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有些讽刺
，“给他们一个‘不死’的期望，否则那些人焉敢与妖族
修拼命呢？”
苏陆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饶是她从未觉得这人很傻，此时心里也有些意外，“……确实，魅修们也不像剑修这
，很多人会以棋逢对手为乐，甚至愿意挑战更
的对手，虽死犹荣的。”
她倒是不觉得怕死有什么不对，人之常
嘛。
“剑修？”
面前的红发男人漫不经心地嗤笑一声：“不战而降，或是听闻我名就落荒而逃的，亦不在少数。”
苏陆白了他一
，“这人不可能认为和你打架是‘棋逢对手’，你也并非‘更的对手’，而是‘绝对会杀了我的对手’，这能一样吗，跑了也只是不想白给吧。”
“嗯？”
黎饶有兴趣地：“你竟还会为修士说话？我以为你对他们意见颇多。”
“哈。”
苏陆笑了一声，“我自己也是修士，我怎么不能为他们说话了？糟糕的妖族和糟糕的修士我都见过，当然，我现在主要是想怼你罢了。”
两人互相呛声惯了，黎自然不会生气，又
了她的脸，“毁去那池
也就罢了，只是你现在大约
不到。”
苏陆也在扯他的脸，“我以后肯定能到。”
“是么？”
黎有些揶揄地：“你又有志气了？”
苏陆瞪他，“我什么时候没有了？没志气早就
跪了吧。”
黎微微挑眉，“向我？”
“
得你，当然是向林瑚啊。”
苏陆也投去一个看傻的神，“你既然看到他的记忆，那我父母究竟知他的什么秘密？你知吗？”
“嗯。”
黎原本对修士的事丝毫不
兴趣，也只因为那是前这家伙的仇人罢了。
“那姓林的——”
苏陆：“啊？”
他沉
一声，“他原本是个废灵
。”
苏陆震惊地看着他，“林瑚是废灵——等等，原本是？”
她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什么叫原本是？”
“夺走了别人的灵，就变成了天灵。”
黎轻描淡写地说。
苏陆：“…………你怎么这么淡定，难这事你也见过？”
黎嗤笑一声，“夺舍之事见得多了，尤其是那些地灵修炼到元婴境，突破无门，大限将至，于是换一
年轻的、资质更好的
，这事又有何区别？”
苏陆默然片刻，“但是不一样吧，只有元婴境以上，修成了元神，才能夺舍他人的，林瑚若是最初为废灵，肯定不可能修到元婴境，所以他怎么到的？”
她停了停，“还有，灵又不是一个脏
或是一块骨
，想拿
来就拿来，想放在谁上就放在上——”
准确地说，灵更像是一质，使得拥有这质的人，在一定的功法影响
，能够
纳灵气转化灵力。
它无影无形又无
不在，在每一寸骨骼血
肤经络之
。
苏陆越发迷惑，“这到底是怎么到的？”
黎简单给她解释了两句，这是林家琢磨的秘法，过程极为麻烦，那被剥夺灵之人，失去的也并非只是灵那么简单。
首先受害者和受益者需得是血亲，且受害者必须是尚未修炼过的人——将这人的在法阵里炼化成晶粉。
另一人再将这些结晶纳
，就能改变自己的灵。
苏陆听得目瞪
呆，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以前也见过这事么？”
“人族修士一直极为在意这些。”
黎毫不掩饰语气里的讥讽，“古往今来不乏有人钻研此，只是一回见到成品罢了。”
苏陆心复杂。
修真界人尽皆知，天赋资质通常说的就是灵和悟
，前者比后者重要得多。
而且悟或许还能增加还能后期开窍，灵纯度却是不可改变的。
通常来说，一个人生时就能测是否有灵。
但若是年纪太小，就不好测试灵属和纯度，所以通常还要等年纪大些，再
行详细的测验。
然而灵这东西，一旦测结果，就绝不可能更改。
任何一个修士都知灵资质的重要，若是有法能夺走别人的灵，修真界定然会因此卷起腥风血雨。
若是林瑚夺取别人灵的事曝光会怎样？
人们会谴责他吗？
肯定会的。
但也绝对会有很多人，因此生贪
。
若是这置换灵的方法传去，必然也有更多人受害。
苏陆
一气，“这恐怕就是我父母所知的林瑚的秘密。”
也只有这件事会让林瑚如此忌惮。
不过，他们家族里的其他人，是否过相似的事？
苏陆问来，果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黎轻轻一哂：“并非人人如此，但也确实不止他一个，譬如他附那人，是他的儿，也是他夺了旁人的灵给他。”
苏陆默默翻了个白。
妖皇对于这行为自然看不上，虽然有妖族互相蚕
，也有极少数能夺走别人的特殊天赋为己所用，那也是因为吃掉了后者。
是通过厮杀得到的战果。
而林瑚得到的灵，本就是他的家族给他的好，甚至不是他自己亲手凭本事抢来的。
当然对于见惯风浪的妖皇而言，他甚至不愿浪费自己的时间去鄙视这人。
黎瞥了她一，“还有别的要问么？”
苏陆觉到了，他是完全不把这秘密当回事，“……所以间门还在么？”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还留着这破山。”
黎冷哼一声，松开了在她脸上的爪，“给你半炷香的时间，晚了就自己想办法吧。”
苏陆毫不迟疑地转就跑，窜几丈远又停了来，“你的羽
，我不——”
“不用还我，你这蠢蛇。”
红发鸟妖仍然伫立在原，“你不是还要来找我么？”
苏陆眯起瞥着他，“谁要去找你啊，我只是想去看看我母亲生
的地方罢了。”
“那不是你自己说的？”
黎也斜睨着她，“上回是谁满脸渴望说想去皦日天
参宴的？”
苏陆无语，“哼，等我成了大妖，不用你带我，我也能去。”
“笑话，我才是天之主，千族朝宴的帖是以我名发的，就算你成了妖王，我也可以不邀请你。”
苏陆抱起手臂，“那我也可以闯去。”
“好。”
他似笑非笑地，灿金的眸
锁住她，“你尽可以试试。”
然后又比了个手势，“半炷香。”
“那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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