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 - 第九章云深无雁影一

    国丧百日说不，说短也不短。百日未过之时，雅便生了个漂亮的男孩。等国丧一过，没几日便是孩满月了，虽然仍旧不好大肆铺张，但这毕竟是骥远的，也算为了老夫人开心，骥远还是在府摆了个小小的家宴，请了一众亲戚朋友前来，同喜同贺。前来祝贺的亲戚里，有努达海那边的，也有雁姬这边的，当然还有雅父母家的亲戚。本以为国丧刚过不一定会来太多，却没想到有许多平日并不怎么亲近的亲戚也有赶来的。兴许有看着骥远前途无量的，有瞧着赫舍里家位权重的，也有对承泽亲王生攀附追捧之意的，百样人有百心思，凌雁对于这状况倒也没什么不好的想法，毕竟现实就是如此。说起来这满月酒宴里，最为奇特的就是硕和努达海的存在了，这新生孩儿的爷爷不是的丈夫，在这大清朝里也算得上是少见的奇事一桩。不过这一家曾发生过什么事儿，就算是京城里的百姓，都不见得还有不知之人，更何况这与当事人都搭得上关系的亲友呢。传闻总是有真有假，但主舆论毕竟是一直站在骥远和雁姬他们这边的。人们都知原来的将军夫人是怎样的隐忍退让，若不是曾救了三阿哥一命，恐怕也难逃被那位曾经的格格抢了丈夫再抢走正妻之位的场。而关于骥远和珞琳曾与新月的纠葛，私里也并非没有传闻。事到如今，这母母女三人还能表面客气的邀请努达海来参加孙的满月酒宴，在许多人的里，已是仁至义尽了。再对上努达海，无论是他曾经的行为还是他如今的份，都没有人会再对他青有加。低调的人对于他也就装作看不到，张扬些的人已毫不吝啬的送上鄙夷目光，好在大家总算都看着主人骥远的面，没有人当面把不屑话语抛了来。不过，饶是如此，努达海依然如坐针毡。骥远大婚之时，亲友们对这些事虽然也有听闻，但毕竟被皇上和太后一手压，也无人敢再提起。努达海那时也不曾觉得自己和新月的真有错，所以对大家的异样光和窃窃私语都不曾有太过清晰的受。现在却是完全不同了。距离大军回京的日虽已过半年，但今日却是努达海被贬之后席的一个盛大宴会。他这几个月里，已渐渐想通了自己曾过的事是怎样的糊涂，此时面对着众人的鄙夷和藐视，无论是一个神或者一个轻哼的鼻音，都轻易的让他顿无地自容。什么请求骥远和珞琳的原谅，什么找回从前家的和睦，事到如今，他已清楚明白自己有多可恶，再也没有一分的勇气敢去奢求儿女的原谅。他甚至觉得，如果让他站在儿女的位置上，他对待自己会比这一双儿女更加无。有了这样的想法，他也觉得自己不该被原谅，甚至没资格去请求别人的原谅。努达海就这么越想越悔恨，转又瞧见一旁硕和凌雁亲昵恩的模样，再想起今日刚到骥远府之时见闻的事，越发的心酸自惭难耐。今早努达海刚到之时，见将他带往正厅的小厮面带不耐，他便让其离开去忙，自行向正厅走去。只是经过偏厅不远时，却遥遥看到雁姬正和一年龄相仿的妇人闲坐说话，他便不由自主慢脚步，漫不经心的走到廊窗边，侧耳倾听起来。那坐宾客位置的女努达海过去也曾见过几次，乃是索额图生母、雁姬继母的哥哥家的女儿，份属雁姬的表妹。这位纳喇氏的女，生的温婉清丽，却也是个可怜人儿，她早年亦曾嫁得一位将军，可那位将军新婚不久便征战死了沙场，之后她便还了家，一直未再嫁。此时她同雁姬在偏厅说话，努达海倒也未觉不妥，乃是因为看到雁姬，他才不自禁得移步至此。不过待走近之后，听到二人所谈容，努达海却陡然惊住。也不知二人已经谈了多久，此刻凌雁并未开，一直闲坐淡笑饮茶，只是那纳喇氏在柔柔弱弱得说着：“雁姬表被指给夫，妹妹当真是羡慕不已，可惜妹妹没有姑父这样位权重的阿玛，纵然多年来蒙夫垂怜，多加照拂，却不及表福厚，终能主王府。”听到这里，努达海才猛然想起，呐喇氏的亲，正是承泽亲王硕故去的嫡福晋，这位纳喇氏，亦是硕的表妹。如今听这纳喇氏的意思，竟是早已对硕意重，而硕对她，也并非无意。想到这里，努达海却骤然有些为雁姬愤愤不平起来。雁姬还未同硕完婚，这女便这样挑衅，硕若是令雁姬受这委屈，雁姬今后能得到幸福吗？努达海心愤怒，但还是生生忍了来，且听雁姬仍然浅笑闲闲回复：“纵然是太后指婚，也仍需征得王爷意见。若非王爷愿娶，也未必能嫁。”凌雁如此一说，摆明了告诉那表妹自己不信她的挑拨，那女却仍旧似不解般询问：“那如今同夫迟迟未婚，莫不是夫不肯？”纳喇氏柔柔弱弱的样，怯怯细细的声音，说来的话却是暗箭伤人，努达海此刻方觉得真是人不可貌相，即便是柔弱的女，也未必真的单纯无辜。努达海在窗外偷偷瞧着，越发的有些心痛雁姬被这样的女刺伤，又不免也觉得硕似乎不珍惜雁姬，迟迟不同雁姬成亲。然而雁姬却是似乎未将这女的话往心里去，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淡笑着说：“这就是我同硕之间的约定了，不劳妹妹挂心了。”努达海没听这话里凌雁的怒气，纳喇氏却是听得来的。从王爷到硕，这称呼的改变，听到纳喇氏的耳里，便是的示威。纳喇氏绞了手的绢帕，咬，仿若委屈至极，而此时余光却瞄到了门外，然后便换上更加委屈可怜的语气：“这样说，叫妹妹何其伤心。妹妹也不求什么什么名分地位，甚至连夫的心也不求一分，妹妹只是在心底放着夫、念着夫而已，难这样也不许么？这样真是太残忍了”纳喇氏忽然演戏一样的台词，叫凌雁和努达海都呆住了。

    凌雁面上是呆，心里却是好笑。这一番言辞，同她刚穿越而来之时，听到新月对努达海所说的，是何等的相似。果然全天的夺人幸福的女，所用的技巧都是相差无几的，不过有人是无心，有人是有意罢了。而此时，她却很是期待，硕的理，同努达海又有何不同。想着，她便抬笑着看向了门外。纳喇氏余光能瞧见硕过来，难她便瞧不见不成。只是凌雁没有料到，先现在门的，竟是数月未见的努达海。努达海犹在硕之前，气冲冲的踏偏厅，指着纳喇氏：“你这女人，看起来柔弱无辜，心底却实在是残忍恶毒。你若不求名分，只把一番心意存在心底，现在又何必在雁姬面前说来？你还指责雁姬残忍，你在她面前诉说对亲王的意，令她心痛心碎，难你就不残忍吗？”努达海一番怒火满天的话说完，凌雁又有些惊住了。努达海一直在门外西侧廊，凌雁并没有看到他，此刻他突然现，又说这样一番似乎本应该由当初的雁姬指着新月的鼻骂的话语，未免让凌雁太过惊诧。而努达海心里，却是也想到了当初新月说的那一番话。此刻这纳喇氏的说辞，是那样的熟悉，却明显的心怀恶意，努达海顿时对雁姬生一烈的想要保护她的意愿。隐隐的，如同想要弥补她一般，他便走了去，狠狠的说了那一番话。只是说完之后，他的心里并没觉得轻松，雁姬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激。这时，硕也终于走了偏厅。努达海一番怒气指责，纳喇氏本想反驳，但看到硕已到，便立刻起，委委屈屈得向硕行礼，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硕了门之后，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