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长得美啊 - 第4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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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这人这特殊的姓氏,不多时就让人记起几年前,正有这么一宗旧案,这名字都一模一样,怎能不叫人吃惊称奇?

    那日龚伟奇上朝,就带了这位岑玄因来。

    这人一面,就有无数视线扫来,只见这人留着飘逸胡须,看着倒是个仪态端正的年书生,本不像是龚伟奇奏章里所言那个骁勇善战的冷面将士。

    殊不知,龚伟奇与他在外碰见,看他这模样,也是吓了一

    “你这胡,是怎么的?”龚伟奇打量着他这几日之间就来的胡,不由得慨,“是假的?”

    岑玄因苦笑:“自是假的。”他摸了摸,动作还算小心,生怕把胡来。

    “您也知我的模样,若是不掩饰着些,不怎么叫人信服。”

    “你要是能维持着从前的冷脸,那还好说。”龚伟奇笑嘻嘻地说,“可惜你这是,解冻了?”

    要是京前的岑玄因,别说是苦笑,就连多一绪,那也是来的。现在这绪却是外了许多。

    不过岑玄因这人,看着的确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若不是黏上胡,肯定没几人信服。只是,这胡接上后,岑玄因的气质也有了许多变化,看起来儒雅了许多,没之前的冷峻。

    这一上朝,便有许多质疑。

    岑玄因到底是背弃了赫连端,虽从朝廷的角度来说,自然是弃暗投明,然这叛将往往也不受信任,自然会有诸多质问。

    只这战还未有多少,就听到上一贯不参与这些的景元帝漫不经意地开:“岑玄因在叛军卧底之事,是寡人首肯的,谁有意见?”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满堂鸦雀无声。

    岑玄因自从了殿,就没抬起过直视君主,待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就算早就足了准备,却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叹了气。

    ……孽缘啊。

    这两日,柳俊兰和岑良与他说了许多过去的事,不是这些年的颠沛离,还是钱永清与张世杰,亦或是惊蛰在皇里的惊险,许多事说来,亦是复杂得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

    岑玄因听完后,独自一人在书房枯坐一夜。

    待第二天,才睁着一双红彤彤的来找柳俊兰,只这些年苦了她。

    柳俊兰早已经见过岑玄因上的伤疤,更知他这些年的艰苦,如今一家能够团聚,她早就别无所求。

    只一想到这个,柳俊兰就不由得提起惊蛰的事。

    “陛与惊蛰的关系,是惊蛰自己来的选择。他既不肯你拿军功来换,你就莫要当朝再提这样的恳求。”柳俊兰轻声细语地说着,“你也知,惊蛰这孩已经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你的想法,他未必会喜。”

    岑玄因:“当初让他,那是不得已。那毕竟是个吃人的泥潭,要是能来,肯定比泥足陷要好上许多。”

    柳俊兰幽幽:“可陛已经遣散了后。”

    岑玄因猛地看向柳俊兰,这倒是之前没提起过的事。

    柳俊兰笑:“你一路跟着城,怎什么事都没听说过吗?”

    柳俊兰与他细细说过,岑玄因沉许久,方才叹息说:“这事发生时,我正随着瑞王逃命呢,哪有心顾及这许多?”

    然柳俊兰说的话,岑玄因并非毫无波澜。

    相较于明面上的恩,岑玄因更在意景元帝的行径,所谓喜能维持的,也未必能有多少年。现在是大张旗鼓,可若没有真正的权势,如何能稳住脚?

    惊蛰之一切,都依附于景元帝。

    这世间能与皇帝相抗的人少有,却不能连一分属于自己的权势都无。

    那日惊蛰说的话,确实切了岑玄因的心思。

    倘若惊蛰真的决意如此,那岑玄因肯定要争上一争。纵是千方百计往上爬,也要将权势牢牢掌握在手,唯有如此,才能充当惊蛰的后盾。

    ……这心思,怎跟嫁女儿一样心酸?

    岑玄因在心里了自己一个掌,心里这许多七八糟的想法,在面上却是不显,他只是看似恭顺地低着,任由着这朝上唾沫横飞,只当说的不是他自己。

    不过,景元帝开后,也没几个有胆着他的名质疑。

    早在龚伟奇回朝前,几位重臣就已经就着这事议论过几次,拟定了个章程递给皇帝陛,这次大胜,上到平王龚伟奇,到普通小兵,都各有封赏。

    岑玄因自然也有。

    他因除叛王有功,被恢复了士的份,赏赐与补偿并给,这一次竟是了兵,封为兵侍郎。

    这一步几乎登天,让许多人侧目。

    兵尚书是韦海东,岑玄因能,在许多人的,板上钉钉就是景元帝的人。

    这还不算完。

    宁宏儒当朝念完这一次的封赏后,又取另外一圣旨。

    这一,却是关于岑家。

    当初岑家一事皆是虚妄造,并无属实之。岑家之岑文经因此沦落,幸得事太监庇护,不曾遭受之刑。

    皇恩浩,圣上垂怜,景元帝不仅免除了岑文经的籍,更是恩赐他在居住,请来名师为其教学,待到学成之日,自会放归,阖家团圆。

    岑玄因听着这话时,当真笑也笑不来。偏偏还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就拜。

    景元帝必定是在报复他那日的言论,刻意当着朝廷之上应了他的请求,却又巧妙地将人扣在皇里。就算这旨意听起来非常奇特,却又有谁能够说

    岑文经留在的事,就这么明目张胆过了明目。

    岑玄因还得忍着,接受各的庆贺。

    到了兵后,这尚书大人倒是,知他是惊蛰的父亲,更是忱关切,只他与惊蛰算是朋友,若有什么不适,尽

    还没两日,岑玄因为着手某件事,不得不与一位名为茅世的官员接时,那人亦是神采飞扬,笑嘻嘻地与他行了方便,又

    “惊蛰这人甚是有趣,没想到我会与他父亲同朝为官,岑大人,您可真是生了个好儿。”

    岑玄因一边嘀咕着惊蛰是俊兰的功劳,一边茫然着回到容府……

    他驻足站在府门外,瞪着那匾额。

    赫连容,赫连容……容府,呵,原来是这么个容府。

    这位陛的独占也忒是烈,怎遍地都是他的名?

    了门,就见阿东在整理满地的箱,一见岑玄因回来,连忙行礼。

    岑玄因并不在意这个,让他起,又问:“这些都是什么?”

    阿东就:“这些都是小郎君的朋友送来的,说是庆贺一家团圆,摆得有多,都快站不了。”

    “是惊蛰哪里的朋友?”

    “里的。”

    岑玄因恍惚着屋的时候,撞见柳俊兰揶揄的神,不免摸了摸鼻,“俊兰,何以这么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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