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春(H) - 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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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之筵席,何况早饭。字面意思,早晚有吃完的一刻。六两银又回到了康岐安手上,怀旻还给他添了四两,凑个整。

    怀旻的银也不是捡来的,还是有心疼。

    康岐安看着银沉默了很久,然后一言不发拿了就走。

    看着宛北盐号的事解决得还算顺利,康岐安忙虽忙,有闲工夫还是扣来去找怀旻。

    要三天两这样送银,的确是不敷,为保证收支平衡,也不是他次次来怀旻都会应的。

    康岐安遂让利给他,怀旻依旧不肯,勤俭持家原则奉行到底。康岐安不解,这攒的是老婆本还是棺材本?他虽是小本经营,可赚得也不少,省成这样,也没见置办过什么。

    “我跟你订些货。”康岐安居然是来正儿八经谈生意的。

    怀旻一双睛从账本里转来,疑惑不解。

    “你也知,我盐号十几艘盐船闲了好些日了。空着也是空着,些别的生意。”康岐安解释,“我订的货量大,价钱是否能好商量?”

    这么低声气地谈生意,康岐安的确好久没过了,从到脚透故意为之的气息。

    怀旻再瞄他一,复低去,说到:“康老板的盐号如今资金周转不动,看似不亏不赚,实则岌岌可危。现在靠我这批货活络资金,我不趁火打劫就已仁至义尽,康老板还跟我谈让利?”

    他心思不纯,这笔银不赚也罢,怀旻故意刻薄。

    “宛北盐业当初我横一脚来,当地几家老字号很不满,都盼我栽个大跟。如今能帮我的只有你,这份人我会还的。”

    帮他有李行致,或者在宛南的关系,不到自己。再说,自己凭什么帮?

    但怀旻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搬表哥来。

    施齐修:“盛德不宜掺和来,他如今人在宛北,又正是宛北的生意了问题,当然就在此地解决最好。沐穹,我知他要订的量太大,你不好赶制……这样,我替你再招些人手。”

    表哥说的什么都是对的。

    怀旻跟他签了订单。晚上那人就跟在自己后面一起了屋。

    还人

    “你就没个心仪的姑娘?”疲力尽在床上,怀旻开始唠嗑。

    康岐安安静了许久,怀旻以为他睡着了。其实他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前半生,认真将有印象的女一个个筛选。

    “有。”

    “我也有。”怀旻不听他说完,自顾自瞎过往。“小时候我爬墙,偷看她在院里练字。罥烟柳叶眉,杏目秋波……”

    康岐安望了月光,“世上哪儿这么多这样的姑娘,你定是看岔了或者记岔了。我这辈也就见过一个,我叔父幺女。因偷偷看她,遭我叔父不少打。”

    怀旻也说不清究竟是不是记岔了,毕竟已许多年。听康岐安说起他心上人,打血一样,“她人呢?你娶不到她?”

    大概是于同病相怜。

    康岐安忽然笑了,“她大我八岁!早嫁人了,夫妻琴瑟和谐,生了一堆小崽。当初我还为这哭过两场,后来就释然了。”

    怀旻望着床,缓缓吐一个:“哦……”

    “你的呢?”

    “也早嫁人了。不知生没生一堆小崽。”

    怀旻视线收回来,看见康岐安也正好偏过看他,两人忽然笑起来,经久不息。

    人有悲离合,月有晴圆缺。千里共婵娟难,珍惜前人易。

    37

    夜来风凉,及时加衣。不是唠叨,是总有人记不得。这日,李行致就病了。说重也不重,但也浑躺了三天。

    施齐修约了康岐安、怀旻去探病——这时候他已好得差不多了。

    了门,李行致着便衣,人正替他束发。康岐安揶揄他装模作样。

    “非也。知府大人与嵇公,诗礼之家,见你也就罢了,见他二人怎可礼数不周?”

    康岐安再怼,施齐修调和:“我等皆不靠家世立,休得提它。平日该如何便如何。”

    李行致悄悄瞟一怀旻,想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闭了嘴。

    怀旻自觉主动转了话,关心起李行致病来,一阵嘘寒问,谈吐气度如三月风拂面。

    “你二人投机,慢慢聊,我得告辞了。”施齐修起告别。众人贴他繁忙,并不多作挽留。

    送走人,这二人又接着瞎扯到字画上去,李行致邀怀旻看他的藏品。

    康岐安坐在桌边喝茶,李行致不时挑到他可能会喜的,兴冲冲就拿去给他看。但多数时是在书桌旁与怀旻一同品评。

    怀旻看得认真,不大注意到康岐安里有醋。兴至时开怀大笑,与李行致谈阔论。两人并肩而立,言谈举止亲密无间。

    光匆匆,已日薄西山,客将别主。

    康岐安临行前提醒他:“你既好得差不多了,何不应约前去邀金屏儿放河灯?”

    “呀!今日便是上巳节!差约失信于姑娘!多谢提醒!”李行致赶忙屋收拾好门。

    怀旻心想,金屏儿果然好大名气,康岐安也认识她。或者大概也是经由李行致?怀旻想起自己是如何认识她的。

    康岐安撞了撞怀旻手臂,怀旻收回追着李行致背影沉思的视线。

    “你若想看河灯,我陪你去。”康岐安声音不低,怀旻意识心虚,打量周边是否有人注意。

    “我并不想看。”怀旻直言拒绝。

    康岐安提醒他:“难得歇一歇。”这也是说给自己的。

    怀旻低想了想,用沉重但镇静的语气解释原由,“我娘病膏肓时就想看一次河灯,天不遂人愿,终是没看成。”

    “抱歉……”

    “无妨。”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随手一提就是不开的那一壶。

    康岐安为了调节气氛,说了个比他惨的。

    “我娘生我难产,没了。十岁那年,我爹将哥哥、妹妹与我皆寄人篱,听说二娘没过多久也回了娘家。自此,鲜少见过我爹,再未见过兄妹。”

    怀旻望过去,同里夹杂着怀疑,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肩。

    康岐安并不是想招来同,尴尬地咳了一声,说:“没别的意思。认识许久,相互了解一。”

    “嗯。”怀旻没有反对。

    不知不觉,跟了大半路,快到怀旻家了,康岐安回过神,觉得有突兀。

    怀旻也觉得有突兀,所以礼节请他喝茶。

    云`雨巫山。

    瘦柳莺啼,缠绵悱恻;停,极尽甘怡。香逐波去,从夜梦洄。

    旅人扬鞭策,快意驰骋,贪婪好景,誓要“一日看尽”,直叫羞人疲。月华冷光凝,莹莹

    踏归来,意兴阑珊,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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