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打听黎旭？当时你跟黎旭在一个单位？”
“对啊，但我们工作并没有
集之
，
本见不到面。但何岚并不在意，她只想有人跟她聊黎旭。”
蔡雅懊恼
：“我学的是犯罪心理，但一个潜在的杀人犯就在我
边，我居然没有发现！她这
心理当时已经很不正常了！如果我能及时发现并开导她，也许后面的惨案就不会发生。”
顾平安还是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说何岚只有跟你才会谈黎队吗？那被杀的男老师怎么会知？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把自己的暗恋跟同事说吧，尤其是男同事，这个男同事从哪儿知何岚在暗恋别人！又是如何嘲讽才会激怒她，让她拿凳
砸人？”
“她是多重人格！也许主人格不会跟别人说自己的私事，可衍生
的副人格并不会受主人格束缚，可能是这个副人格说了，而副人格并不是一个健全的人格，她肯定会偏激。”
顾平安觉得有理，
：“也对，如果这个副人格是因为
而不得才形成的，那她残缺又短暂的人生里只有一件事，就是黎旭。当她和黎旭的
被别人否定嘲讽的话，就会激怒她。”
蔡雅：“没错，副人格甚至可能没有法律意识，抄起凳把人打死，可能是她
愤的方式。所以我才格外同何岚，我每个月去一次，就是想确认她的状态如何。
神病医院的毕医生是我学
，在这方面也比较权威，他一直帮何岚治疗，她的副人格在慢慢降低影响，这半年甚至都没有现过！我是真以为她在好转。”
顾平安把那本工作日志还给她，叹
气：“所以你把何岚和杀人犯分开了，你认为这是两个人！从心理学角度来说，确实是分离又独立的两个人格。但她之所以会衍生一个杀人犯来，是因为何岚的思想了问题，从法律来上来说，这就是一个人！而且我发现她真的很会装，蔡老师，我不是怀疑你们，但有没有可能她并不是双重人格？”
蔡雅接过本，愣在那里，张张嘴，好半天才说：“我本想说不可能
错，因为不只我替她
过测试，当时还有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专家给她过会诊，可现在我真的不太确定了。你觉得她真能骗过我，骗过哪些专家？我们观察了她很一段时间，不只是行为方面，记忆方面，还有
格和绪，很明显是两个独立的人格。”
顾平安想了想，还是：“我觉得如果了解多重人格障碍症，装双重人格并不困难，所以现在有三可能，一是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并没有双重人格，是为了逃避死刑装来的。二是她很清楚自己有双重人格，但在你们面前努力控制着次人格，好展现正在好转的样。三是她确实正在好转，次人格在渐渐消失，主人格能时间掌控
后，就觉得杀人的事不是她
的，她不应该关在神病院里受惩罚，于是她趁搬病房的机会跑了。”
蔡雅苦笑：“你说的二三我们都考虑过，至于一，我们确实先
为主了！因为当时是我们几个主办的案，也是我们把专家请来的，所以我们认为何岚不可能骗过专家组。”
顾平安：“我觉得还是不要太肯定，什么况都要想到，她杀了三个人，而且是在学校的办公室里，其
还有两个未成年，这肯定是死刑！你们当时就没想过她想逃脱死刑吗？”
“没有，因为她逃跑后，直接上了
速就是想自杀，她也确实冲到了车前，差被撞，等被关
看守所后，她也曾经闹过自杀，不像是装来的。”
顾平安突然想到黎旭那天晚上的不正常，忙问她：“何岚是不是的看守所房间里都是血，还在墙上写了字？”
蔡雅怔住：“你怎么知？这些细节可没上报纸，难黎旭以前跟你提过？”
“那倒没有，只是之前我们市局看守所也有个连环杀手这么闹过一场。”
顾平安没提黎旭当时绪好像受到了影响，又问她：“墙上写的什么字？”
蔡雅叹气：“何岚在墙上写满了黎旭的名字！”
顾平安了然，肖东凯写的是‘丛珊，我来找你了’。
同样是而不得，同样是在监室里自杀，黎旭当时一定想到了何岚。
蔡雅见她沉默，忙解释：“其实这事黎旭十分冤枉，何岚本是一个很
向的小姑娘，她鼓起勇气追求过黎旭，被拒绝后，她没再找过他，黎旭也在各场合避开她，免得尴尬。就连何岚的父母都不知她喜
黎旭，她也就跟我说过这事！”
“那你跟其他人说过吗？”
蔡雅无奈：“当然没有，这
守我还是有的，再说年轻小姑娘嘛，谁没暗恋过几个！我上大学的时候还对我的导师有好呢，但也只是有好，偶尔会跟朋友聊一
。我以为她也跟我一样，哪想到她突然之间就杀了人，然后又发现她有双重人格，次人格还说她暗恋黎旭的事被那三个人嘲讽！这才一怒了死手！”
她叹气：“你说黎旭多尴尬吧，
上就申请了回避，但这案跟他有关，有一些问题还要问他，别人肯定会议论。他觉得没理好何岚对他的暗恋，十分消沉，我还没来得及劝他，何岚又在监狱闹自杀，写了满墙的黎旭！”
“这心理
影可真不小！而且很一段时间他都要被别人议论吧。”顾平安也觉得黎旭是无妄之灾，“从那以后他就调去豫东了？”
“没有，他不是遇事就退缩逃避的人，只是他父母觉得他要是已婚，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于是又是给他介绍对象，又是给他调工作，他爸在省城也算是居位，他不
是学历还是能力都没问题，平调还是很轻松的。结果为这事他跟父母闹了一场，
持不结婚还非要留在一线岗位上，这才去了豫东。”
顾平安一听被
婚还调工作，瞬间跟黎队有同病相怜的觉，“怪不得呢，从没听他提过家里的事，甚至都没见他回过家。”
蔡雅又：“小顾，我也不怕告诉你，他父母婚的时候，我也是他的相亲对象之一。他妈
喜我的，还拜托我常跟他联系，我并不反，所以也会时不时给他打个电话，因为一开始我的言语里都是开导他的话，他对我很反，后来我不再提那些事，也不再开导他，才算成了他的朋友，不过同事的觉更多些。”
顾平安愣住，怪不得邹卓他们会说他俩的八卦，看来还真是无风不起浪。
蔡雅倒是大大方方的：“我知你可能觉得我太虚伪，一边希望何岚能好转，一边又希望跟黎旭谈朋友。”
“怎么会，这是两件不同的事，何岚搞成这样，是因为她自己心里的执念无法控制，成了
。只要黎旭没给过她希望，你没有撺掇过她死追黎旭，那你们两个都没有责任，你追黎旭也没有任何问题。”
顾平安顿了顿，又盯着蔡雅的
睛说：“再说只要你不在探视她时，跟她提起你跟黎旭的事，她也不可能知啊。”
蔡雅看着她苦笑：“小顾，你还是怀疑我了，对吗？不过不要
了，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我即没能让何岚好转，也没能跟黎旭从朋友到恋人，这两件事我都一败涂地了。我现在跟你说这些，是不想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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