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虞倦站起
，准备离开。
周辉月的手机响了。
房间太小，周围太安静，他们离得又太近。
虞倦不是故意的，但周辉月没有避着他的意思，所以还是听到电话对面的话。
那边急匆匆地问：“学
，你刚刚上线了？”
周辉月“嗯”了一声。
对面说：“真的是你啊。刚刚你的号在论坛上线，我还以为有人盗号了，差
找人封了。”
“
衔和徽章也是你
的吗？”
周辉月说：“是。”
那边好像很惊讶：“学怎么突然对这个
兴趣了？”
周辉月看着面前的虞倦，说：“没什么。有事，先挂了。”
“学”这个称呼，代表和白城大学有关，他问：“什么论坛？”
周辉月没说话，似乎是在考虑。
这样的态度让虞倦有些不妙的预，他说：“我问舍友了。”
周辉月很
地看了虞倦一
，和他对视，没有什么心虚或逃避的意思，好像永远这么游刃有余：“等你的时候，有无聊，就
了别的。”
虞倦的手机震了震，是舍友发来的学校论坛网址，学校里人人皆知，也只有虞倦这样对绝大多数事都不关心的人才不知
。
他用校园网击注册，论坛置
是一个投票贴，与不久前结束的迎新会有关。
好像很普通。
虞倦开帖
，第一个投票是最佳节目，第二个节目是最佳演员。
因为不是有什么实际意义的投票，所以时间短暂，迎新会结束后的三个小时，正好
度未散前截止投票。
虞倦大致浏览了一遍，自己好像也在其
。
至于吗？不算最后的钢琴伴奏，他的戏份只有五分钟，总共三句话。
虞倦抬了
：“所以徽章和衔是什么？”
直觉告诉虞倦，和自己有关。
周辉月说：“还有五分钟结束，你就知了。”
虞倦耐心地等了五分钟。
投票结果
来了，最佳节目是舞台剧，而另一项投票他是第一。
舞台剧本来就是迎新会的压轴节目，而虞倦在舞台上又太过亮，他的绿睛和钢琴都让人难以忘掉。
虽然节目单有钢琴独奏，但一提起钢琴，所有人想到的都会是虞倦。
虞倦一怔，其实没想太多，往
了，刷新页面，看到回复。
“咦，忽然发现刚刚好像弹了获得衔的窗
？我最近没参加什么活动啊！”
“我也有！”
“为什么只有给舞台剧弹钢琴的那个投票才会获得限定衔？”
虞倦开那个人像，后面有一连串像素徽章，最新的是一个绿宝石，颜
很鲜亮。
“获取条件：为第三十届新生迎新会的演员（舞台剧钢琴师）投票后自动获得”
他可能明白为什么电话里的人那么问了。
虞倦闷继续刷新帖。
“这个衔，好像是‘
理员1’发布的。”
“这是谁？”
“我看版务是总理，但好像很久没上线了。”
“这算是暗搓搓的夹带私货吗？我记得之前几届投票都没有限定衔的吧？”
“不算吧。投票结束了才发这个徽章的，事先又没人知这事。”
“底层代码和钱都是人家的，发个徽章也要骂吗……”
“什么意思？这不是学校论坛吗？”
“说什么呢，楼上都是新生吧。虽然这里面向全
师生，用校园网才能注册，但其实是私人论坛，理员都是自愿上岗，服务
一直是总理‘1’在续费。”
虞倦将手机屏幕调转方向，拿给周辉月看。
周辉月解释了几句。
他是十六岁上的大学，二十岁毕业。
考结束后，他的手就很宽裕了。
白城大学的论坛是二十多年前建的，至今没有更新迭代，很卡。周辉月当时才上大学，就顺手写了基础代码，建了个新论坛，
了服务的费用。
之后他忙于公司的事，几乎忘了。
但这个新论坛顺畅好用，讨论校园里发生的事非常方便，就在几年间发展壮大，活跃人数很多。
舞台剧结束后，看到边的学生在论坛上投票，周辉月似乎想起这件事，也登上了很久未曾登录的学校论坛。
等待虞倦的那段时间想了很多。
周辉月的确没有分享的
德，他是个自私的人，只想要独占虞倦，但舞台上的虞倦那么丽、昂贵且无价。
所以写了。
上面的人争吵了几句衔后被说服了，而大多数人
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顺理成章地接受后还浮想联翩。
“所以为什么这一届这么特殊，还给特别定制了徽章？我有不太好意思说来的悄悄话……”
“说！”
“理员不会是想追人吧……”
“可是是‘理员1’哎。我是计院的，听研究生学
说1当年上学的时候很多人追，男女都有，但他好像很忙，完全没那个心思，所以是他的话，我觉得不可能吧。”
“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对这么漂亮的绿睛一见钟
也是人之常啦！”
看到这里，虞倦的脸有发
，不想再看这些
七八糟的东西了。
“周辉月。”
虞倦放手机，但
还是捧着的，脾气不怎么好的推了一周辉月的手臂。
他的目光落在周辉月上，问：“你的电脑呢？”
周辉月的工作很忙，虽然还是个需要修养的病人，还是随携带电脑，才能在等待虞倦的时候上线衔和徽章。
周辉月从
椅拿电脑，
亮屏幕，页面停在论坛，推到虞倦面前。
虞倦看到右上角的个人心，id是1，真的很敷衍，前缀是理员，挂着“绿宝石”的衔，和大多数论坛用
一串的徽章不同，他的id后面只有一个徽章。
虞倦站起，在化妆台那边翻找了片刻，最终找到了贺霜用过的本，还有半只眉笔。
于是，他画了一很满的月亮，递给了周辉月。
虞倦说：“你再写一个吧。”
当一
望彻底压倒另一时，虞倦会不顾一切选择非正确的、明知错误的那个，就像重生后和周辉月的第一次见面。
什么都不改变，什么都不，直接掉离开是最好的。
周辉月看到他递来的东西，其实大约能猜到，还是问：“什么？”
虞倦的心脏
涌起一
陌生的觉，不是疼痛，像是酸楚和愉悦错，夹杂着夏天才有的，那样的复杂且难以言明，虞倦找不到和它和平共的方法。
他的心
加速，但必须要克制，慢吞吞地说：“一个……一个月亮，只给我。”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