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袈裟 - 缓缓归1

    喜山和黑链站在原地，目送徐鹤一离开。黑链听到了她和徐鹤一的告别，见徐鹤一的背影变得很小，转问喜山：“姑姑，你已经想好要去的地方了？”才刚问，黑链又顿了一，想了答案，“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和尚？”喜山笑着看她。她牵着，把绳放在黑链手上，看着黑链说，“十年前你来找我，让我和你一起去扬州，我说等师兄醒了，我就去找你，你还记得吗？”“……”“我想去扬州看看。”黑链接过绳，闻言有些失措，转去看别，随后翻上，等着喜山，等到她上以后，开始驾前行。逍遥这一段路，没有受到洪灾波及，正夏天，很。喜山抱着黑链，两个人一路无话，到了近扬州，某个相，黑链才又说：“这条路往左是扬州，往右是之前来时的路。”言尽于此，似乎在给她选择的余地，喜山失笑：“我是答应了要去找他，但我也答应了你呀。”黑链，说，“好”。再没多说。放晴以后，灾得到控制，到扬州的路上，虽有泥泞，但还算好走。到了扬州，城墙耸立，来往不停有人在穿行，专门在城门设立了赈灾的据，很多人围在那里。黑链常驻扬州，有通行的份证件，带着喜山去，畅通无阻。刚一城，目一片繁华，喜山想起很久以前，从华山上来历练，曾来过此，还没有这样的规模。那几年忧外患，到都是战，和现在自然不能相比。哪怕遇到灾，这些城市还是扛了来，组织有措，以人力抵抗天灾。喜山跟着黑链一起走，到了城里，到都是沿街的摊贩，挤满了人，不再方便驾，牵步行。她们走到了一镖局，黑链将给到门童，让他牵引着去厩，而带着喜山门。她们走镖局，喜山径直看到了坐在大师椅上的竹青，竹青见黑链带着喜山过来，大喜，立刻起迎了过来。“参见主。”喜山扶着竹青，没让她把礼行完，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冲她笑笑。事实上，喜山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她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以前在逍遥，她们过得很苦，只因为现实将她们抛弃，走投无路，这才选择依附喜山。但现在，这些神态各异的女人们，脸都是此前未见的红，带着久违的笑意，喜山还是没能阻止她们行礼。

    “参见主。”喜山轻轻抚额，说，“起来吧。”众人纷纷起，迎上前来，将喜山围在间，“主，黑链大人说您在逍遥闭关修炼，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现在是神功大成了吗？”喜山促狭地看着黑链，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挨个问她们都在些什么。“我们来到这里，变卖逍遥的藏品，买了一庄，开了个绣坊，以此营生。”“原先，这里有几家绣坊，见我们起来，抢了生意，派人过来砸店。竹青大人和黑链大人手制止，不久名传了去，镖局的人前来拜访，问她们是否愿意跑镖。”“竹青大人和黑链大人商议，由她们两个，分别带上两队，将我们之前有功夫的，带到镖局里历练，将功夫捡起来。”“镖局原本是父档，那个儿，觊觎竹青大人，被黑链大人剜去了男人。逍遥行事早就在江湖传开，镖惊怒，又因为不敌，选择报官。”“我们本就是外地人，初来扬州，再加上逍遥的份，官司很被动。”“好在我们的绣坊越越好，得了皇的赏识，已经接了订单，官府不能将我们赶去。官司打了很久，我们到疏通，最终，官府让我们和镖局私和解。”“此后竹青大人，带着我们回到庄，在这里重新开了一家镖局，虽然离得远，但早有碑，上门的人越来越多。”喜山怔怔听完，转看了一黑链，“和你在信上告诉我的，不一样。”竹青行了一礼，“主，是我自作主张，让黑链这样写的，当时我们正在打官司，把从里带来的珍宝全都变卖，疏通关系，主正在闭关，我不愿让主分心。”喜山半天没有说话，最终了。她心思有些沉重，由众人带着，转了一圈，先是看完了镖局，然后又走来，看着庄。偌大的一个农庄，镖局、绣坊、农舍，应有尽有。而逍遥的女，在这里习武、活，日而作，日落而息，难怪都看起来面红，是真的过得很好。她觉得有些愧疚，等到众人散了，只剩她和黑链、竹青，她才说，“你们得很好，没有我，甚至比之前过得更好了。”黑链不语，竹青则面大恸，突然要给喜山跪。“主，切莫说这样的话，如果没有您当时救我，我甚至都不可能活在这个世上。除了我，这里，谁不是受您恩惠，救命之恩，从未相忘，绝不可以没有您……”喜山牢牢扶着她，不让她跪到地上，用力将她掰正。喜山说，“你们都知，我从来不想什么主。这些年，与其说是我带领你们，不如说是你们陪我。”竹青红着睛。喜山了她的脸颊，笑了一，“也别让大家忙着给我饭了，我想去街上看看，你们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