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凶剑 - 第311章 远离韩时宴

    张说着，又嫌恶地看向了韩时宴，“你怎么还不走？韩御史莫不是连我皇城司的事也要听么？”“张大人有心咄咄人，不如绞尽脑想好该如何面对明日满朝文武的质问”，韩时宴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回去，神无比的凌厉。他眸光一转看向了顾甚微，那神瞬间温柔得犹如日溪。“我先回去了。你喝了药早些歇息，莫要撑。明日我把药熬好了再给你送家去。”一旁的张瞧着韩时宴这副德，简直给气笑了，当真是明目张胆的将旁人都当死人。张蹙了蹙眉，瞧见顾甚微一脸淡定，瞬间心舒坦了，还好！顾甚微才是死人！待见那韩时宴的背影消失不见了，张这才推开了他办公的那间书房门，门一开二人都怔愣了一。不过是短短时日，这屋里已经大变了模样。原本张常坐的那张桌椅都已经搬走了，整个儿重新换了一不说，还挪了位置。原来平平无奇的墙面上，生生的掏了一个圆形的窗来，在那窗底摆着一张半圆的桌，上放着一整的茶，一看便不是凡品。“绣枕不堪大用。”张嘀咕着，嫌恶地看了这屋一，走到窗前支起了那圆形的窗。窗一打开，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月光透过窗前着的一株月桂树洒落了来，仿佛都带上了芳香。“多谢大人……我能问一大人为何一直都要帮我吗？”“从招我皇城司，再到让红英引导我们查案，到现在替我重翻飞雀案……”张却是没有应声，他转过来，依靠在窗边的那个半圆小桌边，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张得让人无法呼的脸上多了几分神。顾甚微忍不住再一次叹，这世上当真就没有比张更好看的人了。他若是个女郎，那史书上背锅的人又要多了一个！大约会说他祸国殃民，勾着官家夜夜笙歌，才让他成了那直不起腰杆的脚虾……“你阿爹给了一个好脑，不是让你胡思想的。”“你有什么好多谢的，如今齐王被抓，你便已经替你阿爹报仇了不是么？”顾甚微被人看穿了心思，忍不住讪讪的红了脸。她稳了稳心神，认真地摇了摇，“并非如此，虽然据飞雀这个线索，齐王十有八九就是飞雀案的幕后指使者。但是此番他被抓，是因为谋逆，跟飞雀案本就毫无系。”“飞雀案一天不翻案，天人便一日不会知晓谁是真凶。我阿爹便一日得不到公，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官家乃是不愿多事之人，重翻飞雀案，就是要他承认自己当年错杀忠良。即便齐王供述了自己的罪行，他也未必就会允许公之于众。他甚至本就不需要审理，直接将齐王以谋逆之罪斩杀以免夜梦多。”当时若不是翟狄突然暴起行刺，她是打算对官家说她不需要任何赏赐，只需要重查飞雀案。赏赐？

    顾甚微想着，脑灵光闪过，她抬起眸来看向了张，“所以大人让我同魏命去取国玺，又将齐王谋逆的最好时机故意设在我们回城的时候，就是想要我同魏命立功？”她需要重查飞雀案，那么魏命呢？魏命还需要应对鲁国公府的恨意。张嗤笑一声，“你同韩时宴在一起久了，竟是也变得这般天真了。”“你该不会以为，死了这么多人的一场局，是我让官家设的吧？”顾甚微面微沉，她摇了摇。“官家想要彻底清洗朝堂上的齐王党，可又怕杀戮太重遭到文武百官弹劾。于是便像上一回血洗东一般，让皇城司再替他背一回黑锅。证据就是他特意在大广众之让大人党羽名册……”如若不是魏命突然毒，张这会儿怕是同李三思一起在汴京城到抓人。今夜之后，皇城司的恶名，张的恶名便又要再上一层楼。到时候其实能止小儿夜啼，怕不是皇城司一红袍能将人吓掉魂去。顾甚微说着，看向张的神有些复杂。张抬眸看了过来，他的神格外的清明，“你在想今日之事，死了那么多无辜的护卫。他们原本都对官家忠心耿耿，以命相护。他们就这样死在了一场局如同草芥一般。”“就像当年官家未必就肯定你阿爹同王珅是幕后之人，只是为了快些平息这件事，便将他们当是替罪羔羊。如此，你还觉得拼了命去要的公，有意义吗？”张说着，朝着靠着墙角放着的那一排博古架走了过去，这架倒是没有被替换，只不过上的摆件被换掉了一些。顾甚微的嘴动了动，她只觉得如鲠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想着今日在那瞧见的一一鲜活的尸，想着血淋淋的站在那里的关镜，还有栽倒在地不省人事的李仲云，她不知那些拼了命在守护官家的人，会是怎样的心。就在她沉思的时候，张突然又开。“等飞雀案真相大白于天，你便离开皇城司离开汴京吧。”“之前我便同你说过，韩时宴是一把利剑，端看人怎么用他。但是剑这东西是利，会伤人。你已经有明剑了，不需要第二把剑。”“皇家无，孤臣直臣不好当，他迟早会伤人伤己不得善终。”顾甚微一怔，她看着张，想要说她本就打算在那之后要离开汴京的，可这句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说。“有意义，当然有意义。”顾甚微想起了张先前的那个问题，铿锵有力的回答，她握着剑的手了，手背上的青了来。“我知晓在上位者，我们这普通人甚是微弱，犹如草芥。可是我的存在，我所去争取的公，就是要让官家知，让那些将我们当棋的人知晓。”“我们的命也是命，我们的公也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