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季 - 第99节

    ——0131

    最后落款的不是她的名字，是一串数字，2011年这个日和她在一起了。

    要不要去看看君小。

    总不能一辈这样。

    君熹其实也从未想过以后会不会结婚， 她只是潜意识知，应晨书会被她放在心里一辈，那她何必去耽误别人呢， 心里装着人，她没资格去祸害旁人。

    律所里有一位比她前一年去的实习生没几天就好像表现对她有意思，律所繁忙， 实习生加班到夜也是常态， 那个男人频频陪她加班，约她吃饭，各事都很顾着她， 只顾她，旁人没有。

    君熹从小容貌众， 学习又类萃，几乎从小到大不缺青睐者， 所以久而久之别人但凡殷勤一些她就知别人的心思。

    婉拒了几次对方的邀约和作陪后， 对方大抵也看得她的意思， 那日班在和她走去地铁站的路上 ， 人问她：“这么晚班，你一个人真的不安全， 君熹，你男朋友，不来接你吗？”

    君熹接连几天谢绝了对方开车送她回去的想法后， 他今天就貌似没开车来了， 破天荒地和她一起去地铁站。

    林州不比北市， 是灯火虹的不夜城， 这里的十一路上基本只有零星的路人。

    她背着单肩包， 着手的双手拢着大衣抱自己， 边走边漫不经心地：“这里去地铁站很近的。”

    “再近你也是自己一个人啊，你有男朋友吗？”

    君熹低垂着脑袋，声音轻而淡：“没有。”

    “那……”对方扭朝她看来，“你是没有谈恋的打算吗？”

    君熹不不慢走着，脑袋轻。

    “为什么？”

    “一个人好的。”

    “好吗？”他笑了，“你不想试试吗？有人陪着，或许比一个人要彩一些，你不打算找一个和你志同合，就一直在你边的人陪着你吗？”

    君熹站停在斑线前等着过红绿灯，对面就是地铁了。

    “我刚分手。”她抬冲他，“喜过了，在一起过了，很多年了，所以现在尽恢复单，但并不是很想上继续一段，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力，更没法立刻对旁人有意思，不知你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对方愣了愣，没想到她忽然这么直白地说了这么多，缓了会儿，他一阵浅笑，神带着失落，惊讶，也没有了再接再厉的劲了。

    “我，我理解，那我不打扰你了。”

    “嗯。谢谢你送我到地铁，你开车的吧？”

    他没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你小心。”

    君熹颔首。

    对方就往回走，重新回律所开车了。

    君熹回看着红绿灯，才发现刚刚说话的那工夫，已经是绿灯了，只剩五秒钟的时间……她迈开了一只脚，又发现来不及穿过整个斑线，遂又把脚收了回来。

    正月夜里，冷风呼啸，无人的街只有她自己在枝叶嶙峋的树等着红绿灯，君熹又拢了拢大衣，气抱自己。

    那红灯好，足有六十秒，她盯着那似乎动得格外缓慢的数字，一秒，又一秒，渐渐地就了神，发呆。

    直到红灯为绿了她还不知，还一动不动站着。

    忽然路边一辆车响起一声喇叭，君熹才匆匆回神，朝那个方向看了，但那边几条车停着三辆车，不知是哪辆的喇叭。

    她再去看信号灯，发现已经是转绿了，就上撒开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十几秒的绿灯结束，在路边等着的两辆车启动，纷纷驶过路，唯有最边的一辆刚刚了喇叭的车纹丝不动。

    车后排的男人目光穿过街，目送着女孩过了斑线，往前走了一小段后了地铁站消失于稀散行人之。

    半晌，他低，静静看着手指尖缭绕着猩红火光的烟。

    “总是加班到这么晚。”

    杨叔在前面往后看了，低语：“这个行业是这样。”

    静了须臾，车厢又飘起了声音：“你说，什么样的人，这小朋友能喜。”

    司机往后静静地看着他。

    应晨书：“总不能，真就一辈这样……”

    …

    君熹回到家已经十一半了，她住在林州市区一个别墅区里，来了之后她才知这房也是前几年购的，也就是应晨书在两人在一块之后买的，都是为了给她一个选择而买的，就怕她日后会在这些城市里工作。

    其实一个人住一间别墅太大了，好在这里是市区，不算太僻静，小区附近有个地铁站，能直达上班的地方，总来说方便。

    她一屋就先去厨房了面，囫囵吞枣吃完，人总算有了力气，连着几天都很忙，没有时间吃晚饭，其实主要好像也是没什么心在忙碌之余去思考要吃什么，所以总是忽略掉这一事项了，总想着，再撑两小时就班了。

    去洗了个澡，君熹躺后打开微信看工作。

    工作之前，又意识某个账号。这么多年她给应晨书的备注始终是应先生三个字，在一起四年了对他的称呼都没变过，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喜喊应先生，也觉得应当喊他应先生，他值得这个称呼。

    两人最后的消息，是初七那日早上她拿他手机拍完照后，又顺势在他微信发给了自己，过后两人就没再有消息了。

    她怕等他给她发，又得多说些什么，才自己发的。

    但是工作这一周以来，每天却都在后悔那天急匆匆自己发了，应该等他发的，好再说说话。

    但是这个想法每次一来，就像此刻，又很快被她否决掉了。离开就是离开了，她没想过要和他牵牵扯扯藕断丝连，并不想的……

    可能真的只是，不习惯吧，一晃在一起四年了，还是不习惯他不在边了，一辈都不会在边。

    太想他了，想他不知有没有好好吃药，有没有好转，会不会有隐患，想着从来最是疼她的应先生这几天是不是，依然愧疚万分，依然在为本不该有的故事自责。

    其实在这里她一归属都没有，这是她第一次来这座城市，纵然离北市很近，两个小时车程就到了，可这里到都很陌生，住的房名义上是她的，可也非常的陌生。

    已经住一周了，但除了这个主卧，其他地方她几乎没去过。

    她也不知以后要去哪儿，什么，是要矜矜业业努力工作，成为他的那很的人，还是拿着卡去颓废地玩一段时间，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就那么一辈颓废去。

    …

    林州十一回到北市郊外已经快两了。

    应晨书回房后没睡着，坐在床边翻着手机相册，看几天前还藏在他怀里拍合照的小影，又看她堆的雪人，来来回回，周而复始地看。

    细微的咳嗽随着半夜落的雨细细密密地蔓延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