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招招微微愣住,钟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只是看到晏承,钟黎就好像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以至于不自禁有
而发,才会心血来
地和秦招招倾诉了这么多。
秦招招略有些恍惚地摇了摇,脸上挂着得
的微笑:“没关系,只是闲聊而已嘛,要是无话可说不是更尴尬。”
她理解钟黎的心境,也愿意倾听,她只是没想到晏承经历过这么压艰难的
境——她以为以他的才智,今日的成功于他来说应该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原来不是。
——其实他本可以很轻松的,只是他选择了放弃华,独自走上那条布满荆棘的路。
送别钟黎,夏琳一边帮老板开车,一边问:“很晚了,您要回檀还是公司附近的公寓?”
秦招招扫了一车窗外的夜
,
微垂:“去墓园。”
过几天就是父亲的忌日了,正好空提前去看一
,安排好忌日当天的事宜。
目的地离市区有些远,开到地方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夏琳一路陪着她,还遇到了一个熟的看守大爷。
对方也认了秦招招,冲她和蔼的笑了笑:“秦小
来看爸爸啊?”
“对,爷爷您最近怎么样?”秦招招随
和他打招呼,接着就看到爸爸墓前被放了一束白
。
“还就那样,”守墓人说着,顺着秦招招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束白,“……这
是前两天,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小伙
带来的。他每年都来呢,在你爸爸墓前,一坐就是半天。”
“是你家的亲人吗,还是你的朋友啊?”
秦招招摇,她脑
里一
闪过好几个人的脸,但无法确定是谁:“我不知
。”
“您还记得他什么样
吗?”
大爷思索着沉了一
,“
帅气的,个
很
,穿着白衬衫。”
秦招招没再追问,她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忌日当天。
天气很好,秦招招起了个大早,穿上很早以前爸爸送她的裙,由家里的司机开车,带妈妈一起去了墓园。
工作人员带她们过去,在路上提醒她:“墓园刚洒扫过,阶梯上的
还没
,有些
,您小心
。”
林茵舒连声应着,言语之间夹杂着对工作人员的谢。最后一小段路只剩
她们母女走过去,林茵舒冷不丁地提起丈夫刚去世那会儿。
那时候整个秦家上人心惶惶,害怕晏伯山还要用什么
作招数将她们母女赶尽杀绝,即使手里还握着
分
权,林茵舒也整日愁容满面,忐忑不安。
忙着理丈夫的后事和兵荒
的恒远,她
本顾不上女儿。某天拖着疲惫的
从外面回来,家里的保姆却慌里慌张地跑来,说招招不见了。
“全家火急火燎地找了你一整天,直到傍晚的时候才找到。”提起这件事,林茵舒仿佛还心有余悸。
秦招招没什么印象了,只隐约记得她跟檀那帮所谓从小一起
大的朋友吵架,被对方群起而攻之的
怪气,除了简微站在她这边,她几乎孤立无援,最后当然只有落荒而逃。
倒也不是离家走,只是心理压力太大,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爸爸去世以后,她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那天倒是在秦家后山的某个山坡草丛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也可能是哭累了——反正再醒过来,她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间发生了什么,她一
儿也想不起来了。
“您怎么找到我的,我记得我当时藏的可隐蔽了。”秦招招语气轻松,好似在开玩笑。事过去这么多年,她已经可以很平和地提起当初的事。
“……是晏承找到你的,他找了一天,把你从后山背了回来。”林茵舒叹气,
里有
说不
的怅然。
秦招招微微一怔。
“你那段日不好,回来的时候还发着烧,估计一
儿也不记得了吧?”看女儿明显对这事一无所知,林茵舒说着,把带来的饭菜和
一一放到丈夫墓前:
“晏承那孩,和他爸爸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秦招招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后却突然传来脚步声。母女二人同时转
看去,先看到守墓人
的白衬衫,然后是对方怀里、和那晚秦招招看到的别无二致的白
。
来人是晏承。
秦招招脑海里突然闪过五年前,恒远还没回到她手里的那个冬天,她来看望爸爸,在墓碑前发现的那束没有署名的白。
所以,一直都是他。
…………
看着晏承放束后熟练的鞠躬祭拜,片刻的沉默过后,“谢谢。”秦招招面无表
地说。
谢谢你这么多年每年都来祭拜我爸爸。
“秦叔叔生前并没有苛待我,反而一直帮扶华,我来看他是应该的,”晏承直起
,“……是我应该跟你们说对不起。”
“………”
话题死胡同,两个人都沉默了,还是晏承故作轻松地笑笑:“对了,你待会儿有什么行程吗,我送你回去吧?”
林茵舒脚不好不能久站,秦招招就让妈妈先回家了,打算等一切结束以后打电话让夏琳来接。她原本有话想单独对晏承说,比如
谢他当年费了那么大力气找到她把她背回家,还是在葬礼她众目睽睽之
打他一
掌和他彻底决裂以后。
可是现在,她忽然又不想说了。
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把一切都向她说的很明白了,年少时期没有宣之于的
,可以解释一切她曾经想不通的问题,但是她无法回应,那么再提起这件事也毫无意义。
“不用了,”秦招招拒绝的从善如,“……我待会儿让秘书来接就好了。”
晏承,也不
求,两个人并肩一起往回走,谁都没有再开
。
秦招招略有些心不在焉的,石阶时脚
不察一个趔趄,人已经控制不住地往一边歪过去;好在晏承
疾手快,在秦招招崴脚的一瞬间就抓住了她的小臂,让她不至于摔倒。
人是稳住了,可脚踝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秦招招忍着,但微表
还是变了,她咬着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
,慢慢推开晏承的手:“没事,地有
,你也小心
。”
晏承里闪过担忧,“真的没事吗?”
秦招招摇,“真的没事。”
——可她穿的跟鞋,崴的那一
可见的表
痛苦,怎么可能没事。
秦招招说完就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了,虽然她很努力地正常走路,但还是一就能看
一脚浅一脚的。
打量晏承在后面看不见,秦招招这儿疼得呲牙咧嘴的,完全不是刚才在他面前一脸平静的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等夏琳来了带她去医院看看就好了,她不想再因为任何意外和晏承有牵扯。
这么想着,后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秦招招连忙调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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