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之环 - 第肆卷 纯夏：Ⅷ 深渊

    8渊

    「辰，你有看到小狗吗？」

    「嗯。」

    「在哪里？昨天还在……」

    「小狗走了，不会再回来的。」

    「……辰？」

    那孩淡淡地微笑。

    「哥，你不喜我吗？」

    回忆里，小时候的辰跟现在的辰重叠了。

    清澈透亮的目光，是能勾他人凉意的率与纯粹。

    绝对的矛盾艳丽得使人心颤。

    徐斐然手掌托腮手肘撑膝，在寧静的岸边倾听小时候兄弟间的话语。回想那时候，他才只有十三岁，某天在公园隐蔽发现了纸箱的小狗。牠有一棕短，脚上有溃伤，有脏，但丝毫不损牠天生的可，汪汪的小叫声让他忍不住伸手去逗牠。

    徐斐然一直很想养狗，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养。

    小时候，父母不喜他，玩永远是弟弟送的。自知自己在家的地位，他当然不敢提养狗这等放肆的要求。当他遇上那隻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后，也许是自喜动的天，又也许是同病相怜的慨叹，徐斐然天天都会到公园照顾牠，餵牠吃麵包、给牠喝、为牠换纱布、帮牠冲……每日如是。小狗好像把他当成新主人了，每次见到他都会碌起大摆尾，兴地吐舐，逗得他满脸都的。

    徐语辰很快便知这件事，总跟着哥哥探望那隻可的小狗。一时间，小狗又多了个温柔的小主人。

    ……真的温柔吗？

    是的。徐斐然可以肯定，徐语辰是真的喜小狗。在那年秋天，他还会把小狗捲外衣里，孩气地跟小狗互鼻尖，睁着儿开怀大笑。那个可又温柔的辰，绝对不是假象。

    只是在某一天，小狗不见了。

    小小的辰在空置的纸箱旁边，带着平日的笑容等待哥哥。

    温柔地询问。

    「哥，你不喜我吗？」

    ──喜。

    徐语辰轻，彷彿早就知他的答案。他把鑽哥哥的外里，像小狗般磨蹭着，脸上载满了幸福的喜悦。

    小狗在哪里？不知。可是怀只有那小小的辰可以拥抱。

    十三岁的徐斐然不了解，也不懂得徐语辰的想法。到了后来，他才明白那是徐语辰对自己过于烈的独佔慾。不允许他将投注在另一事上，只许他用所有时间来注视自己──即使，徐语辰不会用所有时间去注视他。

    徐语辰喜哥哥，喜得有过火。

    忆起邱乙纯手掌的血泉、徐语辰手上的铝片，徐斐然不禁苦闷地叹息。这毁灭式的喜不是第一次了，小时候已经发生过好几次，直到父母车祸亡后，徐语辰才停止了这行为。原本徐斐然以为这事不会再发生，岂料他一接近邱乙纯，徐语辰就动手了。到底徐语辰为什么会压抑不住？

    苦笑。

    老实说，在无奈的同时，徐斐然也是很开心的。说到底，徐语辰一直都为他吃醋，没有终止。

    不过真的意想不到呢。原先徐斐然不喜徐语辰和邱乙纯两个人一起，才故意接近邱乙纯，两人之间；岂料一什么都倒转过来了。一方面要保护那无邪的小姑娘免受伤害，一方面又要安抚辰的绪，这个假期还真累，完全没有想像好。

    徐斐然不是不喜邱乙纯，可是她的现真不合时。

    有时候，他心里也禁不住咕噥一句：要是没有这小姑娘，整个海边假期只有他和辰，那一定会相当圆满。

    徐斐然叹了一声，撑着站起来，告别海边。走了没多久，他便远远看到徐语辰一跌一摔地走向他。那细小的影与夜间的一切，又与万区分开来；既是黑暗的零件，亦是耀的灯光。徐斐然梢一瞟，快快跑了过去，还未来得及把他拥住，浮游的便整个跌他怀。

    两人的一碰，便驳通了电路，电不断从他的心脏送达他的心脏，没有间歇。

    徐斐然眉微颤，只觉有个的东西着自己的大。

    为什么会起了？

    「辰，你……」

    「哥，带我飞，好吗。」

    徐语辰用勾住哥哥的肩膀，双手也搭到他的背脊，手指像虫爬，追踪着那双能实现愿望的紫翅膀。纤瘦的不知是害怕还是怎样，不断往哥哥的上扭动，撑着的东西也地在对方的大打圈，彷彿在勾引对方的慾望。

    「辰，冒吗？发烧？」

    徐语辰没有回答，只是激烈地摇，嘴朝轻咬着哥哥肩的恤衫。

    徐斐然难耐地叹了一声，轻拥着那火烧的慾，只觉怀一抖，原先探着背翅膀的双手竟揪地抱着他，两人的一压得更，即使隔着衣服也能受到漾的激。

    要是没有衣服妨碍，一定能更真切地验到那份炽吧？

    双手无意识地潜少年薄薄的衬衫，细腰的汗增加了肤的度，原本幼的肌肤亦因此多了一层障碍；使得双手只能更用力地拥抱着、挤压着，以驱走这层障碍。少年咬着牙咽息，害羞似地逃避那双大手，两人的反而更靠近，那半挣扎的媚姿彩映落在海浪上，跟着不断翻腾。

    要是他们都没有衣服……

    徐斐然闭上，脑里搜索着数星期前的记忆。那时候，辰也是这样搂着自己，在自己的背脊寻找翅膀，不断在自己耳边人的气。

    不过，那时候的辰是完全赤。

    虽是赤，却圣洁无比。

    此刻的辰，穿着简朴的纯白袖衣，却举了他的慾望，在徐斐然上不断。虽称不上糜，却让週围浸满了的空气，海浪也变成化为淘淘的慾海呼声，与怀人急促的气不断替演奏。

    徐斐然循着弟弟的发扫到发尾，顺势将那秀逸的脸挑起，只见徐语辰一脸緋红，半瞇着的瞳迷离地反了月光的清雅，微张的薄正魅惑着他忠诚的慕者。

    「辰，可以吻你吗？」

    没有回应，就当成默许。徐斐然看着那迷人的朱，把弟弟的脸孔勾上来，然而最终却仅往额蜻蜓。

    「……我们回旅馆吧。」

    说到底还是不可以在公眾地方发。他收起自己那对不检的手，轻轻推开徐语辰，思绪已经飘到十分鐘后的旅馆房间，妄想着最喜的人儿全在床上的景。不过那位受的少年却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向前走了几步：「哥，我们要去看萤火虫，去abyss。」

    兄楞住了。

    「abyss？」

    「不，只是abyss旁边的。」

    不明就里的徐斐然并不赞同，即使他可以忍负重，可徐语辰的面已经有反应了还要四走？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然而，徐语辰的迷濛神彷彿穿透了他的灵魂，使他只能被牵着走。

    为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