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洲终究没忍住，第二次开
纠正：“那家店叫老妹
烧烤。”
丁凯复不以为然：“他家烤羊
不错，我以前总去。”
上了车，余远洲先把窗
放
来一条
。
丁凯复一边
火一边问：“空调开大了？”
“不是。你这车底盘太
，晃得我
。”
“和晃有什么关系？”
余远洲扣上安全带，继续给这个理科文盲补课：“同样质量的东西，重心越，重力作用线越容易超
支面，稳定程度就相应越低。”
丁凯复沉默了几秒。这句汉语他每个字都听懂了，但组合在一起就像鸟语。没文化让他觉得丢脸，忍不住地抬杠：“哦。那你的意思，郭敬明跑起来就比姚明稳当？”
余远洲纠正
：“郭敬明和姚明的质量不同。你可以打比方说一块砖，平放比竖放稳。或者说一样质量的鞋，郭敬明穿平底的就比穿厚底的跑得稳。”
丁凯复惯常霸，抬杠不行就耍浑：“这些大理都没用。我车照开。”
余远洲是读书人，最讨厌听读书无用论。遂争辩：“没有无用的知识。重心对所有的
来说都很重要，尤其是车辆和机械，重心不稳就会发生倾倒或者翻覆。从力学角度，你这车
价比很低。轴距短，后排窄。老式循环球
压转向装置，方向盘沉得坠手，在城市里转弯难度极大”
丁凯复啧了一声。他
什么不价比。贵，大，拉风，就行了。余远洲这张嘴，亲起来舒服，听起来闹心，整得他脑瓜直嗡嗡。他开打断：“余老师，我给你截粉笔，你在这儿讲两堂吧。”
余远洲问：“你为什么总叫我老师？”
丁凯复没答。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什么人？要不然你”
丁凯复伸手拨开音响，放起了歌。语气骤然冰冷：“我想告诉你的，会告诉你。没告诉你的，少打听。”
余远洲愣了愣，嘁了一声，不再说话。
三十来分钟，到地方了。余远洲
车，仰看了
招牌。龙飞凤舞的几个立大字，都是艺术字，冷不丁一看还真
像老婊的。
这家店名字接地气，
装也接地气。有像余远洲大学时和舍友常去的那
店。
包厢在最里面，大堂摆着两排四人位的木桌。店里烟熏火燎的，柜台后吊个50英寸的晶电视，正放着晚间新闻。电视面站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梳着细
尾，正噼里啪啦地摁计算
。
北方人没什么夜生活，冬天尤甚。这个也没客人，几个伙计正在靠门的桌上打扑克。
丁凯复推门而
，几双睛齐刷刷地看过来。细尾连忙把烟往地上一扔，谄媚
乎地迎了上来：“枭哥！这打哪儿回来的！”
几个伙计一见老板这态度，也纷纷放手里的扑克，站起了
。
丁凯复没搭理老板的问句，拉着余远洲径直往里走：“先上份烤羊，来半打啤酒。”
作者有话说:
你们两个给我向郭敬明歉。
最里面是个十人大的包厢。
灰墙面，大圆桌，摆着一圈斑驳的白铁椅。丁凯复走到正对门的主位，拉开椅落座。余远洲和他隔了个位置。
丁凯复不太兴：“过来，坐我上。”
余远洲接过伙计递上来的茶壶，用茶
了杯：“你怎么不
脆让我骑你脖上。”
丁凯复拿走余远洲刚
好的杯，“你也不是没骑过。”
余远洲没搭理他的黄腔，重新拿个杯。
这时候伙计把啤酒拎上来，丁凯复起开一瓶，把抢来的杯倒满，又推回给余远洲：“你酒量怎么样？”
余远洲没拒绝，接了过来：“凑合。”
“白的能喝吗？”
“喝不了。”
“那不叫凑合，”丁凯复笑着指他，“那叫完
货。”
余远洲冷哼一声：“我老家楼的大爷能喝，现在走路都靠
搐。一迈一步。”
丁凯复笑得更开了。余远洲以前从不跟他开玩笑，这让他新鲜，更让他悸动。
他喝了啤酒，说：“你老家l县，我也熟。”
余远洲手一顿。
“你来过？”
“我十岁那年去的l县，呆了两年，十二岁来的d城。”
“为什么来d城？l县不好呆？”
丁凯复摇：“闹人命了。”
“你杀人了？”
“不算我杀的。”丁凯复撕了条羊
放到余远洲的盘里，“尝尝。”
余远洲还想追问，丁凯复却已经改了话题：“傻
给你的本看了吗。有没有喜
的？”
那个房产汇总的资料，余远洲翻都没翻。
混：“现在的地方很好。我不想换。”
丁凯复撩起
看他：“你不想跟我住？”
余远洲：“我习惯自己。”
“这个习惯得改。”
“凭什么？”
“凭我是你男人。”
余远洲不屑。这给你霸的，玉皇大帝都得给你退位让贤。但他知和丁凯复
碰没好
，于是随搪
：“再说。”
“余远洲。”丁凯复把玻璃杯往桌上一撂，脸凑到他面前，沉声：“你记着。你是我的人。一辈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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