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死了很多年 - 男主死了很多年 第2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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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丁双鱼何尝不知。只是她生好胜,才会这么多天都非要跟赖疙瘩对着。可这一天天来,她半没有,肚饿却是扎扎实实的。再有,她还要给女儿攒学费,不光是州学,看再过几个月,公学的束脩也该上去了……

    她又叹了气。一瞬间,这个材结实、面容毅的女人就好像矮了一截,眉里那气也消了不少。

    “唉……这样也好的了。”

    两个女人商量定了,庄夜却撇了撇嘴。他低声说:“太天真。”

    确实,她们想得太天真。

    因为第二天一早,丁双鱼的店就被砸了。泡好的绿豆遭了殃,珍贵的冰和糖也未能幸免。不知名的匪徒本可以抢走这些东西,却故意要让它们倾倒在地上,更泼了粪

    “有家铺”前臭气熏天。

    这,不仅往来行人全掩面,连街坊邻居都纷纷愤怒起来。他们找不到罪魁祸首,更不敢也不愿去寻赖疙瘩的麻烦,便将怨恨尽数倾斜到丁双鱼上。

    “丁老板,生意还是要和睦四方的!”

    “丁老板,我们素日照顾你,你怎好给我们添麻烦!”

    “丁老板……”

    又有巡逻的县衙捕快姗姗来迟,一来就威风凛凛地呵斥众人,还立刻就认丁双鱼,喝:“污染街有违律法,那妇人竟敢!来,速将她捉拿归案!”

    若不是他们一个个全都捂着鼻、满脸嫌恶,这份威风必定能更壮大些。

    官兵一来,民众即刻噤声。

    丁双鱼握了双拳,浑微微颤抖,却是说不话。民不与官斗,这恐惧早已刻在她心,况且那些人官服笔,腰间笔又带刀,都是华丽耀目,满是律法威严。

    她只能挣扎几个字:“冤、冤……不是我们哪……!”

    云乘月再忍不了,伸手将她往后一护,就想要站来说话。

    “几位官爷……!”

    她话刚开了个,胳膊却被人猛地一拽!回一看,竟然是庄夜。

    庄夜此刻正满脸堆笑。不仅满脸堆笑,他还略佝偻着腰,整个就是“哈腰”的写照。

    “对不住官爷,对不住对不住!咱们这臭气熏天的,污了几位官爷的,小的一定上收拾好,上收拾好!”

    这低眉顺的模样、熟练奉承的言语,半看不冷峻威严的飞鱼卫模样。

    他不仅自己赔笑,还行把云乘月拉着,摁着她非要让她也低。丁双鱼也总算反应过来,立刻跟着连连鞠躬歉,再三承诺将街立刻复原。云乘月愣愣半天,咬着牙,也低了

    捕快们被捧舒服了,为首的那个左右看看,面上过一愿,却还是开说:“念在尔等还算懂事,白银五两上来,此事便算揭过。”

    丁双鱼当即失声:“刘捕……!”

    刘捕睛一瞪:“嗯?!”

    庄夜当机立断,一把住丁双鱼,赔笑:“是是是,一定如数奉上!”

    刘捕方才不不愿地说了一句:“算你识相。”

    丁双鱼站在一旁,嘴颤抖着,神发直。

    白银五两?那就是五千文,五千铜板,得赚多久!经过这些时日,云乘月已经对货币换算很熟练,是以陡然心痛起来。她垂,见老板娘那可怜无助却还要笑的样,心痛里又烧更多的怒火。

    这太荒谬了。明明他们才是受害人,现在却成了众矢之的。这些捕快从没这么早来这平民区巡视过,今天偏这么巧,说没鬼都不可能。

    然而——

    她能如何?她能如何!

    此时此刻,她不过是一个修为低微、无所依仗的小小修士,连养活自己都艰难,还想替谁!要是她的玉清剑还在,要是她的书文还在,要是她提笔写字的力量还在……

    念,烧得她心也。在这异常的炙,云乘月的眉心识海泛了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及,猛地挣扎了一,想要摆脱束缚。

    但只有这短短的一瞬。而云乘月因为太过专注于克制绪,也并未注意这小小的异常。

    这场清晨的闹剧,很快便散了。

    丁双鱼上自然没有白银这样的贵重货币,因此不得不回返城北家,取积蓄,才能拿去县衙上。说是白银五两,实则又要多给盘剥几两,这钱才能得上去,那“罪”也才能免了过去。就这样,也要忍那群皂吏横眉竖目,才能千恩万谢地告退。

    等再从县衙来,这个女人再也绷不住,终于是哭了来。

    “那是我大半积蓄,是要存着给阿锦的,现在可怎么办哪……阿锦可怎么办,她是要当修士的啊!都是我这当娘的没用,都是我没用,都是我的错啊……!”

    她伏在云乘月肩,号啕痛哭。半不敢怪老爷们,声声只能怨自己。

    云乘月一地拍着她的脊背。

    “老板娘,我来想办法。”

    她说,神平静。

    ……

    这天夜里,天还微微亮着,疲力尽的老板娘却已经睡去。睡梦常常是贫苦之人一天最甜的时光,也是他们最夺不走的快乐。

    这里是位于城北的一间民宅,局促地挤在两栋房之间,却到底是个带院的正经屋。这里就是丁双鱼多年努力买来的小家。

    云乘月蹲在院里。她正拿着一细树枝,在地上划拉来划拉去。

    庄夜正闭目打坐,被这细碎的“唰唰”声吵得烦躁。他不得不睁开,耐着问:“云友在什么?”

    问是问,实际他神已经往那瞥去。相比人的回答,他更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这是刻在飞鱼卫骨里的习惯。

    借着极微弱的光,他看清了,原来她不断重复写着一个字:永。虽然是一个字,但她将篆书、隶书、草书、楷书,一一换着写,笔法还各有变化,所以他才没能只凭听觉识别这个常见的字。

    飞鱼卫那本能的狐疑升了起来。

    “云友在什么?”

    庄夜站起,走了过去。

    云乘月没有抬

    “写字。”她说。

    “‘永’字八法是每个习字者都要学的基础课。‘永’字包了书写的所有法则,如何写饱满的横竖、如何运雄厚的笔势、如何牵锐利的笔锋,都能通过这一个字来一一学习。我刚接的时候,觉得这件事很神奇,明明我们有那么多字,明明书法一如此复杂邃,为何又说区区一字便能涵盖所有?”

    “于是我思考了很多答案。一沙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所以一字就是千万字?禅宗有云,一言万法,大约用在书上,就能有一字万字。三千大,万法相通,便是如此吧?”

    庄夜盯着那些“永”字。他没有打断她,反而仔细思考着她说的话。这不仅因为云乘月是他的监视对象,也是因为他知,面前这位是白玉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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