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164章

    格雷夫斯大人还是决定过来看一看, 研究两位神明的行事风格。他一路混在大臣们间，跟在博蒙特国王和王后的后，在小广场上耐心等待着大王的到来。正常来说，这场游行拜神队伍以往需要行到神庙, 行参拜。可如今要酬谢两位神明，无论先去那位神明的神庙, 都会给另一位神明以“不被尊重”的印象。为了避免惹怒神明, 他们脆就让两位神明的大祭司各带一座小型神庙（由营造司麾的专职雕刻师打造的同比例缩小建筑）, 放在王城央大广场上, 作为神明的象征，不偏不倚地一起接受参拜。在等待大王过来的时候……格雷夫斯大人突然看到了队伍的一个人——材瘦、约莫也快有五十多岁了, 背依旧得笔直，有一半白的发，衰老面容，隐约可见年轻时的俊朗。——王城知名人士。——很多人曾经的厕友。——绿帽狂好者。——孩多得数不清，就是不知有几个是亲生。——纵狂之西奥多的便宜父亲。——卡腾伯格司法官。忽略那些和自己无关的前缀……格雷夫斯大人目前最为看重的一儿在于——纵狂之西奥多的便宜父亲。虽然纵狂之名声一直不太好。但坦率地说，他算是少见的，不怎么在意声名和权势的神明。那些为人所诟病的行径，也多半是一些各搞、外加疯疯癫癫的桃新闻。单纯就杀伤力来说，这位神明反而算得上比较友善了。思及此，格雷夫斯大人就打算去和这位卡腾伯格大人个近乎，等熟悉了，再打听、打听这位神明的况。他缓慢地移动脚步，不引人注意地挪到了这位司法官大人的后，佯装是无意间随抱怨了那么一句：“怎么好像有儿起风了？”卡腾伯格闻言望了过去。他乍看一本正经又古板，实则早年投机钻营，最是知识趣，隐隐意识到那句话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即微勾角，一抹客浅笑，合地搭腔：“大概是诸神准备给予回应了。”这时，大王已经带着游行队伍，一路招摇地现在了广场上。两位大臣来不及继续寒暄，就跟在博蒙特国王和王后的后，上前去迎接了。接来，是博蒙特国王的表演。类似于领导发言，他需要对着臣民，向神明再次讲述大王的“丰功伟绩”。“明年的边境战争，也不知会不会继续。”格雷夫斯大人一边听着国王的发言，一边继续找话题闲聊。

    “多半是不会消停的。”司法官卡腾伯格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琢磨着格雷夫斯的来意。在此之前，两人从未正式打过。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两人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同样历史悠久的贵族世家、同样选择娶了个能够助益自己的老婆、只不过卡腾伯格更不要面和底线，得极端一儿，而格雷夫斯属于有原则的妥协，并没有完全抛弃自己的底线。可就是这么一的不同，让两个人在平时很少打。这会儿，格雷夫斯主动过来聊天……——有儿人意料。卡腾伯格在心里暗暗琢磨着这件事。碍于西奥多和莱奥尼的好……这位司法官大人哪怕表面上没有任何表态，依旧是一副“我只忠于陛”的正经样。但私底，很多人其实已经将他归为三王莱奥尼那一派别了。至于格雷夫斯……众所周知，他能从穷乡僻壤成功调职来王城，是托了阿托斯里诺的福。而里诺家族早年就有儿隐约站队莱奥尼的趋势。更何况，阿托斯还是帕特尔老先生的学生，帕特尔老先生和莱奥尼的关系那就更不用提了。这些看似弯弯绕绕的关系，从卡腾伯格大人的心飞快掠过……他虽然还搞不清楚格雷夫斯的来意，但据上述关系来看，两人之间目前确实不存在利益上的冲突，相反还有成为盟友的可能。想到这里，他的态度就和蔼一些，甚至也不吝于说儿小消息了：“前不久，南方那边的几个小镇好像发生了一场隶暴动。”格雷夫斯一怔。这是他此前不曾听到的消息。比起已经在王城扎多年，还有着一个“人脉超群”的妻，卡腾伯格大人知的事远比一般人要多得多。他没有直接明，隐晦地暗示着：“王后有意请求陛，派二王带兵去镇压这场隶暴动。”——啊，军功。格雷夫斯立刻明白了，同时不禁叹了一句，：“这可比边境战争安全得多。”“女人总是这样，既希望得到……又不够狠心。”卡腾伯格糊地说着，“但要我说，不是解决边境纷争，还是镇压隶暴，其实都是半斤八两。”——不对。——对外战争总该比对战争的等级要一儿。格雷夫斯意识地想：“可为什么卡腾伯格要说这两都是半斤八两呢？除非……”——除非这两者都是政治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