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没理他，她预
到这次可能找不到画报上的女孩了，可她没想到这个团真缩
成了丧葬团，一共就十二个人，加上宋团
和谢伟，才十四个人。
李老板家盖了新院
，跟旧院挨着呢，他说：“旧院也打算拆了重新盖呢，正好他们人多，旧院就先给他们住了。”
十二个人里四个女的都住里屋，堂屋里还支着帐篷，帐篷外放着唢呐，二胡等各
乐
，还有几个大箱，全都挂着锁。
屋外挂着不少刚洗好的衣服，除了是日常穿的，还有五彩斑斓的戏服，看着还
闹。
他们有两只猴，两条大蟒蛇，还有三只会说话的八哥，确实有个大乌
壳，但人家说里边只有表演时才会装人
去，而且也不可能是没有四肢的残疾人。
光
副团笑着解释：“就是把手脚都缩去了，这乌壳这么大，只
个很难吗？我们怎么可能让残疾人去，你们到底是听谁说的？那四肢都没有，自己都翻不了
，去了也没法表演啊。”
他还特意叫了个小伙来演示一
，这小伙很瘦小，他利索地钻乌壳里，把手脚都缩去，然后在里边慢慢移动。
光副团哈哈笑
：“警察同志，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个障
法，骗观众们玩的，到底谁跟你们说我们这儿用没四肢的人？”
黎旭皱眉，他把画报翻到‘
艳蜘蛛人’那一页，“这又是怎么回事？”
副团接过画报，来回翻着，然后摇：“这画报
本就不是我们的，前边耍猴的，玩鸟的确实是我们的人，后边这个女的我真没见过，更不知怎么能搞成这个样。这是有人用我们的宣传照
成了画报！还加上这么恶心的东西！真的太过分了！”
他怒气冲冲，看起来真冤枉。
顾平安却：“你们是丧葬团？哪家死了人要看耍蛇耍猴呢？”
光副团苦笑，脸上的褶更
了，“警察同志，你们不了解我们这一行，丧葬断了好多年了，也是这几年才刚拾起来，可又遇上了推行火葬！有些人就觉得都火葬了，没必要大办，人家本连葬礼都不大办，更不可能请我们这些戏班！我们为了赚
饭吃，只能玩杂耍。”
他说着指指后这些人，“我们这里边人杂的，有以前在杂技团的，有唱戏的，有耍把式卖艺的，反正有什么活儿我们就接什么，丧葬接，喜事也接，开业庆典也接，我们宋老板最能
，还能帮我们联系商业演
。不过这段时间宋老板忙着呢，也没联系到大活儿，我们就接
小活儿，蚊再小也是
啊，你们说是不是，总比没活儿的时候就坐吃山空
。”
一切似乎很合理，画报不是他们印的，那个‘艳蜘蛛人’自然也不是他们的。
郝队见光副团十分诚恳，还真有些信了。
顾平安却知这个团绝对有问题，不然没必要非得害死老古，也许他们在选择害死老古时，就已经好了被查的准备。
“宋老板真回老家了吗？那他为什么还要指使别人去害
戏之乡戏团的台
？”
副团愣住，一副不知什么状况的样，“警察同志，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宋老板害谁了？他人很好啊。”
黎旭把谢伟拉到前边：“这人是你们团的吗？他说宋老板指使他换了对方的安全绳，你不知这事？”
副团皱眉，瞪着谢伟，“我就说警察同志们怎么会来查咱们这小破团，原来是你在捣鬼啊！老谢，你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
顾平安皱眉看着他后那些人，见他们居然也愤怒地看着谢伟，看来这些人已经对好供了吗？
他们是想让谢伟
罪？
谢伟哭丧着脸：“我……我其实也没什么啊，我就是不想让那个叫老古的到咱们团里来，可宋老板喜
他的，我就想让他丑，我真没想害死他。”
他这话一，顾平安跟黎旭都愣住了，显然他们确实被
了，谢伟可能是故意引他们来查的。
这时副团后一个女孩突然指着谢伟腰上说：“那不是宋老板的大哥大吗？怎么在你上？”
光副团似乎刚看见大哥大，他瞬间怒了，“谢伟，你居然偷了老板的大哥大，我看你是真不想了！”
那些人也纷纷指责起谢伟，谢伟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
的样，“我这不叫偷，是我顺的，我就想看看咱们宋老板会不会发现，结果他没发现，我就说先帮他保
几天，等他从老家回来，我再还给他。”
李老板也诧异地看着谢伟，“你这人可真不要脸啊，什么叫顺的，偷就是偷，还替人家保，有你这么保的吗？人家丢了这么贵的东西不知多着急。正好警察同志在这儿呢，你还是赶
自首吧。”
郝队皱眉看着谢伟：“你偷了你们老板的大哥大？还杀了人？”
谢伟忙摆手：“我可没杀人。”
顾平安：“郝队，他们嘴里恐怕都没几句实话。”
她说着又转跟谢伟说：“你们这双簧唱得可真好啊，不过就算你想替你老板罪，恐怕也没这个机会了。你难忘了，老谢已经招了，说是宋老板指使他放猴去害老古，难不成你还能让他也把供改了吗？”
谢伟无奈：“警察同志，我哪儿有那本事，我是真不知老钱怎么回事。不过他嘴里就没句实话，他不是还跟你们说我们这里有什么没四肢的人，还有什么猴
合在一起，把我们都说成怪
了，你看看我们这儿哪儿有啊！”
黎旭：“你是说你刚才在审讯室撒谎了？谢伟，假供也是犯法的，你最好想想清楚。”
“我也不想啊，我那不是想着把你们先糊
过去嘛，反正我们老板也不在家。”
谢伟说着叹气：“我承认我确实是撒谎了，我也是走钢丝的，老古一个国营团里的要来抢我的饭碗，你说他走钢丝就好好走吧，还踩个
，这我哪儿抢得过啊，我就想着给他搞事。换安全绳的事确实不是我们老板指使的，不过他正好回家，从省城路过，碰见我了。我们老板聪明着呢，一见我就知我是想给老古捣
，他就骂了我一顿，还跟我说人家老古不一定会来我们这小破团。宋老板还叫我有本事就跟老古学一学，我最不耐烦别人说我，一生气把他的大哥大给拿了。结果今天正在商场里逛呢，你们就找来了。”
顾平安冷笑：“你觉得你这漏
百的说辞能骗过谁？”
光副团苦笑：“警察同志，谢伟这人就是不正，总
歪，要不是宋老板的同乡，他早被开除了。诬陷宋老板的事他是真能来，那个姓古的杂技演员确实来我们这应聘过，还有老钱也来过，不过人家是国营团的，提的工资太
了，我们这草台班，人家看不上，又说一年要多少假期，又说要带家属，还得吃住。”
他说着指指堂屋的帐篷，“你们看看我们这条件，哪儿敢应承人家啊。对了，虽然没谈成，但我们以前还委托老钱买过猴儿，不过他养的猴儿都不听话，又跑了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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