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托儿所的聂园
就说了，托儿班要真正为军人和军人家属解决实质上的问题，寒暑假愿意家里愿意接回去的，就接回去。实在没办法，托儿班愿意帮他们照顾孩
到除夕夜！”
大家这才知
军区托儿所还有这么一项规定。
“我们军区的托儿所，各方面条件都好，还得了军区特批资金，教职工的待遇可比很多单位还
。”
“主要是聂园带领得好，当年我家娃在托儿所净知哭，聂园一
都不会不耐烦，好几次我
班晚了去接娃，娃都窝她怀里喊园
。”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唐副营家媳妇又不上班，都快过年了，为什么不早些天接孩回家里待着？”
苏青时加快脚步。
团团圆圆跟在后面，小短
迈得飞快，但始终追不上舅妈。
他们累了，走得慢了一些，歇歇脚。
已经回到军区大院，团团圆圆不怕跟不上舅妈而迷路了。
因为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好久好久，认得回舅舅舅妈家的路。
-
大年三十那天，家属院里不少军人用了自己的假期，带着家属和孩们回老家过年。
但即便如此，院里还是同样
闹。
江珩攒了拉练结束之后的
资，像弹壳、废弃弹
，还有一些军粮，在过年这天一并带回来。
弹壳和废弃弹是两个弟弟最
的玩
，一见就不释手，还舍不得拿到大院里，兄弟俩跑到二楼
台藏着玩。
他们一走，江果果掏
一个凉拌菜罐。
“既然二哥和三哥不吃，就只能是我和小嫂分着吃了哦！”小丫故作遗憾。
宁荞勾了勾她的鼻尖：“先盛到盘，年夜饭的时候大家一起吃。”
小嫂去厨房开罐。
这罐是黄瓜、胡萝卜和竹笋等等泡在一起的拌菜，看着酸酸甜甜的，嚼起来还特别清脆，是江果果的最。她吞了好几次
，一个劲望着窗外。
怎么还没到晚上呢？
午过后，江珩带着两个弟弟
厨房
年夜饭。
材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这一天，谁家都不怕饭香飘到大院，别人来蹭饭，因为年夜饭一定得吃得好，
鸭鱼
少不了，为了桌上的盘能摆得多一些，还有人跑到海边去捞鲜活的小海鲜。
宁荞和江果果则在大院里贴过年的
联。
每当有人望过来时，江果果就会特别照耀地喊：“这联是我小嫂亲手写的，好看吗？”
宁荞拿江果果没办法：“你都这样问了，谁好意思说不好看呀？”
“本来就很好看！”小丫
直腰板。
江奇杀鱼很利索，用力将鱼拍
之后，拿着刀去了鱼鳞，再去掉
脏。
再往上面抹了一层盐
，这鱼就算
理好了。
汤汤由江珩负责炖，他提前向白主任偷师，这次炖的不是一家都已经喝腻的椰汤，但同样滋补。
宁荞和江果果贴好联，就简单收拾了一屋。
这时大院的门卫扯着嗓在外边喊：“江营家来信了！”
邮递员要军区大院，还得登记，都过年了，他早就已经无心工作，急着回家，便直接将信件和包裹
给门卫。
宁荞小跑着来取，发现除了信之外，还有包裹，满脸兴奋。
是爸妈给她寄来的！
江果果个小，跑得慢，一到小嫂边上，就兴冲冲让她拆信。
刘丽薇在厨房里饭，开着窗，看着姑嫂俩这开心的模样，对自己闺女说：“江果果和她几个哥哥也是没良心，他们爷爷把他们养到这么大，大过年的既不回去探望老人，更没接老人家来大院。还有这个宁荞，心
真坏啊，收到自己娘家的信这么开心，他们一家是过得好了，也不想想，老人家孤苦伶仃在
休所，可怜啊！”
“小嫂，快看看信！”江果果踮着脚尖。
宁荞将信封拆开，姑嫂俩迫不及待地站在原地看。
江果果踮着脚很费劲，但都还没说什么，小嫂就已经找她最关心的段落，念给她听。
“荞荞，你父亲已经给江家老爷打过电话，到时候提前两天去，把老爷接到我们家来过年。老爷特别兴，在电话里说会带上自己珍藏的
酒，要和你爸还有你哥不醉不归。当你收到信时，老爷应该已经在我们家了。我们在这边一切都好，勿念。”
江果果皱了皱鼻：“爷爷怎么这样呀，你和哥哥给他打这么多通电话，他都不愿意来。”
江老爷不愿意来岛上，是因为孙孙女和孙媳妇都不会喝酒，大家坐在饭桌前吃，能有什么劲儿！再加上，十一月份大孙结婚时，他已经来过西城一趟，来回这么时间，回到休所
还没坐呢，又得跑过来，他还真觉得麻烦。
现在老爷去安城过年，是故地重游，又有人陪着他忆往昔，这才是真能让他过得兴的年。
“我们快回去，让你大哥和江源江奇看看信。”宁荞说。
“好呀！”江果果也迈着小碎步跑起来，“到家之后再拆开包裹，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等到她们俩的背影逐渐远去，刘丽薇若无其事，继续准备材。
她闺女憋不住了，说：“妈，你以前究竟是不是人民教师？成天盯着别人家里
蒜
的事，嘴怎么这么碎呢？”
“人民教师的嘴就不能碎了？”刘丽薇意识反驳，又立
说，“呸！你这孩，说谁嘴碎呢！”
“妈，你别成天想着给江果果的小嫂添堵，人家
本就不稀罕跟你斗。”
“一会儿骂江果果和她三个哥哥没良心，一会儿骂江果果的小嫂心坏，你就这么闲吗？”
“而且，你怎么光会说别人，自己不把我姥爷和爷爷接过来过年？”
刘丽薇被气得冒金星。
把公婆接过来过年？是怕她这年过得太安生了吗？
她拿着菜刀剁，哐哐当当一阵
愤。
她闺女以前乖得很，从来不
罪，哪敢像现在这么没大没小的。
都是这阵放假，和伶牙俐齿又没礼貌的江果果玩了几回，被带坏了！
-
家家
都在准备年夜饭材，但从早到晚站在砧板前也会腰酸背痛，等到将材准备好，再生火炖上之后，大家便院透透气。
此时，远远地听见江营家传来江果果和她二哥三哥大惊小怪的声音，他们便上前几步，去凑凑闹。
“小嫂！这衣裳给谁穿呀，这么小！”
“你妈妈为什么要给你寄这么小的衣服啊？”
常芳泽给宁荞寄来的，是一件浅蓝
的小衣，织法细腻，领还有
纹，特别
致。
江果果拿着看了好久，有些不好意思，一开始拆开包裹，她还以为这衣裳是小嫂的妈妈给她织的，太厚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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