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她的高跟鞋 - 第18章

    “谢谢你。”其实听到萧卿说没事，玲珑更加过意不去。她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被萧卿轻轻地摸了脸。萧卿用手指抚过她的脸颊，低笑着说，“玲珑喝酒有上脸，很红，像只苹果。”叶玲珑被萧卿这么摸着，脸更加红了，像苹果彻底熟透了。始作俑者却毫不自知地继续说，“喝酒要知自己的底在哪里。知喝多少会醉会吐，会不省人事。控制好量，千万不能过了。”卫生间里很安静，有淡淡的香味，叶玲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也不知自己的底在哪里。“要学会看分酒的刻度，像今天这样的，三壶等于一瓶红酒。”萧卿看着玲珑说，“你大概喝两壶的量，别再多了。超了就在桌上睡觉装死。”“嗯…”叶玲珑听她说着，却觉得整个人开始恍惚起来，视线里只有萧卿好看的嘴在一动一动。“总之千万要保持清醒。实在难受的话，玲珑你可以说‘不’，知吗？”见玲珑愣愣的毫无反应，萧卿又伸手摸了她的脸说，“听懂了吗？小玲珑。”“懂。”叶玲珑低去，脸烧得愈发厉害。玲珑知萧卿在教她，教她喝酒的规矩和节奏，教她解酒的秘方和窍门，最重要的是教她保护自己，教她可以说“不”。而玲珑也意识到，萧卿所说的或许都是她经历过的，前这个漂亮能的女人也曾经是一个初职场的女孩。她或许面对过不公，经历过扰，也或许曾经委屈想哭过。但现在萧卿毫无保留地在教自己，她在言传教，在告诉自己面对这些男人的时候没必要低三四作贱自己，彼此都是平等的关系。玲珑低时又看到了她那双跟鞋，记忆仿佛回到了萧卿帮自己整理领那天。“怎么不说话？难受想吐吗？”萧卿问她。叶玲珑摇了摇，直愣愣地看着萧卿，却不知说什么。直到卫生间的门被人狂敲着，萧卿拉起玲珑的手安，“再熬熬，我们上回家了。”“嗯。”玲珑觉自己心胀胀的，有酸。“萧行，躲在卫生间嘛呢？”梁总追到了门，直叫萧卿的名字。萧卿松开叶玲珑的手，开了门说，“实在喝得多了。”玲珑看见姓梁的伸手要揽萧行的腰，却被她一转躲开了。包厢里哄哄地，到弥散着酒的味，叶玲珑觉得自己还是醉了，因为她的视线一直跟着萧卿走，像是向日葵不自主地追着光。“萧行，我敬你一杯。”叶玲珑突然说。萧卿转看着她有些意外，却笑着说，“玲珑敬的话，那我得喝完。”

    两人玻璃杯一碰，叶玲珑听到自己心里“叮咚”一声响。她看着萧卿用修的手指拿着酒杯，杯红酒一减少，却像是都了玲珑的心里。“留一。”见玲珑要全了，萧卿拦了她一。叶玲珑疑惑地看着萧卿，却见着酒桌上梁总端起酒杯提议大家喝完杯酒。萧卿搭住玲珑的肩说，“不要让酒杯空了，最后留一。”果然有人见杨毅酒杯净净，起哄他帮梁总分掉一，结果这一就是大半杯。这场酒闹闹哄哄地，总算是结束了。有人要送萧卿，也有人要搭叶玲珑的车，都被萧卿拒绝了。她叫了代驾，跟玲珑两个人单独回。秋风萧瑟，叶玲珑站在路边忍不住瑟瑟发抖，只是一秒她的肩膀上就多了一件西装，是萧卿帮她披的。“喝完酒别跟信不过的人坐一辆车，要记得。”萧卿搂住玲珑的肩膀说，整个人似醉非醉，“不过最好叫男朋友或老公来接。”“哦…”叶玲珑被萧卿搂着，只觉得脑里哄哄的，意识地着。幸好代驾小哥来了，只是上车后萧卿就累得闭上了睛。车厢里都是红酒的味，玲珑转看着萧卿闭的睛，看着她的鼻，看着她的嘴，悄悄地坐近了些。她想或许自己可以借萧卿一个肩膀，只是快到家时，萧行都没有靠来。萧卿也许并没有睡着，她看了窗外说，“先送玲珑回家，我等走回去。”“萧行，还是先送你回家吧？”叶玲珑说。萧卿却笑了。她凑近玲珑耳边轻声说，“怎么能放心玲珑单独跟陌生人在一辆车里呢？”说完，萧卿让代驾把车停回叶玲珑家车库，自己一个人走路回了。叶玲珑看着她独自离去的背影，看着她的跟鞋，看着她的连衣裙，不知今晚自己究竟是醉了没有。只是直到那个背影彻底消失了，玲珑才想起上还披着萧卿的西装。这件西装叶玲珑很熟，两人初见时萧卿就穿着。西装是纯黑的，款式剪裁得很职业，只是此刻沾上了酒气，那味挥之不去。那天如果萧卿没有现的话，叶玲珑觉得自己会哭，她忍耐很久了，心里也确实觉得很委屈。虽然当时萧卿没说一句话，只是沉默地帮她整理仪表，但这对于玲珑而言，已经足够了。萧卿没说“别哭”，也没让她“”，却给了叶玲珑莫大的力量。只是玲珑有后悔，那时她应该抬的，她应该给萧卿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