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养鱼了，勿扰 - 第59章

    “觉如何?”鬼主皱眉询问。很快，池惑被冻得发白的嘴渐渐恢复血: “除了冷一，没事。”残留的酒意彻底消散，鬼主的神也变回了清明，他用余光扫向池惑脖上的指痕，显然，那是炸炸刚才在里留的。“刚才，怎么没直接向你师尊求救?”鬼主的目光落到池惑指的风铃草图腾上，淡声询问，颇有明知故问的意思。池惑懒洋洋: “以师尊的见识，如果他过来看到你的小骨傀，很可能会立刻识破你的鬼主份，到时候我们都麻烦，不是吗?”这个答案似乎还算合鬼主心意，他角弯了弯，而后将自己的外袍解开，抛给站在冷风里的池惑: “要是和我来喝酒赏枫给冻生病了，你师尊会记恨我的。”池惑神复杂地看了他一: “看来今晚你很在意我的师尊。”“是吗?”鬼主似乎并不愿意回答池惑的质疑，他拿着琵琶，朝一旁漉漉的炸炸走去。炸炸似乎知自己错了事，耷拉着脑袋立在船尾，鬼主cao起手琵琶，不轻不重地朝炸炸脑袋敲去: “平日里明明很听话，怎么今天突然胡来了?”这个世界线的少年鬼主，还未见过后期炸炸为了炸那群鱼发狂的样，所以对炸炸今晚不受控的表现很疑惑。骨傀没有肌的脸无法表达绪，但池惑知，此时炸炸应该委屈极了。“不要为难小孩了，”池惑披着外袍走到鬼主边， “它也不是故意的。”他重生的这副材比自己矮小，所以鬼主的衣服穿在他上，略显宽大，他拢了拢衣领，将自己完完全全包裹在衣服里。熟悉的冷香萦绕鼻间，这是上一世池惑闻惯了的味。鬼主扬眉: “你把它称为孩?”被琵琶敲了脑袋的炸炸小心翼翼看向池惑，刚才掐住池惑脖的狠厉之气已经烟消云散，此刻它瑟瑟发抖的样真的像是个了错事的孩。而且炸炸似乎突然对池惑产生了好。鬼主好笑: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醉鸦楼以外的人可以如此轻易接受它的。”池惑没有行解释，他在报复对方刚才没有解释自己前一个疑问。“现在给我们摇浆的船家被了，不如让它代替船家给我们摇浆，夜还，扶江的景破晓时分最好看，停在这里可惜了。”池惑提议。鬼主还没来得及指示，原本耷拉脑袋的炸炸立刻将船桨给捞了回来，而后站在船尾，代替船家兢兢业业开始摇浆。鬼主: “……”“今天这家伙这是奇怪得很。”他不解地看了炸炸一，然后同样替那位倒霉的船家烘衣，封了他的五让他暂时陷安睡。明天一早游船完毕，再把他送回岸上就好。池惑叹气: “看来要多一倍的船钱了，这位挣辛苦钱的船家也不容易，明天离开时得多给些赔偿。”

    鬼主: “反正也是你师尊的银。”池惑看了他一，似乎有扫兴: “多少次了，今晚，别再提我师尊了。”鬼主意味不明地抿了抿，最后淡声了句: “行吧。”经过这一遭，两人的酒醒了，可酒只空了半坛，月尚未至天，夜还，两人不打算提着剩酒回去，于是打算喝完再走。声袅袅，乌篷船再度破而行，只不过当站在船尾摇浆的，变成了鬼主的小骨傀。为了掩人耳目，鬼主还从船舱里翻了蓑衣，给兢兢业业摇浆的炸炸上。后半夜，两人倒不似前半夜话语不停了，他们赏雾赏月，就这般静默着喝了大半坛酒。看池惑的睛里又蒙了层雾，鬼主知他又快要上了，于是一边继续给他添酒一边问: “为什么想着带我来这里?”池惑和“自己”待着，整个人彻底放松来，酒也懒得控制了，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醉了也不碍事。“这里好，清净，”池惑的声音又变成懒洋洋的模样， “红沙谷没有江河湖海，连枯木都没有，我想你会对兴趣，所以就邀请你来乌篷夜游。”鬼主: “你倒是真的对红沙谷风土人很清楚。”池惑笑: “我骗你什么，我真是你‘同乡’。”鬼主: “可我调查过了，我们醉鸦楼从来没你这号人，祁忘。”“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他语气里并没有迫的架势，反倒是好友间喝酒聊天闲谈的语气。池惑笑: “鬼主都清楚地叫我的名字了，而且还对我的师门了如指掌，怎么还问我是什么人呢?”“行吧，看来我不能指望从你嘴里问真话了。”鬼主继续添酒。池惑: “彼此彼此，我问你那满屋枫灯是打算给谁的，你也没告诉我。”鬼主: “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我自己也不知。”池惑: “不知?”鬼主: “是啊，有时候东西来了，但无人可送，这也很常见不是吗?”池惑莞尔: “说得也是…不过…”“糟了，”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答应给你的那盏枫灯，还没好。”鬼主: “不着急，等喝完今晚，你酒醒了在不迟。”如此一来二去，两人聊得络，月至天的时候，池惑倒是真的醉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