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fia（BG+BL） - 第二百九十四章

    明媚的光肆意洒在书房的暗地毯上，落地窗外蔚蓝的晴空到近乎透明，大片洁白的云朵仿佛要将整座城市吞其。莉莉丝窝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喝咖啡。似乎是书某段剧引发了某共鸣，她皱着眉来来回回阅读间的几行字。

    「在看什么？这么专注？」从门外来的埃温尔的声音低沉而温，带着很轻的笑意。今天他休息在家，一改往日的正式服装换上了白的居家服。的余晖将莉莉丝填满，举手投足的柔仿佛化在她。

    「随便看看书架上的书而已」莉莉丝稍稍抬回答着，惬意又悠闲。

    回过神才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打开留声机，低低的背景音从房间的一角飘，旋律很熟悉，不由得让莉莉丝心念一动。窗外的风将她懒洋洋垂落在沙发椅上的发，得有些凌。

    「不要贪凉，台风就要来了」一件轻薄外轻轻披在女人的肩膀上，衬还残留着他的温。

    男人在莉莉丝的背上轻柔地拍了拍，又从不知哪里掏一盒桃糖递给她「要吃吗？」

    「啊，这个牌好久没吃到了」莉莉丝乖巧接过放，果味重混合着酸甜的迅速蔓延开，嘴里只剩甜。她给了埃温尔一个大大的微笑「没想到你也喜这个糖」

    站在书架前的男人一愣，然后轻笑说「不是我喜」

    放手的书，莉莉丝抬看向埃温尔「嗯？」她疑惑声。

    书本的封面早已被岁月腐蚀，边边角角了淡黄的痕迹。男人单手拿着那本书，另一只手将垂在莉莉丝脸庞的发丝拢到耳后「我记得你很喜，小时候总是缠着我给你买」

    「嗯」莉莉丝一怔，随即应来，嘴角不自觉微微上翘。指腹轻轻挲着糖果盒，酸味渐渐淡去，只留绵的甘甜。

    边桌上的致瓷克杯边，几支新鲜的百合在金琉璃瓶，还未完全绽放。可引莉莉丝视线的是书架间一层一只紫的兔玩偶。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那样倏然起拿起了它拥怀。

    「这是……我以前的星黛吗？」莉莉丝歪着问，手上的动作像是对待那样轻柔至极。

    「对，是你的星黛」埃温尔的嗓音穿透了心灵，清晰落在莉莉丝耳畔，在她的心上激起一圈圈涟漪。他停顿了一秒，而后继续说「不过它的一只睛脱了线，你能和我一起把它合起来吗？」

    因为他的话，莉莉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直愣愣看着男人，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

    思绪迅速向后倒退，她想起来了，这只兔玩偶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自己。那一天，是她把玩偶的睛生生地了来。因为就在那一天，她知了自己即将离开埃温尔边，所以迁怒于自己最喜的玩偶。

    「星黛也很想念你，她一直等待着有朝一日可以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埃温尔温柔的声音竟然让莉莉丝酸了鼻，眶饱了泪。再次看向男人，他被灯光包裹橘之，他嘴边勾起笑意的弧度，不向前也不退后，只是等待着她。

    眸里沉淀着莉莉丝看不懂的光，倒映她的影。她了上的衣，不顾一切地扑向了埃温尔的怀里。

    「我也很想……」话没说完，她的颈边传来了一阵微凉。她愣了一忙抬起，埃温尔俯，微凉的划过脖颈，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让我们把星黛修好，好吗？」夕沉沉，湛蓝的双眸的笑意却清晰无比。

    「好」耳不自觉有些发，莉莉丝再次低把注意转移到手的玩偶上。

    银的针线穿过紫的玩偶，反耀的光芒。穿针引线，莉莉丝在埃温尔的怀里不动声地移开视线望向窗外低垂的天际线，手指穿过发梢，到耳背，发现那里依然是一片。

    「莉莉丝的针线活真是不错」

    乎乎到的莉莉丝忽然听见男人这样表扬她，不经困惑地眨了眨。她看了一如同刚买回来那般崭新的玩偶，又看向贴着自己的男人。他的角一丝好看的弧度这样说。

    「教官……额，我是说……」莉莉丝往后陷了男人的怀抱，瞬间属于他的味萦绕于，太好闻，以至于她都不知是什么时候，男人把新沏好的洛神茶推到她的面前的。

    「怎么了？莉莉丝在想什么？」他们依旧手挨着手，温又有些冰凉，舒服到脑袋完全无法自主思考。

    在想什么？

    莉莉丝倒也想问问自己。这个温柔的男人放了一把火，将她的伤燃碎裂成灰烬。即使是今天，她都无法一片片重新拾起来。一个人走了很久，坠海面然后沉没。

    于是，她不相信能被永恒着。

    星黛的一双睛恢复原初模样，闪动着光芒望向莉莉丝和埃温尔。等待黑暗的回应那般，莉莉丝开「修向我求婚了」

    忽然，她后的埃温尔停了所有的动作。

    显然他听清了莉莉丝的的话，等待了许久后，回应说「是么」不是疑问句，更像是早已预料到的陈述句。

    「嗯，从最开始修就一直在我边，算得上是我的良人」摸着星黛竖起的耳朵，茸茸的手十分妙。莉莉丝微微笑着回忆着修与自己的最初。她几乎不会和埃温尔谈论到修，但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只想对他诉说。

    「万都沿着既定的轨前行，就连你我也不例外。你本就是亚当（修）的妻，而我只是上帝创造来的工而已。当时过境迁，终于有一日，我们双目汇」

    兔夹在莉莉丝和埃温尔之间。男人看着她的睛，神的光芒淌不息蜿蜒曲折，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宏大而久远的故事。这个故事里有冰冷的哀伤，焦灼的喜悦，温的信赖。

    风似乎有低语，无声又无息地飘散着聚拢。

    莉莉丝终于了微笑，接着埃温尔的话说去「他们悲哀地发现，天使上了原初的人类。从此以后，天使总是在莉莉丝附近徘徊不肯离去，而她也产生了为什么要嫁人的意愿」

    「哦？原来你都记得」埃温尔环抱莉莉丝的手更用力地收拢了起来，他再次吻向她细腻的肩膀「在所之人生命最后的时刻，她终于正看向了自己。当她闭上双的那一刻，正义天使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落了泪」

    不想要一直沉浸于悲伤的莉莉丝忽然问「最后的最后，天使又怎么知背叛天堂的莉莉丝有没有为他落泪呢？」

    埃温尔轻笑过后，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说「所以，那都是丽的，富有悲剧彩的故事而已。因为只是故事，所以才能传去」

    手的玩偶散发穿越千年的颜映莉莉丝的，她可以清晰地受到故事的天使繁复而瑰丽的疼痛。

    「你就不想要争夺一我吗？」莉莉丝说话的时候显然很认真地用指腹轻抚着玩偶，目光也变得悲戚许多。

    埃温尔微微失神，像是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