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她的高跟鞋 - 第28章

    玲珑想自己应该是喜萧卿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而这也突然被定义了。她很清楚地知自己以前暗恋过男生，也对其他女生没有觉，但萧卿不一样。她喜萧卿的模样，会偷偷保存那些照片；也喜萧卿的声音，会反反复复听那些语音。还有自己那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总想着要跟萧卿偶遇。书店里人似乎多了起来，闹嘈杂，叶玲珑只觉得周边的空气像是一在被离，她有不过气来，直到萧卿突然现在了后。“玲珑怎么了？”“啊…”叶玲珑听到萧卿的声音，慌地把书合上，用手遮住封面。萧卿却只当是没看见，自然地问，“我们去结账吧，不早了。”说完她先走了一步，留给玲珑还书的时间。而叶玲珑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眶微微红着，像是落荒而逃。但是后来晚饭还是没吃成，电影也没看成，玲珑借家里有事要先回去了。因为她的心里很慌，也很。已经到饭的万达商场人涌动，生意火爆的餐厅外面都排起了的队伍，叶玲珑执意要回家，她努力掩饰起自己的绪，却还是不敢抬看萧卿。“萧行，我自己打车吧。”“今天不好意思，妈妈有事喊我回了…”说完，叶玲珑转就要走，只是一秒她的手腕却被萧卿拽住了。萧行说，“这个租车班很难打。我送你吧，药也还在车上。”玲珑发现自己已经把药这事忘得一二净，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在萧卿握着自己的手上，只要再往一，她们就可以十指相扣了。想要拥抱，想要牵手，甚至看着萧卿的嘴还有接吻的冲动，叶玲珑觉到自己真是完了。她怕跟萧卿对视，怕目光一相碰，她的心思都会被她看穿。叶玲珑想起《白蛇》里是这样形容孙丽坤她们的，严歌苓把她们的目光相碰比作是曲折狭窄山路上的两对车灯，彼此互不相让，坠渊。而玲珑不害怕坠渊，她只是不想萧卿让觉得自己不好。萧卿的成熟理、聪明果敢还有温柔贴，都是叶玲珑所仰慕的，她以她为目标。只是现在玲珑突然发现自己不单单是仰慕，她还有喜还有，还有在一起的冲动。叶玲珑跟着萧行走向停车场，她看着晚风起萧卿风衣的摆，无端端就被撩动了心弦。特别是当萧卿回时，玲珑想“心漏了半拍”大概也就是这觉。远夕染红了整个天空，叶玲珑知今天自己失态了，她该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跟萧卿吃饭看电影，也许这才是成熟的表现。

    只是玲珑好像不到。但还好萧行一直是这样善解人意，她照顾着玲珑的受，对于她的反常也并没有多问。两个人在车上一时无话，萧卿像是怕玲珑尴尬，顺手打开了音乐。是首老歌，金海星唱着，“只想抱着你的背脊不想放，为何的东西总叫人伤；只怕你每次转，我会以为看见明天的艳。”萧卿开车很稳，她在斑线前停耐心地等着行人通过。玲珑也朝前看着，有一对小侣黏在一起过路，女生靠在男生怀里笑得甜甜的。“玲珑想谈恋了？”萧卿转问。“没…”“哦。”萧卿笑了，继续开动汽车。叶玲珑看着萧卿的笑，看着她耳朵上的银耳钉，一瞬间又觉得心加速，脸红害羞起来。真的是作孽，玲珑很心。车后，玲珑抱着一大袋药仓皇地逃回家，萧卿看着落在座位上的书无奈地笑了。家门后，妈妈却提起了另一个话题，问起玲珑最近和陈立怎么样了。“妈，我跟他不合适。我们说开了。”叶玲珑闷声说。“怎么不合适了？”妈妈放手上的活，关切地问。玲珑却有些不耐烦，“就是不合适。”妈妈叹了气，继续剥着豆说，“那不合适就再换一个，你舅舅上次说起有个男孩还不错，要么…”只是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玲珑打断了，“妈，我现在工作太忙，都没心思。”“工作归工作，终大事还是要心，你看你同学…”妈妈还不停地在唠叨着，玲珑却已经把自己关了房间。叶玲珑意识地打开朋友圈，一个劲儿往翻，终于找到了萧卿那条。李斌斌的评论还挂着，萧卿一直没回复。玲珑知她是希望萧卿夸自己一句好看的，虽然并没有这个可能。而令她更难受的是，萧卿与自己不同，萧卿是穿过婚纱带过戒指和男人结过婚的，不像自己活了二十几年才发现上一个女人。玲珑不知自己是在哪个瞬间上萧卿的，或许是在最委屈的时候萧卿帮她整理领，或许是滂沱大雨萧卿为她停了车，也或许是她借她衣服、她帮她带手链。只是不怎样，叶玲珑想这样的暗恋最后都会无疾而终吧，毕竟萧卿是喜男人的。而此时住在二十层的萧卿打开了手机相册，她发朋友圈的照片只是一张截图，原图在她的收藏夹里。画面的一半是《你今天真好看》这本书，另一半是叶玲珑放在桌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