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点 - 23

    候机厅很大，宽阔的一望不到，挑空的让人不觉压抑，反而映照了人的渺小，这是允许接天空的地方，这里的人来来往往，匆忙的脚步，缓慢的别离，只待承载他们的庞然大。

    应再芒悄声走近，来到曲曼侧，叫了声：“妈妈。”

    “好，好……”曲曼笑的双眯起，怜地了应再芒的脸。

    商恪问：“害怕？”

    “噢。”

    几十分钟后到达公寓，应再芒电梯上楼，打开门发现商恪也回来了，餐桌上的晚饭还冒着气，应再芒把包放在沙发上，听到商恪喊他：“洗手吃饭。”

    “哥……”应再芒看着商恪，斟酌地说，“我觉妈想你了。”

    闻言应再芒的笑意更，有慨地说：“害怕倒算不上，只是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些的。”

    应再芒尽量用和缓的语气对曲曼说离开，曲曼盛满了不舍，但并没有闹起来，临走前应再芒轻轻给了曲曼一个拥抱，承诺他很快会再来。

    “不过……”段聿话音一转，笑，“雪都要摔几次才能学会啦。”

    上午是一节公共课，应再芒和段聿说说笑笑地走教室，找位置坐等待上课，趁这个空隙应再芒向段聿问：“段聿，你有没有玩过雪啊？”

    但应再芒学聪明了，知和商恪这势的人碰绝对讨不到好，他自然有他的办法去达到目的。

    飞机在明早，晚上就要整理行李箱，应再芒心里酝酿着小九九，拿了至少四衣服，满了行李箱，被商恪看到，问：“你就待两天，需要拿那么多东西吗？”

    “她很在意你。”应再芒又补充。

    应再芒理所应当地：“对啊就是我们，你和我，不是要一起坐飞机去吗？”

    应再芒午都待在疗养院，陪曲曼吃了午饭，过后由曲曼带着应再芒参观医院里她生活和经常去的地方，逢人就骄傲地说我小儿来看我了。

    曲曼立即回，看到应再芒的一瞬间有惊喜在她眸扩散，她连忙起：“啊！是宁宁！”

    曲曼气好多了，这是应再芒见到曲曼时最先想到的，看来她在这里适应的还不错，状态看起来也很稳定，此刻她正和崔阿姨坐在一起，应再芒站的位置距离她有些远，曲曼并没有注意到，她们不知在谈论什么，曲曼眉目温柔，边带着笑意。

再芒说：“什么哄啊，我哥是去工作的，被我听到求了好久才说带我一起。”

    气氛逐渐偏向于沉重，应再芒故作活泼地问：“哥，这次我们在度假区待几天？除了雪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想，想。”曲曼看起来有些激动，应再芒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

    商恪和应再芒在候机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之前还喋喋不休对什么都很好奇的人自从了机场之后突然就安静了，商恪不由得侧目看他，应再芒察觉到商恪的视线，展一个笑容，缓缓说：“哥，我第一次坐飞机。”

    应再芒原本还要再说什么，注意到曲曼的视线在时有时无地落在他后，应再芒静默片刻，说：“哥哥今天很忙，不能和我一起过来。”

    应再芒兴致地问：“那雪需要带什么？会很难吗？”

    曲曼只笑笑：“宁宁来妈妈就很开心。”

    登机的过程应再芒只记得很匆忙，他什么都来不及想，跟在商恪后上了飞机，原来在空渺小如燕雀的飞机真正在他前时会是这么庞大。应再芒和商恪的位置相邻，坐后

    “好啊，祝你玩得开心。”

    应再芒笑：“是吧我就说他是为了玩。”

    段聿挑挑眉：“谁去度假区工作啊？”

    “嗯。”

    商恪没什么表地说：“那很好。”

    应再芒坐上车，透过车窗看着疗养院的建筑在他后逐渐变小直至完全消失，路途行驶过半时，应再芒接到了商恪的电话，对方问：“还在疗养院？”

    段聿也颇为耐心地为应再芒解答：“新手的话我觉得还是有难度的，装备一般场地都会提供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段聿：“嗯，玩过。”

    商恪不置可否，盯着应再芒看了一会才走。

    商恪活动了手指，说：“嗯，我知了。”

    应再芒一听，妙的心瞬间呈直线跌，他心心念念的度假区、雪，人还没到那，应再芒甚至已经给自己制定好了完的小假计划，难不成刚到那里就要被商恪赶回来？他才不呢。

    商恪很冷漠地说：“你玩一个周末还不够吗？周一给我回来上课。”

    “等你放假，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但他答应我次会来的。”

    闻言商恪抬起看他，但不言语。

    应再芒仰起，很苍白地笑了笑，刚要说话，广播传来了登机提示，商恪说：“走吧。”

    “没有。”应再芒说着，带起曲曼的双手放在自己脸颊，“每天都有好好吃饭的。”

    “哥，如果你……”

    “嗯，我来看妈妈。”应再芒很自然地去挽曲曼的手，笑着问她：“想我了吗？”

    商恪不再多言挂断电话。

    应再芒有心想多陪曲曼一会，但自从他来了之后曲曼的状态明可见变得亢奋，负责曲曼的医生提醒应再芒持续时间太可能会对曲曼逐渐稳定来的病又造成反作用。

    应再芒洗过手坐，边吃边和商恪闲聊：“哥，我今天看妈气好多了，而且我和她对话也没发现有记忆错的地方。”

    段聿细心地补充：“第一次玩的话建议边有老手带你，也可以找一个教练，这个是最稳妥的，不然很容易受伤。”

    课后，应再芒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对段聿说：“抱歉啊段聿，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吃饭，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没有，”应再芒说，“在回来的路上了。”

    应再芒嘴动了动，他想问商恪，如果你知我一直在骗你，你会怎么样？这句话在应再芒边来回翻数遍，但他始终没办法光明磊落地说。

    “我们？”

    “什么？”

    应再芒一脸乖巧地说：“好的哥哥。”

    应再芒理所应当的：“对啊我怕冷，多拿几件衣服嘛。”

    应再芒笑笑，背上包脚步加快离开教室。坐上车，跟司机定位好疗养院的位置即刻发，因为赶在午，路上并不拥堵，到达疗养院的时间比预计还要快一些。疗养院的停车场设立在外，要医院就得验证份。通过验证之后，应再芒由护士带着去见曲曼。

    翌日一早，应再芒整装待发，和商恪一起发去机场。昨晚太兴奋没睡好，但丝毫不影响应再芒的状态，一路上兴致地对商恪问东问西。言锐提前抵达机场，等到商恪和应再芒之后接过行李去办托运。

    曲曼抓着应再芒的手臂仔细端详他片刻，才说：“宁宁怎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