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皇位要人继承 - 2 落胎伤s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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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太医说:“这位贵人只怕心急了些。”顾怀瑾手不由得一抖,茶来些许。陆辰旭接过他手的茶盏,见他无事,便对着施太医说:“但说无妨。”

    “看脉象,再结合贵人的形,恐怕贵人刚刚小产不久,且近期不仅这一次。小产本就于有伤,该好好调养方可再次承。但微臣,便闻到室的熏香有促的合、赤芍等。这些虽是大补,但贵人产后虚,且有旧伤,宜慢慢调养,禁不住此等补法。所以即便有,恐也难以保住,反倒更伤。此外,若单是熏香便也罢了,总归效力有限。但贵人脉显现的冲突,怕是非汤药不能及。”

    外人看去,这位年轻帝王的面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语气平稳地继续问:“这个旧伤,指的是什么伤?”顾怀瑾却打断:“这又何必问太医,我说给陛听便是了。”

    陆辰旭看了卫三一,卫三就将施太医带了去。室又只剩陆、顾二人,陆辰旭细细打量顾怀瑾,只见他肩膀仍是单薄,脸孔也依然瘦削。虽腰如旧,但衣衫单薄,能看到小腹微有隆起的曲线。陆辰旭暗恼自己心,只以为他将养得圆了些,却没意识到这变化只在小腹,并不寻常。一想到这圆隆曾怀着二人的骨血结合,如今还未曾消去,他便觉得心如同被人攥了一把,疼痛难抑。

    顾怀瑾不疾不徐又端起茶盏,慢慢抿了几,才清嗓说:“旧伤,指的是三四年前,我去西南那次。了京才觉有异,我的况,寻常江湖郎自是也看不所以。到了仲宁地界,找了一位当地小有名气的郎,才知是如何。我自然知应该好好保养,但平州的消息已然到了我这,况危急,只能加急赶路了。到了文县,突然血不止。如今的平州知府,当年还是文县知县,已是立刻请他找了当地名医,却为时已晚。血虽多,胎儿却迟迟不。想是那时胎儿近五个月,已是大了些,落胎费了许久。想来,怕是此事伤了。”

    顾怀瑾此时说这番话,自是免不了修饰一番。当年西南边陲平州境,因为疑是牵扯到先皇时旧闻,须妥帖理了事,顾怀瑾放心不,亲自前往。他京不久便觉懒怠,晨起后又常常作呕,已经猜自己大概有了。他一直犹豫不定,后来想着自己已是而立,决心留这一胎,才在途经仲宁时寻了个郎,好好诊了一

    他虽然已经有心放慢了脚程,但到底是在路途上奔波,妊娠反应又比较烈,就亏了。此时偏有信报传来,平州势恶化,只得加往西南赶。顾怀瑾既已决心生这胎,已是有所顾忌,尽量将车布置得舒适些。尽如此,路上他已经断断续续地血腹痛。那时胎儿已满四个月,已经能微微到胎动了。行路途不便,顾怀瑾吃了些保胎的药,却并没什么用。他一日一日捱着腹痛,接连几日受不到胎儿在腹动作,又血不止,心知已胎死腹。但他只是血,胎儿迟迟没有落来的意思。

    顾怀瑾略一思忖,前方就要到了文县,是平州时还难得辖得严明的地界。顾怀瑾车,翻。他边跟着顾榕、顾杉,二人都忍不住上前,有劝阻之意。顾怀瑾立于上,神淡淡扫向二人:“你们俩也跟着我不少年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也不用我多费。”说完便一夹腹,策前行而去。

    平州多山,顾怀瑾在上颠簸,只觉得风得自己从外凉到前的一气也都留不住。他腹坠痛得厉害,忍不住将手伸。他材清瘦,又值天寒,穿得厚实,平时旁人看不什么异样。但他自己却知,自方就被腹这胎渐渐了弧度,在贴的人看来,态已是极明显的了。

    他腹痛楚渐,又心力难支,后来已直不起,只能伏于上。到了文县县衙,几乎是从上跌落来。顾榕顾杉一路在他后跟着,也是被他吓了一。但好在两人事妥帖缜密,早派人让知县请了大夫候着。

    当地知县自是不敢怠慢,早寻了此地最有名的郎。那郎也是真有几分本事,前病人虽看是男,又明显份不凡,倒也直关窍。顾怀瑾躺在床上,脸苍白,只问:“不知腹此胎何时才能落来?”

    “您气血两虚,缩乏力,所以死胎才滞留腹,迟迟不落。此时照我看,落胎却是不急。先把血止住,调理几日,恢复些,腹胎儿自然便会落。”

    “形,不知大概需要多久?”

    “不妨先服五日的药再看。若是七日还不发动,也再等不得了。到时再开落胎的方,也对损害小些。”

    顾怀瑾苦笑:“此时此刻,又如何等得上五日?劳烦直接开一服落胎药吧。”

    大夫还要再劝:“此时缩不足,想要落胎便要须得猛药。药效虽快,却是伤。要是想调养回去,只怕要付更多时间,更多心力了。”

    顾怀瑾回忆至此,忽然觉得刚刚的施太医有些熟。思及陆辰旭说过此人是平州知府举荐的,忍不住在心冷笑。平州知府就是当年文县知县,顾怀瑾记了他一分,并且此人在当年的确事得当,有几分能力,也表了忠心,因此这些年升迁极快,刚坐上平州知府。今年陆辰旭已二十有五,虽还年轻,但始终后空虚,近年不断被满朝文武苦劝要考虑皇嗣传承,应广纳妃嫔。其他人多是揣测皇帝想趁着选妃打破现今朝堂势力,恐怕将要有大变动,牵连甚广,因此显得迟疑不决。这平州知府心记着陈年旧事,又在官场上察言观,恐怕倒真窥得真相,因此不劝纳妃,倒先举荐个当年故人来。

    当年急等不得,况且当日在场的人谁又能忤逆顾怀瑾?那时还不是太医的施郎只得煎了服落胎药。顾怀瑾此前吐严重,伤了胃,近日上不适,更不思饮。此时一气服了药,只觉得翻涌。他忍了片刻,终究是没忍住,躬“哇”地一声吐了来。底人慌忙侍候着,顾怀瑾顺了顺气,只“再来”。

    第二碗药好歹顺利服了。顾怀瑾神倦怠,摆了摆手命令众人:“都退吧。”顾杉神焦灼,有几分迟疑,郎:“离药生效还有些时间,请您好好休息,养养神。等缩密了,便差不多是到时候了。若有不妥,随时差我过来。”

    安顿来,顾怀瑾倒觉得腹痛比来时缓了些。顾怀瑾心,早知有今日,就不该一起念留这胎。这胎来得不是时候,落胎也比当年辛苦麻烦得多。

    这已不是顾怀瑾第一次落胎。第一次有时,顾怀瑾才二十五,刚被陆辰旭缠上不久。那时顾怀瑾甚至都没想过自己能够。那一胎甚是乖巧,顾怀瑾只是嗜睡倦怠了些,又自觉早晚有些低。照例请了王太医来看,才得知有。那时他毫不犹豫,当场便命太医开了方了这初胎。

    顾怀瑾回想,痛也是痛的,不过倒是脆利落。大约那时胎儿尚小,只痛了约莫一个时辰,落了些血块便无事了。而落胎药似是终于生了效,腹绞痛坠胀更重,顾怀瑾冷汗涔涔,忍不住侧卧躬,一手死死抱,另一只手来回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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