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之环 - 第伍卷 若梦：０ 自我囚禁

    0自我囚禁

    徐语辰了一个怪梦。

    他再次于环形栏栅之，迷路似地四晃走，不过他也不像是迷路。迷路的话，还会知自己有个目标，是因为靠不近目标才会迷失；然而，他只是大海里的一木屑，随波逐，彷彿没有靠岸的一天。栏栅，有些人跟他一样了脚步，更多的却是安然蹲坐在地上，满尽是腐朽的沙尘，大约是太久没站起来活动吧。有个熟的老人家也是多数人的一份，老人家半掩着嘴阅读书本，不时摇忍笑。

    不知不觉间，他看到栏栅。栏栅以外有着他的三位朋友，那妖魅的千金小坐在地上，抚着旁边的女同学，挑颐蔑视栏栅的牢笼，不时发痴狂的嗤笑。被千金小所抚的女同学却面无表，如同木偶般的任人拉扯，只有珠儿畏缩地在栏栅和栏栅外两犹豫不定，表示她仍有生命。剩那跟他最要好的男朋友在另一轻倚着栏栅，一动不动，两空地仰望空。

    他这时才想起哥哥。抬望上天空，却看不见紫的翅膀。

    疑惑地望回栏栅，只见一个夏天的女孩眨着灵灵的双，在不远向他问路。他摇表示不知，女孩便向其他或坐着或站着的人不断询问，拜谢过后又快乐地跑去别。跟踪着女孩的足跡，他终于瞧见哥哥了。女孩一脸无知地走到哥哥面前问路，原本神淡然的哥哥竟然温柔地笑了，还拍拍女孩的，使他心里很不舒服。但哥哥没有跟女孩说话，转便甩开女孩，朝着他走过来。

    剎那间，他被哥哥抱住了。

    没有犹豫，他上回抱哥哥，并予以期待的神。只见哥哥轻轻一笑，后的紫纱翅膀也跟着笑容而展开，同样是多么的纯粹又丽，使他的灵魂只能系至哥哥上，捨不得放开。脚尖渐渐离开地面，他们第二次在空划紫的轨跡。

    当两人停在一块大云朵上，他又兴冲冲地爬到云界心，往绵绵的白云挖个小，偷窥地面的世界。圆形的里，他看到令人心惊的景象：毫无疑问，面尽是一块大荒地，一环形栏栅把眾人囚在央位置，少数人则在栏栅外逗留。这批少数人一移动，总是趋向栏栅的相反方向；当只有零星几个才会回望栏栅，再度走去。

    诡譎的是，原来远离心的栏栅一直走，竟会走到更外面的、把眾人包围住的环形渊──abyss！

    地面的世界，由心向外伸延，就是栏栅、栏栅、栏栅外、渊，此数个圆环所组成的平面图形。人们若由心向外前，必会先跨越栏栅，不断迈步，最后坠落渊。

    「最初，栏栅是不存在的。为了保护自己，避免自己堕abyss，人才会用自己的双手亲自打造栏栅。辰，你明白吗？」

    有，他略带愁意地，继续俯瞰云景况。那是个看不见底的漆黑渊，比海洋更辽阔、更邃，一旦失足掉去肯定无法再回到地面。碰巧地，一个人影在渊旁边跺着脚，忽然向前踏空，影便越来越小，最终与渊为一。

    他睁大双，骇然一抖。要是他也了abyss那怎么办？

    「辰，我会守护你的。」

    有了哥哥的保证，他很快便放担忧，正想别过不再看，却见那千金小携着女同学悄悄移动，往渊再靠近一步。他大声叫喊阻止，然而那狂傲的千金小似乎听不见他，只去注视地面的万，不知不觉间又更接近了渊。

    激动之一个不慎，他的脚践穿了云层的薄，整个人陷了去；幸而上被扶住，整个人跌在温的膛里，被飘渺的纱翼包住。他不好意思地咬，而哥哥就温柔地扫着他的背脊，有，却很舒服。

    「辰，你是属于我的，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他轻轻，角瞟了瞟地面的世界后，他便用云团把填好，霎时间微妙的觉顿生，既是对地面世界的不捨，又是对脱离地面的欣喜。迟疑之际，哥哥把他抱得更了。脚底与云层的接忽然消失，他便勾着哥哥的颈，看见哥哥脸上的柔和与合。在近距离的注视，第一次，他发觉哥哥的五官相当端正完，再合后的那对翅膀，真的好像天使。

    他把哥哥再抱了。

    接着，在哥哥的引领化为光束，不断穿于稀薄的云团，使他几乎无法呼，肺好像被压去似的。但同时间，这压迫与窒息却带给他忘我的快，无论是闭上，还是张开，都只剩哥哥温柔的脸孔与那片透彻心灵的淡紫，彷彿整个天空只有哥哥的存在。

    「辰，在地面的世界，我你是罪，吻你是罪，抱你是罪；我对辰所的一切，我对辰全的，我的是不被允许的。只有飞到天空，才能摆脱栏栅，跟你永远在一起……」

    心脏猛然动，剎那间整张脸都涨红了，只能闭上睛全受飞翔的速度。等到两人都累了，他们又回到原本的那团大白云坐好。他轻垂脸庞偷瞟哥哥，发现哥哥也跟自己一样脸上緋红，但黑的瞳孔却埋着不见底的柔。

    「辰，我喜你……」

    哥哥轻扶着他，用鼻尖在他的额、角、耳垂轻扫着，曖昧的气氛如泉涌。可是，他没有反抗。不是喜，却也不讨厌。对于哥哥对自己所作的一切行为，从小到大，他都绝不反抗；与其说是对哥哥的信任，不如说是习惯的心理罢了。

    「辰，你知『我带你飞』是什么意思吗？」

    哥哥离开了他的脸庞，正面直视他，语气里还是那永远的轻柔。他被盯得有不自在，双脚发麻，忍不住狂眨，好像这样就能遮住几份尷尬。良久，他把五指掐住那松的云被，抿了一嘴，眸里只剩哥哥那双魅惑的瞳孔。

    「我知。」

    语毕，他轻轻靠前，颤闔双目，在哥哥的上印浅吻。

    那句「我知」到底是知了什么？徐语辰虽然是梦的主角，但事实上他也无法理解梦里的他为何会说这三隻字。很多时候，人们回想梦里的林林总总，就像是以读者的角度观察书主角，书并无待之事，读者永远不会知，只能揣测。

    徐语辰纵然聪明，也揣测不「飞」的意思。

    当然，他更不明白梦的他为什么会跟哥哥那……跟侣没两样的事。

    也许在梦，他受到的是幸福满；但清醒过后，就会不禁搔苦笑，对那害羞又荒谬的节嘲笑个不留馀地。

    在删减叫人羞怯不已的节后，他就喜滋滋地向徐斐然详细讲述梦所见与他们的对话，还有自己的受。他发觉，这个梦跟哥哥提到的天空世界的说法有异曲同工之妙，表现了相当有趣的现实社会格式。

    「栏栅外的人就是违反了理的人，其实我猜多数人都曾经跨越栏栅，走到栏栅外。不过他们的罪很轻，也知自己所的事不合规矩，所以很快又会回到栏栅里面。」徐语辰将地面的世界略画在纸上，摆起材生的样儿分析：「至于abyss，就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