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zuoru殓师 - 第106章

    “莫非伤在在？”“可他上没有任何跌摔痕迹，骨我甚至一截一截摸了，全都正常，没有骨折，他上也没什么隐疾，其家人小厮都说了，前一天还好好的，所有一切行动正常，吃饭甚至比平时都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猝死？”“他虽穷困多年，骨有弱，但也不至于猝死，我看过他的脉案，无心疾无肝肾疾病，只要不与平日习惯不同的事……比如突然爬山或大量奔跑，一般不会猝死，他也并没有行此类运动。”“有让人看不透啊……他到底怎么死的，不是病死不是猝死，急死也得有理由啊……”“本人上没有任何征象，只是肚鼓了……莫非是吃多了？”“你的意思是撑死的？呵，撑死的你我又不是没见过，就这程度，你觉得像？”“那他是怎么死的，总得找个死因来吧？”“找不来就编？谁教你的规矩！”一群人围着尸，何止是没结论，这是连方向都没有啊！他们很愁，屠蛮也很愁，很想过去说一句你们都闪开，没本事就，还专业仵作呢，到底行不行，尸位素餐多了，连正经活都不会了是吧！我们崔郎看一就能知的事，你们竟然掰扯半天没个结果？你爷爷都蹲麻了……屠蛮换换重心蹲，不仅麻，还冷，他的脚都快没知觉了，这群人到底能不能行。算了，他觉今天是听不到有用的信息了，这群人连死因都看不来，瞧着这会天都黑了，人们散衙，想着不如去别的地方看看——犯罪现场的记录条陈，总都有吧？那个不需要听别人分析，他自己就能看东西。散衙的，人们走的慢，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直到周遭安静，他才悄悄动，去往文书卷宗房。这一来，就走不了了。这个案件正在跟踪调查，文书资料不要太多，他看的目不转睛脑飞快转动，不要太投，直接忘了时间。他原本只打算看一会儿，找到东西回去请功，谁知这一看直接把暮鼓声耗完了，外面坊门都关了，他走不了了！娘喂……谁要在大理寺这破地方过夜！而且大理寺是有自己的值防卫机制的，他白天来，在一起文吏能顺势隐个，现在夜了，就他一个人岂不是很显，被抓到了怎么办！当然，他自有武功，也有卫该保持的警惕，保证机灵会躲，可他对大理寺的防卫机制并不熟悉，什么时候换防，哪个位置薄弱，都不知，就凭自己的本事来回躲……夜还，人总有累的时候，到时候怎么办？夜半时，他有撑不住了，正到一个暗，突然被人捂了嘴掼到一边墙上——“噤声。”听到熟悉的声音，屠蛮才没挥拳，那一瞬间泪都快来了：“呜呜呜——”

    十三郎，我的好领导，您来的真是时候！就是怎么才一天不见，您就胖了这么多……夜看人有模糊，他顿了顿，才发现武垣不是胖了，是他手里还抱个人，细腰，白肤，夜里一双睛仍然清澈泽，正是崔芄。“你……”怎么来了！这大半夜的！崔芄看着他：“你一走就没了回音，夜酷寒，怕你难熬，就请十三郎过来看看。”今日武垣大概很忙，都快亥时了才回来，他听到动静推门来，发现武垣正蹲在墙角逗不知哪来的小野狗，小狗很可，应该是年纪很小，圆一团，很乖，给吃的就给，还武垣的手，但一看到他，就一溜烟跑了……他有尴尬，了歉，说了事，武垣为救属，来是来了，但以他吓跑了他的小狗为由，掳了他来作陪。就是这话有些不好说。屠蛮兴奋之，本没刨问底问理由，而是睛亮亮的：“机会难得，要不要大家一起看看？我知尸在哪里，那起仵作这时候肯定也走了！”武垣艺人胆大，扣住崔芄的腰：“带路。”崔芄：……只能同去。屠蛮一边带路，一边讲说之前见闻：“要我说那起仵作是真不行，一堆人围着尸研究，这个方向也不对，那个方向也不行，聊了半天，什么结论都没有，连死因都确定不了……来来崔郎，你来看看，能不能瞧来？”要躲过巡查防卫队伍，旁的事就简单了，停尸房放的都是尸，平日防卫力量并不严，倒方便了他们。崔芄过来，仔细看万正初遗，时不时以手碰，或观察或轻。“……无外伤，无毒现象，无猝死症状，无骨折，只腹微鼓……”“对啊，就是什么都没有，那群仵作才没辙了，”屠蛮压着声音，“撑死的猜测都来了，可我这个外行都看得来不可能，撑死的人肯定不是这样。”崔芄：“腹鼓，也不一定是吃多了东西。”武垣眸底微闪，看来了：“还有可能是——”崔芄：“血。”他打开死者的嘴，让屠蛮帮忙掌灯过来，仔细观察，又微凑近，闻了闻味……“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一匪夷所思的死法，也没什么据，就是突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