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356章

    他笃定地回了一句：[这事儿应该就是冲着莱奥尼来的。国王一死，传位继承人却不是他，这时候，有个王份，已经谈不上是什么好事了。]乔恩刚刚只是一时没想到。斯文起了个儿，他就反应过来：[难又是王后？]他们之前也听说了‘城门献冠’的事。绝大多数不懂的人民，都如王后所想的那样，压没注意到被遗漏的莱奥尼，甚至理所当然地认为“没被献冠”，证明这位王没能在战场上立功。之后，由于乔恩和斯文都没怎么关注王，还不知‘致哀家属’的事。但有了“漏献冠”事件后，又疑似现‘要拆黑夜女神庙’的事件。不知的人可能还在傻乎乎地看闹。可对于知人如乔恩和斯文看来，这事儿一接一的，简直太明显了，完全就是冲着莱奥尼去的。可想到归想到……乔恩还是有儿想不明白：[不应该啊！那位王后是很明的，她难不知，这样接二连三地挑衅莱奥尼，很不明智吗？]他还认真分析了一：[先不说莱奥尼手还有支军队，单说他自己的个人武力值，国少有人匹敌。王后真不怕彻底激怒他后，招来一场兵变什么的吗？]斯文摊了摊手，表示同样不怎么明白。这时候，大祭司胡斯托那边又传来几声拒绝：“……秩序之神是秩序之神，正义女神是正义女神！雷蒙德赞同，不代表我赞同。”“好啦，格雷夫斯大人，你是个好人，但请不用再说去了。”“我知，你过去在营造司任职，耐不过面，只好帮他们递话。”“如果事只涉及私事，我绝对会给你面。”“但这事涉及到神明的立场，哪怕我是大祭司，也没办法代表正义女神。”“所以，只要女神没给我回复，我就绝不会擅作主张，随便答应什么。”——回复？回复什么……——哦，屏蔽了。——整天家里短、絮絮叨叨。——谁能想到你居然还有汇报正事的时候呢？乔恩讪讪地忙将大祭司又从黑名单里拉来。不过……[秩序之神？]他重复了一，迟疑地问：[斯文，你觉不觉得……这个秩序之神，这次似乎站在了黑夜女神的对立面？][有意思，神明之间也有矛盾吗？]斯文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怎么没有？你是不是真把我当正义女神了？]乔恩狠狠瞪了一过去。[哈，我还真忘了。]斯文厚着脸地回了一个笑容。

    然后，他低思索了几秒，分析：[人会勾心斗角，那么，神也不例外。][也许你的觉没错，小乔。][秩序之神大抵趁捡便宜，想要接收黑夜女神的遗产了。]——王后几次三番激怒莱奥尼, 她就不怕招来一场兵变吗？在乔恩对这事产生疑惑的时候，凯丝显然也有着同样的隐忧。此时，她怀已有七个来月, 见离孩降生的时间越来越近，心的担忧和焦虑也与日俱增。——如果这孩生来是个女孩；——如果王后不想让这孩的母亲活来；——如果莱奥尼被王后彻底激怒，愤而起兵……诸如此类的想法纷至沓来。凯丝需要运用极大的意志力，才能将这些想法压去。她的肚已经变得很大，两只脚得像馒，无论弯腰, 还是行走, 都开始变得不方便。可她本没办法安心静养。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知，连亲生父亲都不能够真正依靠, 如果想要掌握自己命运, 就绝不能傻坐着，求别人来施舍。如阿托斯叔叔那样的好人, 的确有，可不多。另一，王后消瘦、苍白地跪坐在秩序之神的神龛前。在博蒙特国王死后，这位似乎只有权势的王后, 却令人惊奇地展了其的一面。曾经的那些野心、总想同人争个的气神，像是被死去的国王一起带走了, 只徒留一瘪的躯壳, 为着昔日的‘梦想’, 勉为其难地继续活着。悲哀蒙上了她的心。她忍不住在心思索：“我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是了, 是陛的防备。”“他总疑心我图谋不轨，疑心我会待大王不好, 疑心我会为自己的儿争夺王位……”“可我不该这么吗？”王后想着想着，转而恼怒起来。她在心里一条一条地辩解着：“大王又不是我的亲生，我为什么要待他好？”“我也是王后，凭什么我不能帮我的儿争取继承人的位置？”“因为这些理所当然的事，就各疑心我，何其可恨！！”“可你越是疑心我，我越是要这么……陛，你好不公啊！”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有人走了来。王后睁开睛，神龛又爬了一排神蚁，正围绕着那碟打转，简直就像人们围绕着王位打转一样，真是好笑。她一边痴看着那些神蚁，一边随问：“凯丝，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