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太后的心思

    “你……”明帝薄微启，刚说了一个字，没想到，旁的皇后却抢了话：“你叫什么？”

    在皇帝面前这般嘴，是为不敬，可是“皇后”却毫无愧。

    “启禀皇后娘娘，臣妾叫凌巧儿。”

    “凌巧儿？”皇后楞了一。

    魏公公一听，在一旁急：“错了，错了，不是皇后娘娘，是太后娘娘。”

    “啊？是太后娘娘？”在场的三位公主皆是一惊。

    如今的太后并非明帝的生母，不过依着年龄也该有四十多左右，谁也没想到这看来与明帝年纪相仿的女竟然是太后。

    “太后娘娘恕罪，臣妾真不是有意的！”凌巧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急的又要哭来的样，“太后娘娘看着真的好年轻，巧儿才会认错的。”

    “小嘴儿可还真甜。”端太后脸上着和善的笑容，心里却也轻蔑一笑。

    她从妃到皇后再到太后，凌巧儿那些诱君的把戏，她如何看不？

    不过如今后之，多几个会争的人，与她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端太后摇着折扇，脸上笑容更甚，问话之间也比黛碧丝更亲切了几分。

    凌巧儿哪知端太后这些心思，只觉差错，又博得了太后喜，心窃喜不绝。

    最后，便是到了夏婉娩。

    夏婉娩依着南魏的风俗，对坐上几位，行过大礼。

    太后几句问答，她一一作应，不似黛碧丝那般直接了当，也不似凌巧儿机灵卖乖，言谈之间，分寸得，一看便是知书达理，教养极好。

    端太后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不住，可是底却是凝重了起来。

    因为，她看到明帝的脸上也渐了笑容。

    夏婉娩的不似香贵妃那般张扬，咄咄人，而是温婉如，再加上端庄知礼，在后也是少见，很像那个人。

    她知，这样的女人未必是最能勾上男人的心思，却是最能留住男人的心。

    而明帝显然也是十分意夏婉娩。

    “婉娩，扬绰约之丽姿，怀婉娩之柔，果然人如其名。”端太后不住赞扬，“我原以为香贵妃穿粉最是明艳，没想到你这般婉约女，才是最适合粉的呢。”

    殿几个女，唯有香贵妃和夏婉娩穿的是同的衣服，香贵妃艳，和夏婉娩得不分伯仲，各有千秋，可端太后一席话，却也将明显将夏婉娩故意抬，惹得香贵妃不住白，本也对夏婉娩没什么好，此时倒也更多了几分厌恶。

    夏婉娩皱了皱眉，只觉这话不妥，正要说些什么，端太后却忽然敛起了笑容：“可惜呢，这名字不好，冲撞了皇后的名讳。”

    如今的皇后，名叫唐宛盈，是明帝原的嫡妻，在她还是皇时便嫁与他，了皇妃。

    这婉娩两字，便是冲撞了皇后闺名。

    “单字倒也罢了，改个名字便好。只是哀家听说，这般双字都冲撞，是为煞气，若是原主弱，便会被邪气冲撞，尤其皇后最近也……”

    端太后顿了一，却没再说去，只是不经意的了一个讳莫如的表。

    听到这般说法，明帝却摇了摇，不以为然。

    “陛既然觉得无妨那便也无妨，这本就是汉族的说法，我真族只当个趣谈便好。”端太后一笑，又望向魏公公，“三位公主既然都已经见过，魏公公你带她们先去休息吧。”

    三女施礼，由着魏公公带了去。

    “陛，您打算……”端太后刚说了几个字，却看到一旁的香贵妃也凑了过来。

    她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显然是送客之意，可是没听到明帝的吩咐，香贵妃在一旁继续充楞。

    端太后叹了气，便也直言：“香贵妃，今日看了一日秀女，想必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她语气里满是客气，可话语里却也是明着在赶人。

    明帝见状，也挥了挥手，香贵妃这才不愿的站起，嘟囔了一句，退了去。

    这分位之封，本该是帝后商量的事，不过如今皇后怀六甲，为免其劳累，明帝便也将一些后事宜由太后代为理。

    “陛，您打算封几位公主什么位分呢？”

    启国后之，皇后之，有一品贵妃二、二品妃四，三品嫔六，有单独的殿。之后，四品人，五品才人，六品采女，七品御女则无定数，合居于数殿。

    “朕想封她们为嫔。”

    寻常秀女，不过封个采女、御女而已，除非家世貌惊人，才会封为才人，人。

    一便是封为嫔位以上，启国还尚无此例，不过考虑到三位是和亲公主，明帝便也如此打算。

    “如今嫔位已有四人，你若再册封三位，份额却也不够，而且京国公主不同其余两国，若是封的位分一样，京国那边恐怕也会不乐意呢。”

    “那妃位……”

    明帝还未说完，却被端太后打断。

    “妃位以上，都是为陛生育过女的，这还没侍寝过，就如此位，只怕后里要闹腾，而且上次楚国送来的两位女，也不过封了才人。”

    明帝明白，这位分低自也跟家事背景有着极大关系，只是以前都是皇后草拟，他并不用太过上心。

    “不过那凌巧儿，倒是可以再给个封号？”

    端太后这么一说，明帝倒也愣了一。若非得，并不会有封号，尤其这刚。

    “陛不是意她的吗？”端太后挑了挑眉，一副过来人都明白的样，“而且你忘了今年选的秀女里可还有一位也是姓林，两位人的姓氏虽然不同，不过叫起来却也一样，未免混淆，给个封号，一则算是区分，二则也算给她这公主一个面了。”

    端太后这话一说，便也算是定了凌巧儿“人”的位分。

    “那夏婉娩……”