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译犹豫着说:“如果你真的很累,我们还是明天再说这件事好了。”
夏凌风加班到这么晚才回来,如果真的很累就算了。
夏凌风面无表地回答:“我怕不说你睡不着觉。”
卫译:“……”
真是了解他。
他走到夏凌风边的位置上坐
,开始跟对方谈谈。
“说吧。”夏凌风一开就问:“你什么时候去医院工作的?之前民航的工作是怎么解决的?”
卫译看夏凌风明显知他在医院工作,不敢有任何隐瞒,非常诚恳又直接地回答:“我那次在家休息一周多的时间,其实就是从民航辞职了。”
“为什么辞职,怎么不告诉我?”
夏凌风之前隐约猜到卫译应该是不在民航工作了,但这次在医院碰到后才真的确定。
“领导太恶心了。”卫译现在想起辞职的事,都还是觉得很气愤,“我腰痛死了,一
的职业病,想休假领导又死活不同意,一个生气就辞职了。”
夏凌风问:“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卫译表示这就开始说到他不愿意回想,当时十分郁闷走到死胡同里,现在想想又觉得很荒谬的心路历程了。
但他就算是再不愿意回想,也还是慢慢回想着,不敢骗夏凌风。
唉,真的,他现在这个模样跟被教导主任问话有什么区别,还得把那么丢人的事回想一遍,真的是凌迟般的尴尬。
“我当时……想告诉你的。”卫译先小声替自己辩解了,“但只不过当时觉得你很冷淡,不知
怎么就说不
去了。”
“我很冷淡?”夏凌风觉得卫译的当时的觉十分荒谬,“我怎么会冷淡?”
他什么时候对卫译冷淡过了。
卫译立刻认错,“是我当时这么觉的,现在我知
当时
觉错了。”
夏凌风:“……”
他面无表地问:“你当时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你经常回消息很慢,又很简短。”卫译在讲他当时的心路历程,“跟我好像在不同时区,经常几个小时才回消息,而且我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话可以说,每次聊天都的,就是你什么时候回来,晚上吃什么,或者我回来晚别等我了先睡之类……”
他一边说一边偷看着夏凌风的表,可惜对方依旧一脸冷静,看不
别的。
其实他有想说那个一周只有几次的故事,一直也没找到答案的,但现在这个场景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
夏凌风开始回想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卫译很忙,他也很忙。
卫译的民航排班并不好,经常十天半个月才回家一次,回到家之后经常坐在那里发呆,显得很沉默,很多时候他问对方问题,卫译好像听不到,很难集注意力,就算听到了,也要过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
。
他知,这是睡眠不足对大脑的伤害,人真的会变得很呆。
他隐晦地劝说卫译辞职,但是对方并没有给回应。
他不想两个人因为工作的事再吵架,也就没有继续劝了。
再加上他的工作一直很忙,两个人一起在家的时间很少,也就变少了。
那段时间他觉得卫译很冷淡,两个人的非常少,他不知
什么时候卫译没有了调
狡黠又古灵
怪的那一面。
每次他想关心对方想谈一谈的时候,看着对方冷淡又疲惫的脸,就有些没办法开。
后来他觉得,也许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是这样,没有关系,一直这样去他也可以接受。
原来在那段时间里,卫译也跟他有同样的觉,甚至都开始逃避他,连辞职这么大的事
都不说了。
夏凌风忽然觉得很后怕,如果没有后面那一系列的改变,是不是他们真的会渐行渐远。
不,他们不会渐行渐远,如果况真的不好,就算卫译没有
改变,他也会。
他会请假,会想尽办法解决问题,陪伴。
他跟卫译解释:“我工作真的很忙,门诊的时候不方便拿手机回消息,不然患者看到可能会投诉,
手术的时候也不能碰手机,手术都是无菌
作,所以才会隔几个小时回。”
“对呀,我现在知了是这样,但是我当时不知
。”卫译说:“尤其是你七八个小时之后才回我消息的那
事
,我忐忑不安等了七八个小时,越想越郁闷,就真的会怀疑,真的会有那么
时间摸不到手机吗,你是不是在
什么别的,不方便给我回消息,我就胡思
想了。”
“七八个小时不回消息一般都是主动脉夹层手术。”夏凌风解释,“这台手术有的时候还会持续十个小时以上。”
“你看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当时也没跟我说。”卫译越说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小心翼翼,甚至有气愤,开始大声起来,“我又怎么会知
,去网上一查都是
手术,
什么手术又是一堆名词,我看不懂,你又不说,隔行如隔山,我怎么会知
那些。”
夏凌风解释:“阿译,我不说是怕你想,你每次听到什么病
的时候都会胡思
想,经常睡不着觉。你的失眠很严重,我不想雪上加霜。”
“也没那么夸张,我可以克服。”卫译举例,“你看我在医院里面听了这么久,不也没有每天都失眠吗,甚至我觉得睡眠质量还比从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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