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 - 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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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姑娘。”

    温解语轻轻刮她鼻

    “我才是你娘,你这么小一个,该是娘保护女儿才对啊。”

    言罢,她也知是自己的话惹得女儿担心了,忙调整神,说:“秋儿不必担忧,麻烦的事娘会理的。”

    她抚摸着女儿的发,笑:“只要秋儿每天开开心心的,娘就满足了。”

    谢知秋闷声窝在母亲怀里,一言不发。

    怀以后,母亲反而日益清瘦,笑得也少了。

    如今,谢小唯有在母亲教她写字的时候,她才能再见母亲过去那般温柔无虑的笑颜。

    自从谢小想每天多学一些东西以后,温解语就亲自开始教她写字。

    谁知这一教,她就越来越有兴致,现在正在兴上,哪怕怀了,也压不愿意停

    温解语腹逐渐明显,重起来,她站得久会很累,就坐着教。

    她握着女儿的小手,一笔一划领她写字,:“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

    等写完整首诗,温解语单独持笔,一顿一弯,在宣纸上画了一扇窗,窗外有一小月亮。

    她笑弯弯,说:“这就是秋儿家里的小月亮。”

    谢知秋抬眸看着母亲画的画,又去看母亲。

    窗棂覆着薄纱,母亲笑的容颜被和煦的光印得朦胧,母亲抱着她,底是无边风似的温柔。

    谢知秋很少说话,通常安静得不像小孩。

    她凝视母亲的侧脸,想了想,用笔也慢吞吞地在母亲的胳膊上画了一个圆。

    她说:“娘亲像是我的月亮。”

    温解语失笑,一把抱起女儿,去挠她的咯吱窝。

    谢小笑,但是怕。她力气小,挣不开娘亲,很快被挠得脸通红。

    母女二人玩作一团,不久,屋里传来小女孩憋不住的“咯咯”笑声。

    午后。

    温解语怀以后易乏,小歇去了。

    谢小照例去见林先生。

    林先生一向仿佛有心事,教她漫不经心。

    这回亦是如此,不过一刻钟,林先生便让她休息,自己闭目养神。

    小丫鬟们对这一程已经很熟,早已迫不及待,拿上绳便去玩。

    谢小并未跟着一去。

    她见林先生不准备继续上课,便取事先准备的字帖和宣纸,趴在桌上练字。

    她写得专注,并未注意到林先生不知何时睁开假寐的双,正瞥向她。

    林先生先看了一会儿她写字,然后,又移目看向她用来对照的字帖。

    谢知秋正写着字,忽然,一只素手从她耳畔伸,越过她,从桌上厚厚一叠字帖里,取一张纸来。

    林隐素低看着这张纸,问:“这也是你的字帖?”

    谢知秋一愣,:“不是。”

    林先生手的那张纸,上面字写得密密麻麻,字迹一气呵成、略显潦草,而文辞艰晦涩,一看就不是适合小孩拿来临摹学字的东西,可偏偏夹在里面。

    谢知秋想了想,:“这些字帖里有不少是贾先生给的,让我自学用。

    “父亲说贾先生上要参加乡试了,最近都在备考。

    “先生最近好像写了很多文章,因此室相当杂。许是整理给我的字帖时一时不慎,将这篇自己的文章也夹了来。”

    林先生睑低垂,目光随意地从文卷上扫过,似乎在看那文章的容。

    谢知秋坐得笔直,问:“我是不是该拿回去还给贾先生?”

    “嗯。”

    林先生低低应了,便将纸放回桌上。

    数日后,林隐素在院待客。

    女客望着窗外落叶微黄,笑而谈:“隐素,乡试的日快到了吧?”

    林隐素一边香,一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女客又:“我过来的时候,远远瞥见这府的另外一个先生,他一边走路一边背书,结果一撞到树上。”

    女客掩轻笑一声。

    “听说这老先生在教导幼童上还是有些名声的,这些日来,你看如何?他这么用功,今年是不是总算有机会个举人了?”

    林隐素的香线缓缓燃起,香浮起一缕细烟。

    林隐素面寡淡。

    “不太可能。”

    她

    “我前几日凑巧看到他写的文章。这贾录四书五经背得是熟,但文章细看来,满篇之乎者也的空话,大理一,却不见得有什么见解。

    “他擅掉书袋,当个启蒙先生不错,可想登科为官,火候还差得远……除非撞上滔天大运,不然只怕还是会落榜。”

    “既然是隐素你这么说,想来结果也就是如此了。”

    女客摇了摇手蒲扇,懒洋洋地接

    但接着,她脸上浮现隐约遗憾之:“想当年你在闺的时候,才学从不逊于兄弟。你父亲乃太学五经博士,你自幼聪慧,又耳濡目染,想来真要当先生,便是正经学也教得,比拼学识,必不会输给一个启蒙先生。”

    林隐素望着香线青烟,静默半晌。

    “没有那么容易,没人会聘一个夫家落魄的寡妇去教经学。更何况那些东西……我许久不读,早忘光了。”

    女客叹:“若是三十年前,我梦都想不到你会教起妇德妇容来。小时候,你是我们之,最倔、最不愿屈服于这些规矩的了。”

    “谋生罢了。”

    林隐素

    “可容女谋生的行当屈指可数,我既无田产,又无积蓄,娘家早已不可归,夫家已是一座空屋。难果真一辈赖着你们这些好友接济?我唯一的特便是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于我而言,这已是难得的好路。有人聘我教什么,那就教,没什么可挑的。”

    说到这里,林隐素神微锐,显几分不经意的讽刺之来。

    她:“当年夫家败落之际,我对亡夫已心灰意冷、不报期望,便自行寻方法谋取收,不过是不想自己饿死罢了,错之,倒被称赞是愿意在困境支持夫婿的贤妻;

    “后来亡夫病故,历经当年之后,我早已与他形同陌路,又觉得天男人都是一回事,何必再第二回 火坑,便维持现状,并未改嫁,没想到又被称赞贞烈。

    “我心里觉得稽至极,可偏偏……这些我不屑的东西,反倒为我开了如今的生路,令我衣无忧。”

    林隐素目黑沉,面平寂,底却隐有暗涛汹涌。

    女客听得有些怕,将手指往边一竖,“嘘”了一声,提醒她:“这些话你还是少说为妙,万一被什么人听到,以后怕没人敢聘你了。”

    “……”

    林隐素未言。

    须臾,她将手边的《女论语》用力一丢,甩到烛台边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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