什么，忽然侧后方来了个人，他和小猫唯一的沟通方位被挡住了。邵明辉正好现在卡座间，毫不知地坐到笼边，冲贺川说：“你可算来了，我就说，这场合你要是再躲可就不厚了啊。”贺川还有话没跟江汀说完，一气被堵得上不来，没好脸地回复邵明辉：“离这远，有猫。”“有猫没事啊，它不是在笼里吗，又不会抓人。”一直因为凝血障碍不敢碰小动的邵明辉这会倒是想得开了，“再说，它这么乖，怕什么。”“乖？”贺川回看了江汀，对方正对他的问句表示不满，他收回神说，“是乖。”邵明辉白：“一般这句型，都还有个但是。”贺川接：“就是有难哄。”“哄？”邵明辉觉得好笑，“多新鲜呐贺老板，你还会哄人，噢不对，哄猫了？”江汀可不愿意听这话，突然“啊”了一嗓。以前他模仿猫叫有人着不说所以不觉得自己多像人，这回有外人在可没那好事。邵明辉竖起耳朵问：“谁？”江汀立刻愣住。贺川侧挡在笼前：“怎么了？”邵明辉指了指笼的方向，“你听到男人说话了吗？声音还年轻好听的。”“没有。”“啊？就你那边发来的，奇了怪了，刚也没人经过啊。”“你别动。”贺川假装是怕小猫挠人，挡住邵明辉说，“我看看。”说着他转过对着笼，迅速比了个“嘘”的手势。江汀当然看得懂，也知这况怎么麻烦最小，毕竟变猫这事还是越少人知越少生事端，但他忽然想到，以前都只有被贺川欺负的份，现在好不容易有的拿，他也该欺负欺负贺川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