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yu - 扯平了

    了便利店，程启敖只说“有事着急回去”便甩阿磊，迈开步往宾馆的方向狂奔。

    他越跑越快，在夜风里如豹一般疾驰，一路跑到电梯，浑的汗还没，步却变得踌躇。

    迟景霓的信息很短：2210房间等你。

    程启敖看到信息的第一，自信满满认定这是暧昧的邀约，离得越近，却越不敢持这个念，电梯的数字往上，15，16……当到达22层的提示音响起，他几乎一颤。

    说不清是什么心，跑了那么久，从电梯到2210的距离，却是一步一步，步伐缓慢地走过来的。

    动门铃，等了片刻，门开了，迟景霓一副刚洗完澡的打扮，发半披在肩，裹了件真丝睡裙，看见程启敖，把门拉开一个恰好容人通过的距离：“来吧。”

    程启敖跟着屋。酒店的房间大同小异，迟景霓这间更宽敞，没有开主灯，只亮了地灯与一盏昏黄的床灯，光影错，恰好勾勒她曲线饱满的材。

    床前是一张真沙发，迟景霓把上面扔着的衣服拿开，对程启敖：“坐。”

    程启敖依言坐，看迟景霓走到边柜，拿一瓶已经开封过的红酒，浅浅倒上两杯。

    酒，晦暗的灯光，孤男寡女共一室，意思应该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但氛围就是这么奇妙。开门的瞬间，程启敖很想像余彦那样暴地将她占有，那个瞬间他克制住了念，也错过了一个开，现在好像怎么着都不对了。

    迟景霓端着酒过来，挨着他坐，摇晃手里的杯：“能喝吗？”

    程启敖没作答，伸手拿酒，仰一饮而尽，然后回过，红着看她。

    迟景霓笑笑，优雅地又为他续上半杯，接着随意地抿了酒：“今天的事，谢了。”

    “没什么值得谢的。”程启敖摇。

    然后就无话可讲了。

    两人沉默一阵，程启敖转过看了迟景霓一，神无声息落到她的上，从袋里掏烟盒，递给迟景霓。

    是在片场她“不错”的烟，盒里只剩了一支。迟景霓瞥他一，细的手指取走最后一支烟，叼在嘴里。

    他们终于有了默契。无需再问，程启敖自觉地俯向前，动作娴熟地为她烟。

    迟景霓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一香烟，轻启，徐徐吐烟雾，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像极了一朵在黑暗绽放的玫瑰，说不尽的妩媚与妖冶，骨里都是那些瓶角里泡过的风。

    程启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无数大导用她：这个圈不缺漂亮女人，但带着故事的漂亮女人总是格外捉人。迟景霓的睛里有故事，她像是过很多人，走了很多路才来到这里，那是一片沼泽，一片覆着迷雾的荒原，也像是……一双钩。

    他心一动，探过，靠得离她极近，近得能呼女人的鼻息，然后取她嘴里的烟，烟尾有一圈红的印记，程启敖垂眸看了一，了去。

    他这些，迟景霓便看着。

    薄荷爆珠，连着鼻腔都是一片冰凉，程启敖缓缓吐烟，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