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命中 - 第121章

    睡前对一戏，讨论明天该怎么吻怎么对视，讨论的最后是扔掉剧本亲自试一遍。

    他会将方雨摁怀里，大手一个劲抚方雨的，从腹到后腰，方雨合他的动作，扬起脖颈或耸动腰，只为了让他的手更畅行无阻。

    当然这些时候嘴是黏合的，极细致缓慢的吻，分开半秒都是不被允许的。

    接吻能缓解心理上的焦躁，但仍有一蠢蠢动是不怎么索吻拥抱都无法纾解，陆与闻隐隐知自己想要什么，方雨比他更早觉他的心思，是方雨刻意引诱他实施那一步。

    但他瞻前顾后，到底没舍得在未好万全准备前让方雨痛。方雨搂着他的脖，咬耳朵说还能怎么，方雨要的骨，他不同意，于是他们俩像是在密谋一件多了不得的大事，各执一词，争吵不休。

    最后方雨伏在他肩，闷声不吭，仿佛受到多大的委屈。他败给方雨的执拗与死心，也败给方雨乎乎的睛和红的嘴，那时他想，方雨想要，那就给他吧。

    他俩在并不稳固的单人床上，四面薄薄的墙起不到隔音作用，他在脱去短前摸了摸方雨的脸，对方雨说要小声一。方雨眨了眨睛，腼腆地说这么不会有声音，因为嘴被堵住了。

    因为嘴被堵住了，所以陆与闻更能欣赏方雨难受至极却竭力接纳的模样，泛红的睛，蹙起的眉，还有夺去他全注意的嫣红的嘴。

    方雨跪趴在床上，陆与闻后知后觉，这是他看过的方雨被骗拍的大尺度照片里的姿势。

    他沿着方雨的脖颈和侧脸抚摸，半托着方雨的，想让方雨不那么吃力，但方雨更加的卖力，他确信方雨是为了讨好他——因为在那样的境地方雨仍然视线上抬，很努力地和他对视。

    方雨想让他记得是谁在为他这件事。

    他便如方雨所期望的记了很多年，再没有像方雨这么傻傻笨笨的人，认定了他就是他，什么都愿意为他。

    隔天陆与闻醒来，喝完酒后的难受劲减轻了许多，他浴室冲澡，冲完澡洗漱刮胡，把自己整饬得神奕奕。

    裹着浴袍走浴室时才觉一不对劲，他的衣服哪去了，他只模模糊糊记得昨晚有人在照顾他，醒来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影。

    房间门铃响了，他走去开门，酒店工作人员送来洗过烘的衣，另外还有一个白瓷炖盅，里面煨着鲜香郁的汤。

    他满腹疑惑地接过，换上衣服，一边挽衣袖一边回忆昨晚，可他喝得太多，只有吐了一次被人照顾的记忆。

    陆与闻喝了一汤，尝到豆腐的，他用勺舀了舀，还看到海带和笋，汤很鲜甜，他慢慢喝小半盅。

    喝完汤，陆与闻觉得神恢复了不少，他叫了助理来接他，离开酒店时给王总儿发了条语音，谢他昨晚的款待。

    酒不能白喝，喝了必须要对事有帮助。缓缓合上的电梯门映陆与闻的脸庞，神清醒、冷酷，他时刻记得所图之事是什么，迂回缓慢地实现他的目的。

    另一个房间里，方雨看着镜里的自己，脸上的红已经褪去了一些，的红没那么容易消褪。

    它被过度使用了大半夜，它用来人的和全上最凶戾的位，他用叫不醒人，却让自己陷一场。

    不仅嘴发，也泛滥。

    结束这场的最好办法是压制与覆盖，他需要更炙的躯，拥抱他，化他，退他上的。他会回报以汗和泪。

    方雨知自己很矛盾，一边隐瞒欺骗，一边又期待陆与闻能睁开睛，越过重重谎言认他来。他像期待一场飓风、一次暴雨那样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可这个城市不存在飓风，这个季节暴雨难候。

    他妄想的时刻不会发生。

    所以陆与闻睡得很沉，他独自在无人知晓的亲密里沉沦，后半夜依偎着陆与闻睡了一觉，天亮前醒来，抹掉所有痕迹，悄悄离去。

    陆与闻会发现吗？就算发现也改变不了他们现在的境。

    经纪人在外面喊他，方雨应了一声，走卫生间。经纪人说昨晚的饭局他表现不错，已经有制片人想找他聊一聊。

    接着又暗示他年纪偏大，直言同年龄段的男演员要么功成名就，要么自己是资本，能攒局开项目。

    言之意是没有谁三十多岁还是个新人，还要来演艺圈混，也不明白公司为什么不跟他解约。

    诸如此类的话，从经纪人接手他的第一天起，方雨就听了不少，他不介意这些，但听到同年龄段三个字，倒引起他的好奇。

    “你们怎么评价陆与闻？”方雨问经纪人。

    经纪人撇了撇嘴，言谈满是不屑，“他多久没拍戏，早糊了，以前资源不错，自从他舅失势，连带他的资源也变差了。但瘦死的骆驼比大，你能跟他搭上关系也还算可以。”

    方雨笑了笑，经纪人怀疑地瞥他，语重心：“我不清楚你们的事，但多为自己打算总没错，主动，叫他给你介绍角。”

    “算了，”方雨稍稍低，再抬起时嘴边浮现无所谓的笑，“我跟他没关系了。”

    经纪人惊讶，“算了？”

    方雨脆：“对，你还是继续给我安排饭局的好，你说得对，我年纪大了，机会少，是该主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