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谓梦境之外的真实世界，又是真正的“真实”吗？至少对他而言，哪里才是“真实”呢？
小时候的祁究对此持有质疑，但他知
这样的质疑会让他看起来“不正常”，也永远不会有答案，他是聪明的孩
，不会在这方面平白给自己造成困扰。
在祁究
青少年时期后，梦到「平行世界」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被弹穿透心脏，他真正来到这个世界。
梦境截然而止，变成了
手可及的真实。
梦里的场景再次和此刻的“现实”重合了。
是他在绘画课上描绘过的场景，所以印象格外
刻。
就在这时，雨
突然停
。
弥留城的雨是永远不会结束的，有谁撑着伞
现在他
后，黑
雨伞遮住的方寸之地，淅淅沥沥声反而更响了。
祁究微微抬
，灰的雨幕被黑伞面取代，雨在伞缘溅起小小的白
。
不用回，他也知来人是谁。
“神父，你的另一个份是守墓人吗？”
祁究用闲聊般的语气问，他的
角也随之微不可察扬起。
后的神父安静：“一份闲得发慌的工作。”
“真是令人羡慕，”
祁究这才回过来，一双灰绿的眸因为笑意微微弯起，望向对方完全一样的
睛，“话说，守墓人会允许
血鬼现在自己的墓园吗？”
短暂的对峙。
这样片刻的凝视和沉默，似乎已经成为彼此默契的相
方式。
笑意同样在神父的
蔓延：“原则上是不允许的，但是…”
他故意顿了顿，“作为血鬼的神父，我可以改变这条规定。”
祁究笑：“我很荣幸。”
079依旧是神父的打扮，原本染血的神职人员衣服被他重新清洗
净。
祁究的目光停留在对方的脖上，此时神父衣领最上方的扣，已经好端端扣了起来。
——看来神父“从良”了。
这样偷偷摸摸的想法让祁究想发笑。
这边的神父早觉察到了祁究的目光，他并没有表现任何不满，而是毫无来由地突然问：“被杀那天是你的生日吗？”
祁究脸上空白了一瞬，随即笑：“你怎么知的？”
“神父知关于神的一切。”
神父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但神却认真得让人有些坐立难安。
“哦，”祁究抿了抿，挑起
故意说，“那请问神父，知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神父藏起角的笑意：“您在想，一些不允许神父知的事
。”
沉默的对视在雨里蔓延。
空气里无故多了几分暧昧的味。
最后祁究笑了：“抱歉呢，我是第一次坐在‘神’的位置上，有不合适的地方，还请神父多多指教。”
“我也是第一次
别人的神父，也请多多指教。”神父同样笑。
刚才寻找墓碑走得有些累了，不知为何，此刻神父的现突然让祁究松弛来。
他索
走到附近一块空白的墓碑旁，也不计较墓碑上的雨，优哉游哉地整个人坐了上去。
神父站在他边，继续为他撑伞。
此时祁究上早就被雨打
了，撑伞的行为仿佛是神与神父的某
特殊仪式。
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离开副本的缘故，这一晚，两人之间的氛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松弛许多。
仿佛彼此不光
相一样，就连相的氛围都是相似的。
毕竟今晚似乎还，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像副本里那般匆忙。
“刚才我在找我的墓碑，”祁究开启了闲聊的话匣，“可惜没找到。”
“神父，你知我的墓碑在哪吗？”祁究看向神父。
神父：“抱歉，我只负责守墓，对此并不清楚。”
“这样啊，太遗憾了…”祁究突然主动提问，“话说，你之前说很多年前有个偷你数据的小偷，现在有线索了吗？”
难得有这样坐在墓碑旁聊天的时间，祁究抓
机会问。
神父摇：“对方消失得很净，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那人为什么要偷你的数据？对此有什么猜测吗？”此刻对祁究而言，即是和对方聊天，也是试探。
“暂时没有，但我猜测…”神父稍微顿了顿，随后地看了祁究一，“…你就是对方的目的。”
虽然神父的猜测和祁究的一样，但并不妨碍此刻祁究的表僵
了一瞬：“我的存在对你而言，是威胁吗？”
“我不确定，至少现在不是。”神父微微移开视线，如实回答。
作为“信徒”的他，现在不会对祁究说谎。
祁究如释重负般笑：“那就好。”
“你呢？”神父重新将视线转向祁究，“那位杀了你的凶手，找到了吗？”
祁究抿了抿，犹豫了片刻：“现在还没办法确定。”
“所以已经有线索了？”神父似乎有所觉察。
“差不多吧……”祁究模棱两可回答说，“确定了我会告诉你，如果你对此
兴趣的话。”
“我兴趣你打算怎么置对方。”神父说。
“现在我还没想好，可能以后会知吧。”祁究看向灰的雨幕，摇曳的仙将墓园的夜晚照亮。
“79，你之所以被封印，是因为系统现了bug吗？”
这一次，祁究没有称呼对方「神父」。
毕竟，两人可以这样脱离副本空间，脱离所有份角，心平气和聊天的机会很少。
079沉默了好一会儿：“可以这么说，不过…”
他
言又止地望向墓园和地平线的连接
，最后彻底沉默来。
从伞上滴落的雨在泥地里溅起小小，祁究的帆布鞋早已斑驳。
祁究耸耸肩：“反正…我通过挖掘副本隐藏剧线帮你解除封印的力量，你把能力和资源借给我，这是我们的合作
容。”
仅此而已。
祁究在心里说，但这句话在他脸上变成了无所谓的笑。
“祁究，”079突然称呼他的名字，“或许，你想签订连接更的契约吗？”
他望着他的睛，突然问。
官共享
突如其来的安静，把雨的声音无限扩大。
“更的契约，是什么？”祁究主动打破了沉默。
“我只会将契约容告知有意向签订它的人。”079似乎故意卖了个关。
祁究轻轻啧了声，笑：“那很抱歉，我习惯完成一个项目后，再开启另一个项目，毕竟一心两用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睛里藏着略显调的笑，一瞬不瞬地看向对方，“除非契约本有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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