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长得美啊 - 第4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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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时分,爹还不睡?”

    惊蛰用一模一样的话,回着他爹。

    这更半夜,他爹不该在睡觉,怎会在这?

    岑玄因撑着窗,轻轻松松就翻了来,背着手在屋里面溜达。

    “你娘想着你要结婚的事,兴得不得了,在屋里面给你绣手帕呢。”岑玄因这声音听着酸不拉几的,“这都多少年了,也没见给我绣一个。”

    明天都要办婚事了,结果大半夜还不睡觉,就坐在床绣。

    柳俊兰不睡,他自然也睡不得。

    惊蛰无奈:“您连儿的醋都要吃吗?”

    “陛不也连我们的醋都要吃?”岑玄因没好气地说,“我这能算什么?”

    惊蛰摸了摸脸,不敢说话。

    ……都怪赫连容表现得太明显!

    岑玄因走到惊蛰的旁,看着他拿倒了的书,也不戳破他的心思。

    “之前来讨我们同意的时候不都理直气壮的吗?怎么临到了却是张了起来?”

    惊蛰沉默了片刻,轻声说:“并非害怕,也不是担忧,但就是有些坐立不安。”

    他低看着自己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的手指抓着那卷书,却本看不去。

    “我原本以为我会一直一个人走去,只是没想到峰回路转,如今家人都在我的边,而我……”

    他顿了顿。

    “也会与我另一个喜的人,组建属于自己的家。”

    他的声音有些温柔,带着几乎不可思议的叹息。

    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在惊蛰的嘴里就变成一个简简单单的词语。

    家。

    看着惊蛰,岑玄因的心都不由得柔来,有些时候他也叹息,当年的那些教诲,将他养成了这么个纯粹的脾,这样的人,行走在这世间有时未免太苦了些。

    他遇上景元帝,是他最大的不幸,却也是他最大的幸运。

    岑玄因摸着惊蛰的脑袋,轻声说着:“当年我娶你娘的时候,张得连着三天三夜都没睡着觉,到了新婚夜,我搂着人就睡着了,直睡了一天,把你娘给吓坏了,以为我了什么病。”

    惊蛰扑哧笑声来。

    “哪有您这样的新郎官呀?”

    岑玄因也笑起来:“是啊,怎会有我这么离谱的新郎官?但这世上既有我这么离谱之人,那更离奇的事也会有之。”

    他,又,觉得惊蛰脑袋的手真的不错。

    “明日放心,一切有我。”

    岑玄因这么说的时候,惊蛰不由得闭上了,轻轻蹭了蹭阿爹的手。

    那意,把他整个人都包拢了起来。

    “不过……”

    话到这,岑玄因有迟疑。

    似乎接来要说的话,对他来说有些为难,憋了好一会,岑玄因才挤话来,“那,陛一开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没为难你吧?”

    惊蛰微愣,“什么为难?”

    “就是,他没迫……”哪怕是岑玄因这悍心脏的人,要说这样的话,也忒是为难他,只他想起张世杰那夸大其词的话,这心还是悬着,“他要是真这么对你,那我定要……”

    “爹!”

    惊蛰好气又好笑,抓着他的手摇晃。

    “你说什么呢……我和他一开始,最初认识的时候,我当他是个侍卫呢。他要是迫过我,我跑还来不及呢,怎会……哎,外面的传闻,你不要说什么就信什么嘛。”

    “好好好,是爹错了,是爹错了。”

    岑玄因被惊蛰晃得讨饶,无奈地笑起来。

    “谁让你相的,是个厉害人呢,爹不多提着心,怎么能够?”

    “您还是快去歇息吧!”

    惊蛰抱着岑玄因的胳膊,将人送到门外。

    岑玄因弹了弹惊蛰的脑门,这才抱着手溜达着走了,只从那背影来看,倒是比来时轻松许多。

    送走岑玄因后,惊蛰轻巧地了起来,将屋里收拾了一番,刚熄了灯打算歇息,只是这人刚刚爬上床,就有一奇怪的觉,将他所笼罩。

    在这漆黑之,仿佛有某怪异冰凉的注视,正牢牢地将他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那是一贪婪的,如同鹰隼的视线。

    惊蛰慢慢站起来,迎着那异样的神走去,漆黑之,他走起路来有几分迟疑,但断断续续的,他走到了那人的面前。

    他碰到了一的躯

    惊蛰抬起手,摸着他的胳膊,亦或是膛,然后慢慢地摸到了他的,听到那一声接着一声劲有力的心

    这画面,有些怪异的熟悉。

    仿佛在许久之前也曾有过这样的场景。

    “……你怎么来了?”

    惊蛰喃喃,恍惚以为是梦。

    明日就是婚礼,赫连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一只大手抚上他的后脖颈,两缠在一起,惊蛰如同疲倦的雀鸟,栖息在了宽阔的肩膀上。

    冰凉淡漠的声音里,却有些闷闷不乐。

    “想你。”

    那冷漠的男人

    “很想。”

    多么奇妙,仅仅不过是月余不到,竟会是如此想念。

    就连这最后一夜,也无法再等。

    寂静的,越是临近日,那思念的,竟如野草疯本消失不得。

    也不知那冷的心底,到底是如何滋养这般多无畏无惧的疯狂。

    “不是说,不到时辰,不能见……”

    赫连容吻着惊蛰的侧脸,而后一咬住他的脖颈,刺痛让惊蛰被迫扬起了

    “你瞧不见我,”大手盖住了惊蛰的,“便不算见面。”

    惊蛰抿着,哪有这样偷换意思的?

    但……那一的焦躁不安,被男人这分外幼稚的动作全都抚平,只余无尽的轻快与思念。

    “……我也想你。”

    他说着,吻着,隔着黑夜与手,咬住了赫连容的

    很想。很想。

    红线(正文完)

    晨起,还没天亮,岑家外就有不少好事者要靠近,不过,人还没临近那条街,就被一队黑骑给隔开。这些士兵神肃穆,本不留面,不许外人靠近,纵是想看,也隔得远远的。

    这些黑骑现,就叫人有些嘀咕。

    这些人,摆明了是皇帝亲卫,可这般场合,怎会有这些人现?

    “总不会是陛自己来迎亲吧?”有个咧嘴笑,“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怎么可能?”边上有人嘲讽地摇,“自古以来,就只有皇后送里的,哪有皇帝亲自来迎的?”

    皇家立后,自古只有奉迎,没有亲迎的说法。

    毕竟皇帝贵为一国之尊,怎会和普通民间一样亲迎,自来只有皇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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