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133章

    但他偶尔也会在碎碎念的祷告, 只言片语地隐隐提到，有些担心秩序之神和黑夜女神的信徒们来找麻烦。毕竟，异世界这边，除了个别特殊况外，几乎人人信神。正义女神这边的信徒暴涨，那必然代表有别神信徒改投了过来。而在王城这边, 秩序之神同正义女神本就存有旧怨, 黑夜女神又在博蒙特国势力大，信仰传播最为广泛。所以，这两位神明的信徒一旦改投, 正义女神这边被找麻烦的概率自然也就变大了不少。但为了不在神明面前显得自己太无能。这方面的事, 大祭司并没有详细地说，一副能理好的样。乔恩一方面相信他的能力, 另一方面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暂时无视了这方面的问题。可奇怪的是，无论是秩序之神的信徒，还是黑夜女神的信徒, 似乎都不怎么在乎这件事，很一段时间, 都没有表要来找麻烦的意思。——信仰的争夺不是很重要的吗？乔恩对这些神明的行事风格越发看不明白了。直到改投信徒们带来了另一桩麻烦……乔恩才意识到, 改投信徒对神明到底意味着什么。还记得贾德森祭司以前提到过的别神祷告词吗？——我向世界发誓, 愿将灵魂献给我尊贵的主人, 至无上的神明。那些改投过来的信徒，有一分人最初还没习惯“正义女神”的风格。他们在祷告的时候, 往往会将“愿行正义之事，所得功绩献于女神”说在前，等说完后，可能又不放心，会再自动加一句已经说习惯了的祷告：“我向世界发誓，愿将灵魂献给我尊贵的女神。”事至此，一变得微妙了起来。乔恩起初还有儿畏首畏尾，不太敢理睬这些祷告的人。可略等了几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变故，加上他冒充女神这么久也没被人拆穿，胆不可避免地大了起来。——想试试。——想看看。这样的心思一浮上心，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重新压去了。于是，他终于一个冲动，莽了上去。那些自愿献灵魂的信徒，顿时就这么近乎赤地被呈现在了前。乔恩愕然发现，但凡只要加上这句话的信徒，就相当于将灵魂的大门向自己完全敞开了。他可以随意观看、摸、改变、修修剪剪，甚至——吃掉！

    ——没错！——是吃掉！在看到那些灵魂后，一奇特的本能现了。他仿佛摇一变，成为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屠夫，冷漠无地站在放有一整猪的案台前，目光所及，每一个位都看得清清楚楚：里脊，，适合炸、熘、炒、爆；坐，老，多作白切和回锅；五，瘦相间，适合红烧和白炖；夹心，有小肋排，适合糖醋或煮汤。那些虔诚献上了灵魂的信徒，一个个就有如这么被呈上来的猪。乔恩一看过去，这些人的灵魂同样自带标注：贪婪之辈，腻多，建议搭清贫之魂一起用，可和；聪慧过人，吃起来清清凉凉，适合夏日温补；老实淳朴，没滋没味，可粮消耗……除此以外，还有那些信奉过多个神明的信徒。比如，有一个商人。他幼年时可能跟着父母一起信仰过纵狂之神；青年时期由于经商，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商业信息，改信了风神；年纪再大一儿时候，又因为祈求财富变多，信奉了日神（日神有一分金钱的神格）；近期年纪大了，偶尔参加祭神仪式，察觉有利可图（女神不要祭礼）就又改信了正义女神。这些经历，统统都在他的灵魂上展现了来。而他信仰过的这些神明们，纷纷在他的灵魂上，对着喜的地方打了印记。比如，纵狂之神预订了商人灵魂对金钱的贪婪；风神预订了商人灵魂对亲朋好友的和忠诚；日神选择了商人灵魂的诚实守信……他们像是存有什么约定俗成的默契一样将人的灵魂行了自然而然的拆分。有神选过的地方，一个神就会换个地方打印记，彼此互不扰、和平共。——这就是神明们的秘密吗？——这就是异世界人类灵魂的归所吗？——他们这是……——将整个世界都视为养场了吗？乔恩彻底震惊了。他拼命回想原著剧，想寻找这方面的信息。然而遗憾的是，他当初看的压不是原著，而是角人介绍。除了印象刻的无冕之英雄斯文外，勉还能记起一个常年混迹风俗场所、叫两百个女、男作陪，经常肆无忌惮奔（因为太奇葩而记住）的好像是叫西什么的神之，以及好像还有两个神之最后打了个你死我活……至于背景板的那些神明们。他们好像除了围观考试，偶尔在背后搞儿小动作外，从开到结尾都没什么存在。——不对劲儿！——非常不对劲儿。乔恩终于意识到：“考试真的是神明们自愿提的吗？所谓的沉眠究竟是真的沉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