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从灵犀宗这边的经验来看，江辞月这个师兄很可能真的是
尊最后的善良，万一要是他们决裂，尊就真能毫无留恋地毁灭世界啊！”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一旦连剑宗都不能用怀柔手段
动尊……难
我们真的要亲自
上，打赢大boss？”
“夭寿啊，快去救剑宗！江辞月到底和尊打得多惨啊，直接恩断义绝？”
……
“江辞月，要是觉得疼的话，你可以叫
声。”
“唔……”
江辞月咬牙不语，趴伏在榻上，只觉得后背
传来又
又麻的受，并非是全然的痛意，却令他到颇为煎熬。
段折锋正在他
后，法力如无形
手，将江辞月固定在榻上，避免他
动。
一烛龙之血，正被控制着悬浮于空
，宛如红宝石一般剔透发亮。
段折锋正在祓濯江辞月后腰上的龙印。
三年过去，他留
来封印龙印的法力已经接近消散，龙印盟誓形成一圈暗
痕迹，在江辞月上极为醒目，像一无法愈合的疤痕。
江辞月低低
息，声音里透着忍耐：“还……没结束吗？”
“很快了。”段折锋说。
随着刺痛突然止，江辞月咬住了自己
，额发因濡
而显得凌，一双云雾迷蒙的黑眸也看向后。
——龙印已经彻底洗去，只剩一滩污血洒落在地。
制约江辞月的这禁锢，终于消散无踪，也像是搬开了他心
一块大石，当即疲惫地倒了回去。
段折锋却没有收回手，灼手掌贴着那
的肌肤，低沉声线就凑在江辞月的耳边：“小师兄，我是不是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在这里留独属于我的印记？”
江辞月趴伏在原，手指揪着床单，：“你这……混账师弟……”
段折锋笑了起来，却不说话，只是
挲着那片地方。
——前世，一直到最后，江辞月都禁锢于龙印那“不可能对任何人动心”的桎梏之。
如今想来，此
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须臾，江辞月缓过神来，旋看向在榻边坐着的段折锋。
为了施术方便，段折锋褪去外衣，仅着一件松垮的
袍，白发束在脑后，像每一个闲居在家的凡人一般，角
笑。
江辞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肩，想到那里还留着一枚龙印，是同年同月同日，被自己刺的。
“为什么……”江辞月低声，“为什么不解除你自己上的龙印？”
“我已经习惯了。”段折锋不甚在意地说，“我上的誓约，不过是不能伤害你。江辞月，我都不在意这个，你又在乎什么？”
江辞月沉默片刻，手掌贴在段折锋肩上，说：“我不懂你，师弟。你要是还……心悦于我，那就该与我回灵州；你若已经变了心，那就不会留自己的龙印。”
“我是之人，跟你回灵州就是自投罗网。江辞月，你趁早死心，不如早
弃明投暗来。”段折锋伸手，抓住江辞月的指尖，笑，“、殊途，势同
火，我只怕我一不小心会牵连到你。有朝一日若龙印激发，那就是我活该，你不必介怀。”
“你要我如何释怀？当年刺龙印是我心甘愿，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公平，我以为可以……”江辞月忽然停住了。
“以为什么？”段折锋问。
江辞月沉默不语，段折锋就俯去吻他的眉梢，低笑着哄他：“江辞月，快说，不然我不放你走了。”
江辞月恼了：“你明明答应了。”
段折锋耍无赖：“嗯，但我是混账师弟，说话不算数。”
江辞月：“……”
——为什么他当初会看上这么可恶的小，而且还毫无所觉！难年轻时候的自己真就那么傻么？
再次被欺负的江辞月生了一会儿闷气，才开
解答：“我当年以为我们两个，会一直在灵犀宗这样过去。我们可以一起学习功课，一起闭关修炼，然后结丹、化婴，甚至一起飞升……你可以养那只狐狸，一直到它开启灵智之后，正式拜
灵犀门；还有那只小凤凰，如果可以的话，其实应该保护他，等能化成人形之后，再由他自己选择去留。”
听到这里，段折锋闷笑了起来。
江辞月问他：“这有什么好笑的？”
段折锋说：“江辞月，你真不觉得这像是俗世夫妻的愿望么？相安一世、白到老，再养一儿一女，带到他们成家立业……”
“胡言语。”江辞月反应过来，耳尖突然红了，“什么夫妻……”
“不是夫妻，是侣。”段折锋在他耳边哄，“最早的时候，我听见龙印盟誓，我也‘以为’过，我以为小师兄从此就属于我一个人，再也不准想别人，不然我就被他伤心了，龙印就得狠狠惩罚他——谁知，龙印
本不
这个。”
他说着，笑着咬了一江辞月的耳垂。
江辞月两耳通红，躲闪了一，却逃不开他的怀，过了一阵
，忽然小声说：“我其实……不介意……”
“嗯？”
江辞月垂眉
，冰魂雪魄的沉静面容，心如擂鼓的声音近在咫尺，只有段折锋听得清晰。
——他的小师兄鼓足了勇气，才说：“我其实不介意你在我上留印记。一人一个，盟誓一生，那样才算是公平。”
段折锋怔了片刻，问他：“即便是十恶不赦的留的印记，是终你一生都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辞月凝眸看着他，忽然莞尔一笑，似寒梅初绽：“傻师弟，除你之外，还有谁能看见？”
叙平生（2）
他们有一千多个日夜，没有像现在这样平和地待在一起。
桃源绘卷，一切如旧，就像段折锋从未离开过灵犀山。
小轩窗外，白芷
开得正好。
段折锋倚在旁边，手持一本诗集，却一直没翻过一页。
他看江辞月束起发，恢复了那副灵犀宗掌门人的威严气派，恍然想起前世
，此刻却只觉有趣。
书有诗词写：
小窗前，疏影。鸾镜
妆初罢。梅似雪，雪如人。都无一尘。
暮江寒，人响绝。更着朦胧微月。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
一会儿，江辞月说：“灵犀宗门人还需要半个月时间抵达，我最多只能留——”
他没有说完，段折锋却不
听这个，挑眉换了个话题：“我已经想好了刺青的图案，我还要刺在你后腰上，江辞月，你准备好这个了没？”
江辞月果然顿住，有几分恼怒，又有几分哭笑不得：“你、你是故意……”
“非但故意，而且蓄谋已久。”段折锋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小师兄的段，“后院的温泉还是我亲笔画的，今晚总该
到我享受一番了。”
江辞月果然听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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