洄天 - 第147节

    这对二十多年未曾谋面的兄弟，平生第一次联手，走上了与他们母亲生前同样的路。

    “凡人弱迷信，崇拜权威，易于引导，嘈杂不堪；但你我既然生活在这个地球上，别无选择只能维护这颗星球的平静，何况我对臣服于外星文明全然不兴趣。”卡梅站起，双手叠在前，矜持地扬起，“我对你先前达数年的学术造假保留意见，但看在你把族和平维系得还不错的份上……”

    他自上而注视着自己的弟弟，终于吝啬地夸了一句：

    “你总算勉证明了自己确实是沈如斟的儿。”

    沈酌那双无机质玻片似的睛盯着卡梅，没有任何绪，然后竖起两手指。

    “第一，”他冷静，“虽然我造了假，但起码我有学术，不像你们二十多年连个锤都没来。”

    卡梅：“……”

    “第二，我当然是沈如斟的儿，我一生就继承了她的姓氏。话说不会有人连自己母亲的姓都没继承上吧？白晟？”

    白晟把外卖袋里的寿司一份份拿来，扭对卡梅遗憾地耸了耸肩：“帮不了你。我也是跟我妈姓的。”

    “………………”

    卡梅挂着一脸虚假意的微笑，满怀嘲讽：“吃你们的恋脑侣餐去吧，十八天。”

    唰一声他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十八天这个梗是永远过不去了。

    沈酌把脸埋掌心，半晌才抬起，用一看似十分冷静的目光望向白晟，尽想刀一个人的神是藏不住的：

    “次你再敢把我绑起来，我就把你那玩意切了。”

    “……”白晟沉默少许，给了他一个宝贝放心吧随便切的ok手势。

    ·

    白晟这人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任何人看到他平时那么俊俏、亲切、懒洋洋不正经的模样，都不会相信他私底能有多疯批，失控时能有多凶戾。

    臣服期三天是最混的，沈酌神智不清，意志瓦解，对双s信息素的渴求压倒了一切，任何过分的要求都毫无条件顺从。第四天到第十五天，臣服期虽然还在持续，但他恢复了分意识，开始挣扎拒绝甚至暴力反抗，总算让白晟从不不顾的疯狂勉降温，间甚至勉答应分房睡了一晚。

    ——对狂求偶的暴君来说，无法一天24小时把偶抓在怀里的痛苦是难以忍受的。

    于是到最后三天时，可能是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即将失效，白晟了一无法解释的发疯状态。他把沈酌双手捆在床上搞了一整夜，期间半迫沈酌咽他的血，用这方法生生把臣服期又抻了48小时；这期间褚雁因为非常担心而打发杨小刀过来探望过一次，要不是杨小刀能打，低得在他屑爹这儿断条胳膊。

    最后沈酌受不了了，觉得再这么去自己要送掉半条命了，在白晟百般哄诱想被亲吻时一酒瓶狠狠砸在了他脸上，差当场砸个满脸桃开，来自沈监察的猛烈家暴这才让白晟不愿地勉清醒。

    “嗐，你看你，开个玩笑而已嘛。”白晟轻轻松松地给沈酌喂了个海胆饺，说：“其实我本来就打算亲一个就放你走来着，谁知迎面而来一个酒瓶。哎，我火的心都被伤透了！”

    沈酌淡淡一瞥，那意思是次我让你火的心、肋骨、腔和边那混账玩意一起伤透。

    白晟赶又给他了个饺，岔开话题：“你们刚才开会说什么呢？”

    “东地区一座陨石基地被人洗劫，丢了二十公斤化源。”

    “极端化者组织？”

    沈酌只唔了声，白晟疑：“哪个组织的？”

    “……”

    沈酌并没有立刻回答，半晌才一挑睫，略带揶揄又半笑不笑地瞟了白晟一。

    “不清楚，忘了。”他轻飘飘地说，“应该是哪个宇宙无敌绝傻才会跑去加的蠢货组织吧。”

    白晟：“？”

    白晟脑门上整齐地冒了三个问号，却见沈酌嘴角勾着蓄的嘲意，一摆手表示不吃了。

    他起走向办公室角落，也不回：“我有件事要找你帮忙，因为我自己无法作，正好你今天在这。”

    防爆钢墙里有个嵌式的保险柜，沈酌输指纹密码，从冷藏箱里取一支装着血清的金属注。

    一般hrg基因扰素都是装在透明金属里的，但这支却有些不同，金属沉沉乌黑，可能是某特殊材料制成，完全不反光。

    “这是……”

    “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只要改变血清培养方式，异能药剂是可以适用于化者的吗？”

    沈酌两手指夹着那支注，挑眉：“这一支就是。”

    白晟接过那支血清，若有所思地皱眉端详，只见淡红血清里游动着一丝丝幽蓝，盖上烙印着小小的字母a，以及一串达10位的数字编号。

    “读心术。”沈酌指着那串的数字编号，“对受药者化等级没有限制，只要是化者都可以注，打一针可持续时间约40分钟。”

    白晟猜到了他想什么：“所以你是想要我——”

    “我想知自己年幼时还发生过什么，荣亓为何要从二十多年前开始接近，是什么让第一代hrg研究员突然痛决心要诛杀它。我需要一个人对我用读心术。”

    沈酌那支注，随手在白晟线条悍利的肩膀上敲了敲，说：“这个人只能是你。”

    白晟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

    当初岳飏送来的读心术异能者血清够培养两支药剂，沈酌在卡梅上用了一支，还剩一支打算用在自己上，只是当时没来得及。

    “……”他眸底划过一丝笑意，后腰靠在办公桌边，装腔作势地晃了晃血清：“哦，为什么只能找我，你不是铁杆心腹很多吗？陈淼，溶，实在不行可以打个电话去找卡梅……”

    “陈淼神力非常一般，无法发挥这支血清的最功效，女会从我的记忆提取洗澡片段拿到监察官论坛上打包拍卖，卡梅万一看到臣服期的任何画面都会气得当场爆血。”沈酌淡定，“综上所述，只能找你，别无他选。”

    白晟恍然大悟般地“喔——”了一声，然后低贴在沈酌耳际，有恃无恐地一勾角：

    “叫老公。”

    沈酌：“……”

    只有上过床才能发现的白晟恶劣脾之一：疯批，特征是人狠话不多，越疯越沉默；恶习之二：不疯的时候判若两人，废话多，并且会抓住一切机会要求喊老公，持不喊的话有50几率发恶习一。

    沈酌沉思片刻，一气，诚恳：“算了，我还是去找女成吧，我八她二，起拍价五百万。”然后从白晟手里回药剂转就走。

    刹那间白晟脑浮现黑名单上好几个一定会疯狂竞拍的主，立一手住沈酌：“你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